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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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早生贵子?
  中午、总统阁下搁下手中事物,回主宅用午餐,席间、随意问起沈清一些事情,似是闲话家常、但每一句话都问的恰到好处,不偏不倚、不深不浅,不多不少,沈清无论如何回答都能让他得到想得到的答案。
  她从不认为自己道行高深到可以同这位上位者玩阴谋心计,但也不会任人宰割、言多必失的道理她知晓。
  以至于阁下在询问那些话题时,沈清的回答几乎都是一笔带过,绝不多言,陆槿言见此、数次侧眸望向她。
  三五个问题过后,陆景行似是对自家父亲的态度感到不悦、抬眸撞上他的眸光,这场问话才得以停歇。
  午餐过后、陆景行引着沈清上了四楼,有意让她歇会儿,一到四楼起居室、她看似漫不经心抽回手,可陆景行知晓,她定然是恼了。
  而后颇为无奈、不知从何开始言语宽慰她。
  陆景行思忖良久之后,准备开口,恰逢其时,口袋里手机响起,他接起,那方有些吵杂,说了两句,便收了电话。
  “一起出去?”陆景行迈步过去坐在她身侧,柔声问道。
  沈清侧眸、满眸疑惑看向他,似是再问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他说。
  沈清纠结,跟陆景行出去,她不想,但若是留在陆家,陆景行不在,她会很尴尬。
  权衡利弊之后,她终是微微点头。
  陆景行亲自开车穿梭在首都街头,好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到目的地也算是较快,沈清没想到,陆景行带她来的是一套高档公寓小区里。
  陆景行指纹锁开门进去、弯身在玄关柜子里拿出拖鞋,递给她,而后轻缓对她道;“我跟槿言在这栋小区都有住处,平日不归主宅时,大多数都在这边。”
  沈清打量的眸光环视这套主宅,一套复式公寓,色调上,选用浅雅系孔雀蓝、朱雀红、彰显中式的无为宁和,而墙上工笔,沉稳家具,温情软装,则一无声之笔注入属于古典的儒雅与淡然,仅仅是站在这里便能获享淳朴的宁静。
  六米高的客厅,整面墙的书籍、宏观、雄伟,尽显无遗,米白色的沙发给人一种舒适感。
  这套房子,比沁园、总统府,都更有温馨感。“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问。“带你来认认门,”陆景行是如此想的,他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告知沈清,能让她更加深入了解自己,而并非处在那个界限上,不进不退。
  “坐、杵着干嘛?”陆景行见她站着不动,好笑道。
  此时的陆景行,换了身上那套作战服,而是一身白衬衫黑西装,未打领带,领口松松垮垮敞开着,放浪不羁中带着些许成熟稳重,沈清将眸光投向客厅大片落地窗,六米高的玻璃,给人的感觉确实很豪华,若是晚上从这里放眼望去,夜景一定很美。
  这日、陆景行花了一些时间带沈清参观了他首都的公寓,离开时,将一把钥匙交给她,沈清负手并不准备接过,陆景行见此,面色有些不悦,两人在玄关处僵持了近十分钟,直至最后陆景行降低声调语重心长对她道;“你我是夫妻,不分彼此,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我的便是你的,何须僵持?嗯?”
  最后这声“嗯?”带着些许宠溺,就好似小孩子无理取闹父母出言劝慰一样。
  最终、沈清在陆景行语重心长的劝诫中接下了这把钥匙。
  两人晚饭时分回到总统府,此时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散步,见此,陆景行将车停在一边,唤来保镖开车,与沈清二人陪着老太太在园子里闲庭信步,大多数都是陆景行听着老太太在跟沈清浅聊着,他护在身后,直至佣人说可以用晚餐,三人才缓慢进屋去。
  晚餐过后,苏幕唤来贴身管家,递过来一个信封,而后将东西转交给顾言,放在她手上,沈清不愿,准备缩回手,陆景行坐在一侧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接了吧!”
  “哪有婆婆不给新媳妇儿见面礼的?清清接了就是,”苏幕眉开眼笑看着沈清,语气和婉、拍了拍她的手,她迫不得已才接下,握着信封,只觉格外烫手。
  “谢谢母亲。”
  老太太也有所准备,唤来佣人将东西拿过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沈清、言语和蔼慈祥道;“这是奶奶的见面礼。”
  沈清见此,将眸光投向陆景行,似是在询问他的意思,只见陆景行浅缓点头、她才伸手接过。
  而老太太跟苏幕显然对她如此模样感到万分满意。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老太太在一侧浅笑。
  她伸手打开,一条价值不菲的翡翠项链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震愣片刻,面色如常伸手关上檀木盒子,轻柔到;“谢谢奶奶。”
  她虽觉这条项链价值不菲,但还不至于会露出惊愕的神情,如此一来老太太对她淡然的性子感到颇为满意。
  不为财动,品格优良。
  小坐了一会儿,陆景行便借口今晨起得早,想早些休息,带着沈清上楼,陆景行在总统府的卧室与沁园的卧室相差无疑,唯一不同的是,沁园的卧室如今少了张蓝色沙发。还有就是、这里的床单被套,竟然都是大红色的,而陆景行见此,不免嘴角抽搐,不用想都知晓是老太太的杰作。“行李都放好了、在衣帽间,”他轻声吩咐吩咐,带着她到衣帽间,自动忽略那大红色的床单被套,也就住一晚,将就将就。
  沈清进去洗澡时,陆景行进了起居室书房,听闻开门声而后出来、见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有些蹙眉;“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没看到吹风机,”她道。
  “柜子下面,”陆景行引着她进去,将吹风机拿出来递到她手上。
  十分钟过后,沈清出来、见陆景行站在阳台抽烟,迈步过去伸手敲了敲玻璃,示意可以了,他才掐了烟进来,转身进浴室。
  彼时沈清立于床沿,掀开被子准备躺床上,赫然发现床铺中央放着、桂圆、花生、红枣、莲子、柏枝这些东西,她愣住了,半晌都未回过神来。
  早生贵子?
  大红色的床单上放着这些东西,着实是太过……。醒目。
  似是有些无奈,不知晓如何解决,她盘腿坐于床上,盯着那些东西愁容满面。
  陆先生初带陆太太回首都总统府这晚、原以为洗完澡出来他的太太应该躺下休息了,却不料拉开门,却见她盘腿坐于床上,一手托腮看着大红色床单有些蹙眉,而后正当陆先生想开口询问时,她伸手从床上捻起一颗干桂圆,捏破,送进嘴里,陆先生见此,僵于浴室门口,嘴角抽搐,不知是洗完澡之后出了汗,还是对他的新婚太太感到汗颜。
  走近才发现,床中央放着花生红枣桂圆莲子这些东西,而他的太太洗完澡出来良久看着这些东西不仅没收拾,反倒是盘腿坐于床上看着它们发呆,兴起之处还不忘吃上那么一两个。
  陆先生想,他好像是真的娶了个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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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丢了半条魂儿(pk求支持)
  陆先生立于床边数分钟,看着她的新婚太太盯着一床的东西满面愁容,想开口言语,却被气的头疼,不知从何言语。
  直至亲眼看着陆太太准备捻起一颗花生往嘴里送,他近乎看不下去才出口制止,“沈清。”
  似是才发现他站在床侧似的,抬眸眨巴着大眼睛望向他。
  陆景行一声叹息,朝她伸出手、“给我。”
  闻言、陆太太将满手的桂圆壳跟花生壳递到他掌心,陆先生想,他认了,谁让是他自己亲自挑选的媳妇儿,含着泪也得忍。
  陆太太本事通天大,不声不响就能气的陆先生心肝脾肺肾都疼,却偏生让陆先生找不出缘由来说她两句,只得忍着。
  前有喝自来水事件,后有盘腿坐于床上剥桂圆。
  这两件事情,她件件都做的很平常,但陆先生偏生不能接受,谁让他有洁癖。
  可就是这么个对待饮食起居都颇为讲究的陆先生,娶了个不伦不类的太太。
  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生来就是为了制住你的。陆景行握着一手的桂圆花生壳、去外面起居室客厅拿来垃圾桶,将床上东西全都扫到桶里,而他的太太始终面容清淡看着他做这一切,待他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之后,她大手一挥,掀被躺进去,一句言语也未有。
  此时的陆先生,何止是心肝脾肺肾疼,他是全身疼。
  他何止是娶了个小傻子,还是娶了个有着白眼狼潜质的小傻子。
  哐当一声、陆先生将手中垃圾桶放于地上,看着沈清的背影只觉自己气的七窍生烟。
  “沈清,”这是他在短短十分钟内第二次唤她名字、前一句带着些许无奈与宠溺,后一句带着些许微恼。她闻言、浅应了一声,但并未翻身,始终背对着他。
  陆景行一肚子恼火在百转千回之后只剩一声浅叹、罢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沈清躺在床上,听见陆景行拿着垃圾桶去了客厅,在进来关上门,进了浴室洗完手才躺在床上,原以为这些事情陆景行会吩咐佣人上来做,但没有,从近日相处看来,陆景行在对待一些细小的事情上更愿意亲力亲为。
  沈清闭着眸子并无睡意,陆景行伸手关了灯,躺在身侧,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在她鼻尖萦绕,正当她出神时,陆景行在身侧唤她;“沈清。”
  她与陆景行同床共枕次数并不多,自然也少有在夜晚入睡前还来番浅谈的,此时陆景行这一声轻唤竟然让她莫名其妙有些紧张。
  陆景行此时心里是无奈的,他倒是宁愿今晚还像昨晚一样,她被冻的瑟瑟发抖,一上来就贴着他不放,可并没有、总统府很暖和,所以、她离得自己,也是远远的。
  “睡吧、”心中诸多无奈,最终还是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一声浅叹之后,便止了言语。
  这晚、他们分别卧于两侧。
  尝过昨晚那番甜头过后,陆景行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差别、尝过好的,便不想在要坏的。
  这晚、沈清夜半口渴,忍了许久想等天亮,可却发现太过难熬,于是轻手轻脚起来,迎着月光与外面的亮灯拧开卧室门准备去外面客厅喝杯水,一拧开门,客厅转来呼哧声让她一个警醒,而后一双绿眼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吓得她一声惊呼,划破夜空。
  夜半三更、如此景象,怎能不吓人。
  睡梦中的陆景行听闻这声惊呼,吓得连滚带爬手脚利落按开卧室大灯,朝沈清方向狂奔而去,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背脊;紧张问道;“怎么了?”
  凭着光亮她才看清楚,面前站着一只蝴蝶犬,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
  她吓得瑟瑟发抖,魂儿都丢了半截,久久不能回神,而那只狗还在耳边狂吠。
  此时陆景行将她按在怀里连问她三声怎么了,沈清吓得浑身颤栗、呼吸急促。
  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任谁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双绿眸子给吓着、她仅是想出来喝杯水,哪里会想着撞见如此一幕。
  陆景行见她如此心中万分焦急,偏生这只狗还在耳边狂吠,他恼火的很,一脚将那蝴蝶犬踹的远远的,躺在地上直嗷嗷。
  守夜佣人听闻四楼一声惊呼赶紧跑上来,却正好撞见陆景行将狗踢出数米远。
  吓得愣的原地不敢动弹。
  陆景行见来人,一声冷喝;“去将大小姐喊上来。”
  佣人鲜少见到陆少有如此大发雷霆的时候,吓得战战兢兢下三楼去敲响了陆槿言的门,许是夜里动静太大,惊扰了苏幕与陆琛,二人一同上来,便见沈清面色惨白腿脚发软靠在陆景行怀里,而搂着她的陆景行满脸怒火。
  “你把蝴蝶怎么了?”陆槿言一上来便见自己养的那只蝴蝶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管好你的狗,在让它出来乱窜、你看我不活埋了它,”陆景行冷声警告,面容冷酷,吓得陆槿言不敢在言语,将眸光投向苏幕、委屈巴巴的很,而陆琛知晓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陆景行没必要好好的跟只狗见气。
  “沈清怎么了?”他一句话将一屋子人的重点给转移了。
  而此时陆槿言才将视线转移到沈清身上,见她面色寡白靠在陆景行怀里,似是有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这晚、沈清夜半起来喝水,被只狗吓得丢了半条魂,一晚上不敢入眠,陆景行拥着她宽慰了许久,直至天亮她才将将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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