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配合着笑了两下。
“我讲好笑么?”
言嘉许低下头,舔了下嘴唇,隐隐笑着,说:“好笑。”
沈星梨皱眉看他,问:“那你怎么不笑。”
言嘉许深深3 0340看到少女眼底,黢黑,明亮眼睛,长满了困惑和迷茫,但是很勾人。
他一字一句地回答她:“因为我不是傻子。”
沈星梨有些失望地扭头,其实已经很困了。
她眼底不是困惑和迷茫,是困倦。
肩膀松下来。
这个小姑娘,哪怕已经困得失去意识,还不忘逗他开心。
言嘉许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他手依然撑在她背后,问:“你寒假回父母家吗?”
沈星梨想了会,摇摇头:“应该不回。”今年是弟弟阿力十周岁,他们应该要去外婆家举办一个大生日宴席,沈星梨就懒得跟去凑热了。
言嘉许说:“我一月份要去临市开会,是个科技展览,一周时间。”
“哦。”沈星梨想,是他专业方向。
“学校里给一个名额,可以带一名家属。”
“所以呢?”
“你想去吗?”
沈星梨低头犹豫了一下,纠结道:“可我不是家属啊,能去吗?”
言嘉许说:“不是家属不能去。”
那你说个屁!沈星梨失落道:“我去不了。”
“但是你可以冒充家属。”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躲在你箱子里吗?”
“就问你想不想?”他微笑,“不想去就算了,我再找别人吧,这个名额不能浪费了”
“我想,想!”沈星梨狗腿抱住他手臂:“我要做你家属!”
言嘉许:“”
要死了,这下真要死了。
这都教她什么话了?
但是没一会儿,沈星梨竟然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呼吸交缠在他鼻端。
原来,小姑娘不是困了,是喝醉了!
又他妈喝醉了!!
言嘉许也是无语了。
他抬手摸摸她脸,小而圆润脸蛋,比身上有点儿肉,软乎乎。他也只是碰了一下就松开手。沈星梨睡得不安慰,因为耳朵蹭到了他衣裳,有点儿疼,嘴里呓语着:“呜呜!!~~~”
一些奇怪声音来。
她耳朵薄薄,很小巧,此刻因为喝醉了呈现出绯红,真是可爱极了。那么软软一小团,倚靠在他肩膀上,若不是因为破了皮儿有点疼,她可能睡得更安慰。
言嘉许轻轻转了下她头,让她换一个方向趴在桌子上,唤来老板娘:“阿姨,我去买个东西,麻烦帮我看下妹妹。”
老板娘本是在门口子嗑瓜子,这下把一包瓜子抱过来,和善笑着:“去吧去吧,我我看着呢。”
言嘉许去旁边便利店买了盒创口贴,特意选了个粉色,hello kitty 。
他把她抱起来,松松地搂着她半个身子,在耳朵上贴了粉色小猫。
沈星梨迷迷糊糊,嘴里乱七八糟说着话。言嘉许以为她在找奶奶,但是凑近了去听,发现她喊得竟然是“妈妈。”
他抱着她,晃了晃肩膀,“醒一醒,回家睡了。”
沈星梨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还是不清醒。
忽然, 他问:“星星,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问过你。想不想妈妈?”
沈星梨低声回着:“想。”
又道:“但是他们不要我。”
没关系,傻孩子,我会要你。
第40章
沈星梨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已经高考完了, 但是没有考上开城美院, 她必须得去千里之外城市上学, 含泪告别亲人。言嘉许抱着她说:“我等你回来。”
沈星梨说:“好, 我回来跟你谈恋爱。”
言嘉许目光深沉:“不许食言,这是你答应我。”
“再见啦!”
然后时间一转, 到了四年后, 她学成归来了,但是听说言嘉许已经结婚了,沈星梨不信, 跑去质问他, 结果发现他结婚对象是单薇薇
夫妻二人携手而来,沈星梨伤心哭了,也不敢靠近, 只能默默看着他。
言嘉许像拎着小猫儿一样, 说:“你滚吧,爸爸不要你了。”
沈星梨忿忿不平,“为什么让我走?我就不走!”
言嘉许忽然捏她耳朵,把她扭好疼,上下打量她一眼,道:“你长得那么矮, 那么小, 吃还这么多, 把我吃穷了, 养不起了, 滚吧。”
沈星梨说:“那我少吃点儿。”
言嘉许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到一阵光亮,单薇薇用手电照射她眼睛,魔鬼般嘲讽:“小妹妹,叫嫂子吧”
她叫个屁!
然后沈星梨就醒过来,是被窗帘缝里漏进来光刺着眼睛了。
耳朵还有点疼,是梦里被言嘉许捏?
臭东西!竟然敢捏扭她耳朵!沈星梨愤怒了骂了一声。她再次摸了下自己耳朵,发现有一块硬硬,被人贴了一张创口贴,撕下来看,竟然是粉色kitty猫。
肯定也是言嘉许干事了。
但是有点可爱,虽然那种直男坚持认为小姑娘都喜欢粉色hello kitty,但沈星梨还是决定原谅他好了。
真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昨晚被小姐姐误认为是小孩,还说自己是言嘉许妹妹。她喝醉以后,一直在心里做抗争,她才不要做谁妹妹!
沈星梨翻了个身,看着掌心创口贴,嘴巴里嘟嘟哝哝。她太想长大了了,想到十八岁,高考以后,有资格干很多事情。
“我要谈甜甜恋爱!”沈星梨伸了一下腿,恨恨地说。
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天已经大亮了?
要迟到了?
她从床上弹起来,天哪,已经七点十分了,高一早读课是七点四十分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奶奶平常六点半就出去买菜了,会顺便在公园跳个广场舞再回来。老人家起得早,但不会提前把沈星梨折腾起来。
沈星梨早起全靠闹钟,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晚睡和醉酒害人不浅。
沈星梨快速刷牙洗脸换衣服,收拾了书包就往外跑,什么也顾不得了。
刚到楼下,就见言嘉许倚在车门上,低头看手机,“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再不下来就真得罚站了。”
“啊?”
言嘉许说:“先上车再说。”他拉开了车门,把一块儿三明治和一瓶牛奶递给她。
这是要送她上学吗?
沈星梨有点高兴,但看时间已经七点二十三分了,还是心慌慌。她胆 子小,脸皮薄,真要在全班同学面前被老师叫住批评,还是挺难看。
言嘉许垂眸:“没关系,我开得很快,一刻钟就能到,不用担心。”
“会堵车吗?”沈星梨问。
“时间够用。”他勾唇一笑,懒懒地回答,是一如既往胸有成竹。
沈星梨拧开牛奶瓶子,仰头喝了一口,跟他说昨晚做梦了,但没说具体内容。毕竟那得多狠人才能把那么羞耻梦境内容讲出来啊。她只说:“我昨晚喝醉了,头很疼。”
其实不过半罐啤酒罢了,她酒量真太浅了。
言嘉许手指放在方向盘上,专注开着车,得空看她一眼,她上嘴唇沾了薄薄一层奶渍,一圈,像圣诞老爷爷白胡子。她自己毫无察觉。
忽然,他手指自然而然伸过来,想帮她拭去那一点奶渍,只是刚刚交触到她温热潮湿鼻息,顿了顿,缩回去:“擦一擦。”
沈星梨立即反应过来,翻下镜子看,“”
人在清醒时,多少有些尴尬,脑子里会涌出一些乱七八糟东西来。因为两个人这样,未免太过亲密了。
她胡乱抹了一遍,把牛奶和三明治收起来,准备带到学校里吃。
沈星梨想起来昨晚他说要带自己去临市,不确定是梦境还是确有其事,又问了一遍:“我印象里,你说要带我去临市玩儿呢。”
言嘉许看她一眼,挑了挑眉,“你倒是对这种事儿记得清楚。”
嗯,那就是真了。
“”沈星梨摁了钝痛太阳穴,有种被戳穿羞耻感,这个人难道就不能给她一点面子么?于是支支吾吾解释:“那记忆力太好,也不能怪我啊。”
言嘉许黙了黙,嗓音低沉地调笑道:“哦,那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