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这简直就是太丢人了。
江末那么欣赏牧医生，自己还差点对牧医生出狠手，江末该怎么想他太没风度了。
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竟然打伤信局工作人员。
顾衍为难，现在又该怎么让江末相信他以前和江末的那些亲密行为，从来都不是受信息素的控制
顾衍也知道，江末一定已经听说了这个事情，牧医生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他的机会。
果然，以前江末见了他，自己都会上来打招呼，今天也不过来了，看向他的眼神，都很陌生。
嘴角的乌青，提示着顾衍早上的荒唐，他低下头没敢说话。
看透一个人的本质不过是被兽性驱使的时候，是不是就对他失望了？
顾衍羞愧的不能抬头，结果听见江末在旁边和翟尹越说越离谱
实在没忍住，还是发表了微不足道的观点。
江末在桌下用脚踢了一下顾衍的鞋，你刚才逗我玩儿呢？还是认真呢？
顾衍：追你吗？认真的
那你刚才一直没理我？江末问。
玖七在旁边添油加醋，就是啊，哪里有你这样追人的，再说了，江末什么身份，放出去要吓死人的，百分之九十分化率以上的alpha好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omega有吗？
世间仅有。
翟尹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
玖七虽然是成功实验者，分化率到现在也不过是涨到百分之七十五。
omega的顶级分化率很难达到，增长速度也是十分漫长的。
只是在江末心里，他永远还是那个1%的omega。
第一次得到的结果，就是容易记一辈子。
听到大家讨论顶级omega的时候，江末甚至觉得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顾衍看江末和翟尹肩膀挨着肩膀，两个人甚至快要亲密无间的样子，整个人酸的冒泡，他已经饱了。
虽然胃里空空的。
从早上就在等江末。
没好意思惹了事儿就去把江末喊起来，只以为工作人员会带江末来吃饭，没想到江末中午才过来，他便在这等了一个上午，食不知味。
江末辣椒吃的不少，吃到整个人有百分之一百二的饱，好了，我也吃饱了，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吗？在这干等一个月，好像还有些无聊。
玖七有些不情愿道，那是你和顾衍干等一个月，我们都是有任务的好吧，乐辛今天下午走吧？
乐辛点点头。
江末笑道，玖七，你是不是还要对其他任务目标假装自己被抢了包裹？
玖七挠头，我的演技是不是挺烂的？其实我每次都怕被人发现，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江末冲他竖起大拇指，我虽然觉得你有病，但是倒从没怀疑过这一切都是巧合，说实话，你将来在军训成绩不怎么样的话，可以考虑去演艺圈。
玖七：这是我从业以来听到的最高的夸奖，我信心倍增，谢谢。
翟尹摸不着头脑的问，那我呢？要闲置一年吗？
玖七看着这可怜的孩子，说：你啊，清醒的时候，就在实验室打工，给自己赚吃的，住宿费，一直到试剂快要发挥作用的时候，这边会有人照顾你。
翟尹：
算来算去竟然只有江末和顾衍两个人是闲人，别人都不会在这享受一个月。
没有人觉得顾衍是认真的，几个人凑在一起，打了一会儿牌，乐辛就走了，紧接着玖七也去出任务。
翟尹想拉着江末好好聊聊当omega到底是什么感觉这个事儿，结果他也被喊走，开给信局的实验室打工去了。
江末和顾衍两个人在餐桌上两两相望。
顾衍没说话，江末看了看一直等在旁边没敢过来擦桌子的保洁员，他对顾衍说，你要在这坐着，就先坐吧，我走了。
顾衍则是一言不发的跟在江末身后。
直到走到江末宿舍门口时，江末看到宿舍卫生间里的镜子已经被撤掉了。
顾衍说，对不起。
江末回头看着他，哈？何来的对不起？
我早上发疯了。
江末一时语塞，半天问出来一句，那关我什么事？
顾衍也不知道，眼看牧医生又过来了，他把江末赶回他的房间，跟着进去，还把门反锁了。
没一会儿，牧医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衍，由于此事涉及机密，你打伤我们的工作人员，以及毁坏掉一面镜子的钱，你就等军训结束之后自己送来吧，我们就不通知你家长了。
顾衍：好的。
牧医生又走了，江末目瞪口呆：还得赔钱呢？
嗯，看江末不坐下，顾衍也不坐，你这次是不是更觉得我管不住自己了？
没，倒也没那么严重，不过你今天对我摆出这副陌生人的样子，是想告诉我说抑制剂让你清醒了吗？江末若无其事的问。
你怎么会这样想？顾衍不解。
江末：
不然呢？
昨天晚上说好了，等你清醒之后再好好聊聊的，结果你不理我了，我不这样想还怎样想？
江末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顾衍：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之前易感期的时候我已经极力克制自己，没有做那些内心深处特别渴望的事情，我真的有在尽力压制自己。
江末：
今天实在是太过失控，但在之前我对你的那些举动，不是不清醒，我反而太过清醒所以才没有借着你发热期的紊乱，我易感期的暴走，胡作非为。
明明知道以江末的性格，就算他做出那些事情，等他清醒之后，江末也不会怪罪他，甚至还安慰他大家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但他就是克制住了。
就为了此刻对江末说，你看，我完全清醒了。
江末狐疑的问，所以之前我们做的那些逾矩、太过暧昧的行为，已经是你极力控制后的？
顾衍：嗯，我很清醒你可以认为顶级alpha在欲、望的驱使面前毫无理智可言，但事实上等你足够了解这个群体之后，你会发现我之前对于自己易感期的压制，有多么的彻底。
爱是克制。
顾衍极力且笨拙的想证明这一点。
江末确实是不知道他有在克制，被顾衍咬脖子，以各种姿势简单标记的时候，他以为就已经很放肆了。
顾衍：易感期的alpha，在遇到合适的匹配对象时很难不对对方实行彻底标记，我本来想着马上就能得到抑制剂，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对你说这些事情，可我完全没想到今天早上我去失控了，我打了工作人员
江末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没打过司晟，这算不了崩人设。
顾衍直到现在都很气馁，这不一样，我本来就打算今天告诉你，我有努力克制自己的，突然感觉那么久的表现都白费了。
江末：
没有白费，昨天晚上你有毅力离开那个房间，我觉得你已经很克制了。
差点以为顾衍真的对自己没有意思。
顶级omega的魅力，不过如此？
江末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你现在应该是清醒了吧？有觉得我让你讨厌吗？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我很喜欢你。顾衍觉得他表白的这一刻糟糕透了。
他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对江末表白。
他的手上还缠着纱布，证明了他今天早上愚蠢的无法克制的疯狂行为，他手里甚至没有一束鲜花，来表达他仰慕之情的绅士风度。
如果江末愿意接受他的感情，那简直就是自己走了狗屎运，或者是江末的眼光其实是有些问题的。
江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又被敲响了。
牧医生在外面提醒道，哦，对了顾衍，有件事还需要告诉你。
顾衍没有耐心听牧医生找存在感，我们还有事，可以下次说吗？
抱歉，下次可能就晚了，对方继续在门外道，为了能尽快测试抑制剂对江末的效果，还请你俩暂时不要有过于亲密的行为，以免你对江末的暂时标记影响我们判断抑制剂的效果。
顾衍：好的。
倒是江末这么一听，心里有一些遗憾，不能亲密接触？
可是顾衍这会儿觉得他做错了的样子，好乖，给人一种就算用力蹂、躏他，他也不敢反抗的错觉。
说不定还要咬紧牙关，任凭欺、辱。
江末想想都好兴奋。
好可惜。
顾衍老老实实的看着他，你放心，我以后既然能保持清醒，肯定能做到足够的尊重你。
江末：
如果顾衍中午不来那一出如此冷漠的行为，自己都不知道有那么在乎顾衍对他的态度。
这会儿反而明白，两个人能够敞开心扉交谈，是多么难得的可贵。
所以好像也不是很需要顾衍那些假绅士假正经的行为。
江末坐在床上，易感期不小心打了人，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我没有觉得这样的你很糟糕。
顾衍坐在他旁边，那如果说做你男朋友的话，够资格吗？我今天的表现会不会太失礼了。
你太有礼貌的话，我会很有压力，我脑子里会想，果然，这就是顾家人。
假仁假义的模样。
还会嘲笑你。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真的？那我够资格吗？
江末：靠，话要我说多明白？学霸只有在谈俩爱的时候才会智商不在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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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我可以认为我是能做你男朋友的，对吗？
江末摇头晃脑，吊儿郎当，简单来说，做我男朋友的要求很低，毕竟我这个人很随意。
听起来好像路边捡到一个男朋友，江末也不会嫌弃的样子。
顾衍：那我现在算是正式任职了？
江末又思考了半天，说，要不然你先排队吧，我觉得你需要试用期，也需要冷静期。
顾衍不解，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该怎么相信我一直很冷静呢。
江末微微移开脸。
顾衍这张脸，真的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
他用手推开顾衍的脸，你别看我。
好。
昨天刚说了讨论一下，今天就在一起，我觉得是对两个人都不负责任，而且一旦这个任务结束，我们离开这个基地后，我就还是一个alpha，甚至有可能一直持续到毕业，工作我不希望你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江末盯着自己的脚尖。
顾衍是一个能够接受他那么多缺点的人吗。
假装alpha，这没什么的说实话，顾衍觉得自己赚了。
他竟然还能有排队的机会。
顾衍又想去看江末的脸，可江末的手随时都准备推开他，他只能也看着地面，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江末并非是一个在感情上拖泥带水的人，可他偏偏在这之前从没有想过感情的事情。
顾衍让他第一次对这种亲密关系有了期待，可江末没办法保证自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
于是江末又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问题，就算你排队成功了，地下恋情，你能接受吗？
能说出这种话，自己也是太不要脸。
顾衍一愣，地下恋情？
说真的，和你在一起压力会很大，我不喜欢被情敌审视的感觉，简单来说，我可能不太自信，也不希望费普顿因此怀疑我omega的身份，以alpha的身份和你走的太近，又有些困扰，这是我一直都很介意的地方，所以有想过和你保持距离，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过分，可以拒绝我的提议。
一鼓作气说完这些，江末心里觉得舒畅了很多。
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可是单凭他现在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
若是还加上感情这些因素来阻碍他，江末不希望最后梦想和爱人都会失去。
和我在一起会有这么大压力吗，但能和你在一起，我的第一要务就是保护你，我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顾衍道，不管多久之后，你都会听到我依旧肯定的答案。
他知道江末有这些顾虑，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些而不给他机会。
人哪能幸运到十全十美呢，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江末看着他，他也看着江末，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是朋友和合作伙伴的身份，他们会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多么温情的时刻，如果不是为了测试抑制剂的效果，估计他们现在已经接吻了。
结果江末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得，脸红着说，排队啊，你先排队，等结束这个月任务，军训彻底结束之后，你再给我要不要在一起的结果，这个月你觉得待在一起挺好的，下个月你可能就觉得我变得冷漠了，我不好意思在人前承认恋情，你到时候再患得患失的和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