168 有聪明人,也有蠢货
简言希愣了愣,她嗐了一声,“你偷换概念,这不一样的。”
墨湛北:……
他盯着简言希,深邃的眸目稍稍凝滞,须臾,道,“该聪明时,你蠢的要命,该蠢时,你就又行了?”
简言希:……
墨湛北修长温热的手指轻轻捏着小姑娘的手腕,拉着她,大步走向前。
外面起了风,很大。
刚刚出去病房楼,墨湛北就脱下外套,直接扔到了简言希头上。
沁着男人身上独特的雪间消融后的松柏清新气息的味道,瞬间萦绕在女孩鼻尖。
在男人身上衣冠楚楚的熨帖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合身西装,在女孩身上宽大的紧。
好像是偷偷穿上 大人衣服的小孩。
袖子也长,伸长胳膊,小手都被完全的遮掩住。
她蹙着精致的小眉头,不解的看着墨湛北,“给我衣服做什么?我不冷。”
墨湛北在她头顶上重重的揉了一把,“风大,吹的你涕泗横流,等下坐在我对面,让我倒胃口。”
简言希:……
风还是很大。
男人的衣服布料有分量,妥帖的垂下,并没有被吹起的需要手忙脚乱捂住下摆。
两人进去了医院附近,深夜依旧在营业的一家火锅店。
房间里暖意融融。
大厅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桌,看起来也已经是吃到了意兴阑珊。
简言希挑了靠近窗户的位置,招呼着墨湛北过去。
两人面对面坐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简言希虎躯一震,尚未来得及扭头,就对着某人的俊颜,大了个超大极响的喷嚏。
被波及到的墨湛北,眸子里,脸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还有翻腾在眸海中,蠢蠢欲动的怒意。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简言希剁碎了喂鱼。
对于简言希而言,在打完喷嚏之后,时间好像都静止了。
她特想在脚底下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吞了吞口水。
看着某人黑沉的脸色。
小心翼翼的问道,“三爷,您还好吧?”
“噗——”
实在没忍住,笑容偷偷溜出来。
墨湛北脸色更加难看。
幸好这个时候,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至极的氛围。
简言希接过菜单,点了麻辣锅,几盘肥牛卷,青菜叶,红薯粉,虾滑。
又递给墨湛北。
墨湛北接也没接,“那些就好。”
简言希讪讪一笑,把菜单还给服务生,“就先这些吧,等下不够,我们再添。”
服务生客气又礼貌的点点头,“好的,两位稍等。”
时间原因,效率特别高。
不知道是不是简言希的错觉,今天的锅似乎也热的比较快。
本来在医院的时候,墨湛北提议说吃点东西,当时不觉得饿,然而底锅的香味一飘出来,她肚子就狠狠的咕噜一声。
闻见她肚子叫,某人斜斜的睐了她一眼。
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简言希觉得,这是赤裸裸的嘲笑。
锅开了,简言希迫不及待的下了肥牛卷,边下边说,“什么澳洲肥牛,新西兰肥牛,看着都一样啊,不知道味道会不会不同。”
墨湛北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敲击着桌面,说道,“人有聪明的,有蠢的要死,看着不也是也差不多?”
简言希:……
感觉被内涵到。
她扁了扁唇,故意问道,“比如呢?”
墨湛北睖着她,反问道,“确定想要自如其辱?”
简言希切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锅红汤,“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样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诱导梁正邦打算双赢的。”
墨湛北面无表情,像是台词机器,“那你真的好棒。”
简言希扁了扁唇角,“没有一点诚意。”
从火锅店离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简言希回去病房,墨湛北连夜回墨家。
简言希在住院部楼下送他。
凌一开车,墨湛北坐在后座,君子端方,清雅濯濯。
端的是一副清矜和苏雅。
简言希挥挥手,“凌助理路上开车小心,三爷再见。”
墨湛北冷冷的嗯了一声。
谁知道,简言希说完没有后退,反而是前进一步,弯腰,从打开的车窗,看着男人俊雅的侧颜。
发自内心的说道,“三爷,今天谢谢你。”
若不是那通电话配合的好,墨湛北也不会那么快出现在那里,阿姨也不会及时得到救治。
墨湛北总算是侧过脸,深深的看了小姑娘一眼。
薄唇轻启,淡然道,“不客气。”
简言希笑起来,眉目如画,似盛开的太阳花,灿烂,灼然,又熠熠闪光,“那三爷,再见。”
墨湛北嗯了声。
简言希这才后退几步,看着车跑远。
一直等到车身在远行中缩成了一个黑点,她才转身回病房。
——
翌日
风刮过境,吹散了云朵,北城的天空,万里无云,晴方苍穹。
第一缕暖阳穿透病房外细密的枝丫,穿过落地窗的玻璃,拓在病床上纯白色的被子上时,宋梦蝶悠悠醒过来。
睁开双眸,看到的就是父女俩呼吸放浅,双眸担忧,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呆呆的样子。
两人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女。
宋梦蝶噗嗤一笑,“老公,言言。”
简灵均彻底松懈下来,握住她的手,搁在脸上轻轻的摩挲一下,“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宋梦蝶微微一笑,脸色依旧是苍白的,但是笑容蔓延上嘴角,唇瓣稍稍染了红,看起来不至于像是昏迷中那般虚弱不堪。
简言希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抚摸着宋梦蝶受伤的那只手,心疼的问道,“疼吗?”
宋梦蝶下意识缩了缩,毫不在意的说道,“就是割破一点皮而已,没事的,还不如切菜时候切到手的伤口深。”
她安慰简言希。
可是简言希又不傻,若真的是一点点伤,医生何须用纱布一层层包裹的像是蚕茧?
她抿了抿唇,“阿姨,谢谢。”
宋梦蝶一愣,忽而一笑,“这不是阿姨应该做的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意义就是,当一个人有危险的时候,另外的人要不惜一切保护她。”
简言希吸了吸鼻子,刚要说话,病房外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一起响起的,是简力均的哭嚎,“哎呦,我可怜的言言啊——”
两更在下午三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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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凛: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