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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193节

  “因为皇兄生气不是。”
  她以为男人会正人君子一般否认,谁知,他声音骤扬:“你也知道朕生气啊,是,朕很生气,非常生气!”
  最后一句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挤出的。
  郁墨夜汗。
  “那……消气的方式有很多种,皇兄做什么非要让我写这个东西?”
  “譬如呢?”男人问。
  譬如……
  她快速思忖,譬如什么呢?
  “譬如我跟皇兄道歉。”
  男人摇头,“太轻。”
  郁墨夜又想起昨夜跑掉的事,眸光一亮。
  “譬如我下月十五一定去给皇兄侍墨。”
  言下之意,就是给他做药。
  可男人还是摇头,“太远。”
  连这一条都不行,郁墨夜就没辙了。
  正还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着,男人骤然朝她耳畔一凑:“譬如,用降火的方式帮朕消气,火气火气,火消了,气自然就没了。”
  低醇的嗓音流泻,郁墨夜一怔。
  降火的方式?
  想起在天明寨时,他说,有火是因阴阳失调,只要男女那什么,阴阳调和,便可降火。
  她呼吸一滞,瞬时耳根就烫了。
  “你……”
  男人的大手已经顺势地捏住了她的脸。
  郁墨夜浑身就僵了。
  她根本反应不过来,这话题跳跃得也太快了吧,而且,怎么会跳到这个方面来?
  男人深深地凝着她,两人的脸相隔只有一指的距离。
  呼吸交错。
  他低头,她脸一偏。
  他的唇便没有落上。
  两人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男人眼波闪了闪,大手将她的脸扳正,然后凝眸专注地看进她的眼底。
  似是想要找到答案。
  郁墨夜也被迫看着他。
  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眸里,跳动的烛火慢慢燃烧起来。
  其实,她最怕这样的对视。
  每次跟他对视,他的眼里就像是有漩涡一般,将她拉扯进去,卷入其中。
  然后,她淹溺、沉沦。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再次凑近,她就闭上了眼。
  先只是浅浅啄了啄她的唇,似乎并不满足,他的大手就来到她的后脑,将她扣住,用力地吻上了她。
  在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最后一丝意识都要消失殆尽的时候,她伸手推搡上了他。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只知道,他们不能,他们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
  关系越陷越深,她只会越来越伤。
  特别是回宫这两日,她越来越觉得会是这样。
  就算她撇开两人兄妹的关系不想,就算她唯爱至上,就算她像陈落儿一样勇敢,可摆在她面前的还是层层障碍。
  虽然他说,让她不要跟一个太后赐给她的女人计较,可她心就那么大,如何能不计较?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吧?
  她相信,就算皇后秦碧,定然也不愿。
  只是没有办法,她选择了光鲜,选择了荣华,注定就要承担这些背后的寂寞苍凉。
  可她不行。
  或许是因为她简单,也或许是她追求不同,在意的东西不同,她真
  的无法接受,头一天夜里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第二天夜里又来找她。
  在她的大力推搡下,他缓缓放开了她。
  手指在她脸颊上轻抚,“怎么了?”他问她。
  微喘的嗓音已经蕴上了一层黯哑。
  她看着他,胸口同样微微起伏。
  她看着他眼里的潮暗与明火,心中滋味不明地道:“侍寝这种事,你还是去找你后宫的女人。”
  她以为男人会生气。
  没有。
  男人的手依旧轻抚着她的脸,略略垂着眼睑,视线凝落在她被他碾磨得微微有些红肿的唇上,哑声道:“朕今夜偏要找你了怎么办?”
  明明一句霸道得近乎不讲理的话,被他用很低、很慢,就像是无可奈何的口气说出来,竟是说不出的魅惑。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心跳紊乱的同时,她寻了个别的理由:“龙体要紧!”
  昨夜刚刚跟池轻做过,后来又隐疾发作,都将她的房里搞成了灾难现场,就不能节制点?
  “朕的身体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男人边说,边朝前猛地一倾,作势就要吻上她,她吓得本能地往后一仰想要避开,却不想被男人顺势按倒了下去。
  阴险。
  郁墨夜惊觉上当,却发现现在这个姿势对自己更为不利。
  “你又不是没女人!”
  男人近在咫尺地俯瞰着她,“嗯”了一声,“至少八日没女人了。”
  灼热的气息随着他声音的流泻侵入她的呼吸,一直侵到她的心底深处。
  她心尖一颤,八日?
  八日没女人?
  昨日不是还召池轻侍寝过。
  似是了然她的疑惑,男人的脸又逼近了几分,唇瓣就落在她鼻尖的位置,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面门上,让她的心更加颤了。
  低哑的声音钻入她的呼吸,“天明寨回来路上五日,加上昨日今日两日,朕应该没记错,八日……”
  郁墨夜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在天明寨回宫前一天,她跟他那什么的,加路上五日,加回宫两日,所以,八日。
  所以,在那夜他碰过她之后,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没有碰池轻?”
  “嗯。”男人顺势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
  郁墨夜只觉得一颗心从未有过的震撼。
  又意外,又震撼。
  “可……可是,池轻明明……明明说自己昨夜侍寝了……”
  强忍着男人唇瓣的点火,她微喘着气息问。
  “那是她认为。”
  男人边说,边蹬掉了自己的软靴,掀被躺了进来。
  “所以,不论是做为道歉帮朕消气,还是做为奖赏帮朕降火,你,朕今夜都要定了。”
  ******
  后来,当郁墨夜被摧残得就像是脱水的鱼,趴在沙滩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他的那句“朕的身体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简直就是一兽。
  不是也就八日吗?
  八日而已。
  却俨然饿牢里出来的一样,一点一点将她榨干。
  变着法子地将她榨干。
  结束以后,他又拥着她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
  她还在潮汐的余韵里徜徜徉徉,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慵懒至极的小猫一样。
  男人衣袍穿好走之前,又忍不住过来俯身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她忽然想起正事,小手一把抓上了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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