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

  李朝阳的身体里似乎重新注入了活力,在医院的走廊上走路带风,护士姐姐们私底下都忍不住偷偷发笑,笑过了却又感叹起来,这世上去哪里找这样专情帅气又多金的男朋友呢?
  求上天赐一打吧。
  如果一打太过贪心,那么一个也是可以的。
  陆昭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便出院回家了。
  出院那天来了很多人。
  对陆昭来说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
  李朝阳却不这样想,失而复得的幸运和后怕,没人能比他了解得更加透彻。
  他一路握着她的手,走过医院的长廊,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一个接着一个的变化,他的眼里有藏不住的爱意,有对未来的期许,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我们生个孩子吧。”
  电梯里站满了人。
  陆昭哑然,脸红了一片。
  李朝阳再也忍不住,凑过去在她颊边亲了一口,“谢谢。”
  谢谢你的出现填补了我缺失的人生。
  那些并肩而行的日子将是我人生最宝贵的东西。
  你是山那边吹过来的风,掀起我遮挡内心的面具,露出最真的面容来。
  所以,谢谢。
  拥挤的电梯里,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充满了温情。
  陆昭回答:“不客气。”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但是始终只有一个你。
  我愿牵着你的手,看每一个日出,等每一个日落。
  别怕往前走。
  只要你回头,我一定在你身后。
  (全文完)
  chapter 261 番外一
  番外一
  陆昭在李家恢复了近半年的时间,才被准许去上学。
  但那已是大半年后的事情了。
  宅子前面花园里的艾草已经长起来了。
  那还是她和陆宁他们翻土洒种种下的。
  陆昭在二楼的阳台上往下看,心想着可以叫吴婶拔了回来做艾草丸子了。
  现在已经是腊月了,正是吃艾草的时候。
  陆昭下楼跟吴婶说了这事儿,吴婶连连应下来,“昭昭小姐,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陆昭笑着,“要不我给你转几圈看看。”她说着真要转圈,忙被吴婶拦住了,“昭昭小姐,可千万别乱来,等下要是有个好歹,我这老婆子可怎么办哟。”
  陆昭嘻嘻笑开了。
  厨房里炖的药膳馋得陆昭直流口水,吴婶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先盛了一碗出来给她,又怕她烫着,特意端到了厅里的桌上。
  陆昭拿着勺子一路跟出来,在桌边坐下,“谢谢吴婶。”
  吴婶拿手在围裙上擦擦,笑着说:“昭昭小姐你慢慢儿喝啊,我先去弄菜了,等下孙少爷该回来了。”
  “嗯。”
  汤太烫了,陆昭用勺子搅了搅,听见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她离开桌边,走出门去。
  李朝阳回来了,正开了车门下车,臂弯里挂着他的外套,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他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真正成年人了,有种浑然天成的气势。
  陆昭在门口静静的等他发现自己,李朝阳抬起头,很快看见了她。
  他快走几步来到她身边,右手自然的搂住她的腰,靠近时身上的寒气扑了陆昭一脸,李朝阳怕冷着她,手掌只是虚虚托着她的腰将她带进屋去,“怎么出来了?外面那么冷。”
  陆昭笑道:“出来接你呀。”
  李朝阳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今天在家里干嘛?”
  “你不让王叔叫我起床,我一觉快睡到中午,吃个饭就下午了,看了会儿书,你就回来了。”
  李朝阳认真听着,然后点点头,“明天我让王叔喊你。”
  李朝阳发现陆昭自从出院后,性子起了些变化。
  她还是从前那个陆昭,只是似乎变得更活泼,她以前即使心里很高兴,脸上也会笑,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真正的像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拥有的那种天真和烂漫。
  李朝阳没有问她这种变化的原因,因为现在的陆昭,也是他所衷爱的。
  陆昭等李朝阳放下包和外套,拉着他走到餐桌边,“吴婶熬的汤,你喝喝看,我再去盛一碗自己喝。”
  她说着,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
  李朝阳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后,端起那碗陆昭的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先时有些苦,后面则是缓缓而来的甜。
  就像这生活一样,苦过之后总是甜的。
  冬日的夜极长,也冷。
  李朝阳早早的把房间里的暖气打开,自己先上床暖着,陆昭洗完澡出来,见他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来,不由笑道:“这是有多冷啊?”
  李朝阳看着她身上的棉质睡裙,“真的很冷。”然后主动掀开被子,让陆昭上来。
  陆昭把手脚搭在他身上,很快呼呼的睡过去了。
  李朝阳关了灯,将她拥在怀里。
  窗外是寂静的夜,他的怀里有喜欢的人。
  明天会怎样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刻,满足已达到顶点。
  真好。
  chapter 262 番外二
  莫心愿是莫家的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就不该有得不到的东西。
  外界只知她什么都有,却不知道她小时候也遭遇过苦难。
  大概10岁的时候,她被父亲的政敌绑架了。
  他们把她关在一个幽闭的房间里,从被绑那天开始,她眼睛上的黑布就没有拿下来过。
  无论吃饭,睡觉,上厕所,她的眼睛永远只有黑暗。
  她先前会哭闹,他们就把她的嘴巴堵上。
  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也没有人来救她。
  她饿了好几天,终于来了个人。
  那人是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对她来说有些老,那也是她父亲的政敌,她父亲并没打算救她,这个政敌心知自己斗不过了,便来找她,他想毁了她。
  那一夜格外长,她流了很多血。
  第二天一大早,她睁开眼睛,将还在熟睡的男人杀了。
  她没有用别的工具,就是从男人身上取下来的一把小剪刀。
  剪刀刺进去的时候对方醒了,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她却眼睛没眨一下,狠狠的戳在他脖子的动脉上。
  后来,她的父亲来找她了。
  她把尸体藏好,若无其事的回了家。
  离开程平之后,她第一次见到李仲城。
  在医院门口。
  那天下着微雨。
  她的鞋跟断了,一个人站在倾盆的大雨前,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李仲城从她身边经过,然后又折回来,笑嘻嘻的说:“小姐,你的鞋跟断了。”
  她端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失礼了。”
  李仲城什么也没说,只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送了一双新鞋子过来,尺码匹配,样式她也喜欢。
  李仲城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一副熟悉的口吻。
  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
  后来,她嫁给他了。
  明知他的目的,但还是嫁了。
  她想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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