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节

  但还是不怎么想理这个人,将脑袋转到了一边,不拿正眼看他。
  她这幅样子其实是非常可爱的,尤其是耳朵尖都红了的样子。
  “有没有不舒服?”余靳淮问。
  第1066章 没有人爱我了
  花语立刻就给他飞了个眼刀子:“下次我在上面你试试!”
  话刚说完才察觉到不对劲,本就白里透红的皮肤更红了。
  余靳淮倒是很冷静:“可以,我答应你了。”
  花语:“……”
  脐橙你当然答应了!臭流氓!
  花语气的不想跟他说话,等到进了盥洗室,花语看见洗漱镜里自己时,差点谋杀亲夫。
  她震惊的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的小草莓,有的地方甚至是青紫的,由此可见这个人到底有多牲口。
  花语深深地吸了口气,微笑:“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对第一次有那么深的阴影了吗?“
  余靳淮:“……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花语:“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明明之前还很心疼我,说我一喊疼就疼,结果他妈的我嗓子都喊哑了,你停了吗?!”
  余靳淮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必须得冒着生命威胁解释一下:“是因为你太紧……”
  花语脸通红:“你闭嘴!”
  余靳淮识相的闭嘴了,认认真真的给花语洗漱,而后坐到了桌子边上,打开了那个食盒,里面都是精致清淡的小菜,花语立刻拍桌子:“我要吃小龙虾!小!龙!虾!麻辣的!十三香的!蒜蓉的!都要!”
  余靳淮等她闹完,才道:“你现在不能吃辣的。”
  花语:“……”
  余靳淮接着说:“如果你疼的厉害,待会儿我给你擦点药。”
  花语:“……”
  我吃还不行吗!求求您闭嘴好吧!
  语哥憋屈的吃完了“早饭”,余靳淮也没有给她另外找衣服换,而是把人放到了床上,将平板给了她:“躺会儿。”
  花语接过平板,懒洋洋的道:“我们看个电影吧,我记得《霓裳》应该上映了?”
  余靳淮其实对电影不感兴趣,但是花语说了,他就不会拒绝,也靠在了枕头上了,将花语小小的一只都抱进自己的怀里,花语拿着平板,打开了一个电视app,果然发现霓裳已经上映了,正在重推。
  在当今这个国产电影8.0就能吹上天的大背景下,《霓裳》的9.8评分就格外的刺眼。
  花语没有先看电影,而是去看了看影评,发现有不少人都是想去看霍拆的笑话的,但是全部都被圈粉了。
  花语忽然想起当时她为了给霍拆拿到月霓裳这个角色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宴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看见了苏沉月。
  那时候的苏沉月,精致漂亮,懒散又跅弢不羁,抓着她的手都有些颤抖,呢喃着温存的唤了声“姐姐”。
  或许那也是安不言年少时的想望,他也希望自己能够重逢安不语,也这样温柔而欣喜的唤一声姐姐,苏沉月做到了,但是他却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姐”了。
  收起神思,花语眨了眨眼睛,点开了电影。
  刚刚开始,就是一个远景,是清寥寂静的王宫庭院,只有一两个宫人垂头打扫,但是镜头突然拉近,拉进了深沉的王宫内院,金碧辉煌的大大厅被宫人们陆续的布置的更加大气华丽,来赴宴的群臣互相交谈着进了大殿。
  一群舞女鱼贯而入,跳起番邦异族的舞蹈,每个人都看的目不转睛,皇帝更是龙心大悦,大笑了一声:“好!好!来啊,赏!”
  太监立刻就应了声。
  领头舞女忽然上前,飘香的绫罗拂过王公大臣的面前,众人都被那幽幽的香气然后美人曼妙的身段迷的不能自已,就是皇帝也愣住了。
  然而下一秒,舞女手中柔软的绫罗间忽而探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直直的朝皇帝心口刺去!
  群臣恐慌,护卫来不及搭救,大太监只好挺身上前,以身相护——
  匕首扎在了大太监的胸口,皇帝惊慌的往后躲,好在这时候侍卫们已经上来了,将物女们全部制服了。
  领头的舞女眸光如同一条毒蛇,声音嘶哑的道:“狗皇帝!你为帝不仁,我今日没能要你的命,迟早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因为怒极,秀美的脸蛋都狰狞扭曲了。
  皇帝怒道:“立刻给朕处死!处死!你这贱奴……”
  大殿一片乱糟糟,没有人注意深红色帷幔之后,有一双白皙纤长的手放下了珠帘,一双微冷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那是一个容色殊丽的少女,她垂着纤长的眼睫,冷漠的道了一句::“蠢货。”
  这时候远方突然飞来一支珠钗,钉在了朱红的柱子上,周围渐渐地变成了海瑟,那片朱红色也慢慢的凝固成了两个大字——
  霓裳。
  花语啧了一声:“不愧是大师,这片头就做的这么好。”
  余靳淮道:“是挺有意思。”
  霍拆本来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月霓裳这个角色本身就跟她的性格相像,是以演绎的入木三分,看到她和元向暖决裂那里,花语都差点哭了。
  两个小时的电影,结局是月霓裳终于抱了灭族之仇,但是她并没有解脱,这一路上,为了复仇,死了的人太多了,她一次次的从噩梦之后惊醒,梦见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来找她索命,但是一觉醒来,清冷宫禁,再也没有那个来安慰她的少女了。
  这个江山换了一个人来坐,月霓裳成了新帝的宠妃,但是没有人知道不管是月霓裳,还是新帝,其实不过都是同床异梦。
  两个人都太冷静了,都不愿意为了愚蠢的爱情交出自己的一切,即便新帝萧晗喜欢月霓裳,但是也从心底里不放心月霓裳那些诡谲的手段。
  月霓裳常常在深夜里看着自己的手,嘲讽的笑:“……你看看你,人杀的太多了,就连你的丈夫都不相信你。”
  她喃喃的说完,却又泪流满面:“向暖……没有人爱我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爱我了……”
  这个寂寞的深宫啊,装着所有的荣华富贵,但是唯独没有她想要的那份倾心以待。
  于是在被封为妃的转年,月霓裳自请为国祈福,去清心庵修行,那一天,新帝十里红妆,迎娶了他的皇后。
  第1067章 她没有出来
  看完整部电影,花语轻轻的舒出口气,但心里还是有种压抑的感觉。
  不是没有人质疑为什么电影的结尾显得这样仓促,毕竟一没有交代月霓裳之后的生活,而没有交代她和萧晗之间的感情纠葛,就像是看了一部荡气回肠的小说,你觉得你只看了一半,但是作者告诉你——我已经写完了。
  关于这件事,《霓裳》的编剧吕韩冬老先生亲自出面解释过,他说,月霓裳这个人本就天生带着悲情色彩,不管是她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还是她自己本身的性格,她可以为了复仇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如果她没有遇见萧晗,她是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的,遇见了萧晗,她爱上了,但是不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也不懂得让萧晗感受到自己的爱。
  而萧晗,他也本就是无情帝王家托生,他一生都不会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月霓裳始终都让他捉摸不透,他见识过月霓裳翻手云雨的本事,自然会忌惮,两人渐行渐远,在刚开始就注定了。
  月霓裳常年守着青灯古佛,还她生前犯下的杀孽,祈求自己所爱之人身体康健,多子多福,也许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花语看着返回到主界面的平板电脑,突然说:“宝宝,要是我没有遇见你,我可能就是月霓裳这个样子,一旦我知道了真相,要么我重回菲尼克斯,要么我就跟他们不死不休,什么都不会顾忌……”
  她说完闭了闭眼睛,“还好我比月霓裳幸运,遇见的是你,不是萧晗。”
  余靳淮沉默了一会儿,道:“要是你是月霓裳,我会在最开始就帮你报仇,而不是利用你。”
  花语笑了一声,被他甜的不行,翻身过去亲他,但是一时间没想到自己还是个“伤患”,疼的直吸气,余靳淮赶紧将她扶好,“好点没与?”
  花语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干脆就趴在他身上不起来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演萧晗的是许牧,你认出来没有?”
  余靳淮:“……”当然认出来了。
  花语说:“你不要对人家那么大的敌意,不说别的,演技是真的好对不对?把萧晗演活了似的。”
  余靳淮按住她的背:“别扭了,火上来了你给消不?”
  花语怒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你想法还这么禽兽!”
  余靳淮有点无奈:“这是不可控的,我也没有办法。”
  花语:“臭流氓就是臭流氓!”
  说完立刻怂唧唧的从余靳淮身上爬走了,不敢跟他挨得太近,余靳淮又把人给捞回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累了就睡会?”
  花语:“……我才刚醒!你当我是猪吗!?”
  说着又开始玩起了愤怒的小鸟。
  余靳淮看着屏幕上胖嘟嘟的小鸟,想起花语刚才说的话。
  许牧将萧晗这个角色演活了。
  花语当局者迷,但是他旁观者清,许牧并不是把萧晗演活了,而是他就是萧晗,因为他们都一样的空有一腔孤勇,也许是想过不管不顾什么都放下抛弃的,但是最终也说服不了自己,也放不下肩膀上担着的东西。
  这样的人,活的无比清醒,却也活的无比受罪。
  他不同情许牧,却有几分怜悯,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活在纠结之中吧。
  ……
  第二天,花语早早地就起床,带着凤皖准备好的东西,去云景海棠见花玲珑和韩宇。
  余靳淮当然是陪着她的。
  两夫妻得到消息,都是直接等在门口的,看见花语出现的时候,都是掉下了眼泪。
  见花玲珑哭了,花语哪里还忍得住,眼泪不停的掉,一把抱住了花玲珑:“妈妈……”
  相比起安不语来说,花玲珑活的更加的鲜活,更像是花语的母亲,她对花玲珑的这份感情是永远割舍不掉的。
  花玲珑比花语哭的还凶,最后还是韩宇怕妻子哭坏了眼睛,赶紧安慰了几句,几人才进了客厅。
  花玲珑擦干眼泪,紧紧地抓着花语的手道:“你怎么尽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啊!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好掺和这些事!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这么任性,妈妈把你藏起来那么多年的苦心不是就白费了吗?!“
  花语也内疚的不行,昨天还在床上躺了一天没来见花玲珑呢,赶紧赔罪:“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花玲珑摸了摸她的头发,含泪道:“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事,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花语赶紧说:“妈!你怎么说这种话呢,我爸还在呢!”
  韩宇擦了擦眼泪,道:“你妈知道你出事后,好几天都是吃什么吐什么,瘦的皮包骨头,后来还是阿皖上门了一趟,她才振作了起来……”
  花玲珑怒道:“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妈妈……”花语又忍不住眼泪了,抱住花玲珑的脖子,像是小时候撒娇那样亲昵的蹭来蹭去:“我最爱你了……”
  花玲珑被她逗笑了:“你这张嘴最是会骗人了,那你说说,我是你最爱的人,靳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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