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节
“你这是托我的福,能够吃到庄明仪女神的菜。”孟白笑着说道,故意把声音提高,这话也专门说给庄明仪听,讨她开心。
“是是,真是幸福死我了。”钱薇薇也笑着说道。
洗完手的二人走到擦手布前,擦了擦干手,再次回到餐桌前。
庄明仪已经帮二人盛好了米饭,香气宜人的芳香让两个天天吃外卖的人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幸福感。
“还是家里好,连米饭都比外面香多了。”坐在孟白旁边的钱薇薇端起了一晚米饭,闻了闻。
“待会多吃两碗。”庄明仪笑着说道,坐在了两人对面,和孟正烁坐一边。
“看这样子得吃四碗啊。”钱薇薇开玩笑说道。
“这孩子,小白,来,多吃点鱼,你最喜欢吃的。”庄明仪关注又回到了自己女儿孟白身上,笑着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孟白碗里。
“恩好,谢谢妈。”孟白吃了一口米饭,笑着说道。
“宝贝啊,怎么看你最近瘦了许多,在外面玩也要记得照顾自己。”庄明仪之前看见孟白时,就觉得孟白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憔悴,此时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清晰了,庄明仪担心地问道。
“是啊,在外面没吃好吗。”旁边的孟正烁听到庄明仪的话,也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果然脸色苍白,两颊的肉也瘦了一圈。
“可能是只顾着疯玩,没事的,过几天,就恢复了,爸妈不用担心。”孟白看着二老为她担心,鼻头便一酸,对头夹菜到嘴中,掩饰自己的难过。
“宝贝真是辛苦,薇薇,来,你也吃。”庄明仪心疼自己的女儿,望着女儿吃饭的样子,心里也是欣慰,然后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钱薇薇碗里。
孟白低头嚼着米饭,望着双亲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她想起小时候,母亲庄明仪讲述了她怀孟白时候受的哭,庄明仪笑着回想着当年怀胎十月的辛苦,可她脸上却溢满了幸福的笑容。
庄明仪告诉孟白,只要平安生下孟白,就算辛苦,也觉得值得。
庄明仪对孟白的宠溺从未停过,就算孟白如今已经是一个准妈妈,可在庄明仪心中,她依然是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将怀孕的事情隐瞒了两个人,内心的自责和难过让孟白的眼泪溢满了眼眶。孟白低着头,眼泪掉在饭桌上。
坐在孟白对面的孟正烁看见正在掉眼泪的女儿,便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吃饭的庄明仪。
“宝贝,怎么哭了。”庄明仪被孟正烁的胳膊肘碰了碰,抬头看孟正烁正使眼色望了望对面掉眼泪的孟白,心里一惊,担忧地问道。
孟白听到母亲温柔的关心声,摇摇头,抹掉脸上的眼泪。
“宝贝,和爸爸妈妈说说,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宝贝了。”庄明仪看事情不对,放下了碗筷,继续问道。
“爸妈,对不起,我。”孟白心里的委屈和自责难以隐藏。
“怎么突然道歉呢。”孟正烁问道,对女儿突然掉眼泪和抱歉感到好奇。
“我不该。”孟白情绪有些不稳定,在双亲的关怀下,差点要把秘密说了出来,身旁的钱薇薇见形势不妙,便提醒着孟白。
“不该出去玩这么久。”钱薇薇打断了孟白的话,她的手伸到桌子上,握住了孟白的手。
“是这样吗宝贝,你在为出去玩没陪爸爸妈妈难过啊。”庄明仪听到钱薇薇的话,又耐心地问道。
“恩,让爸妈为我担心,是我不对。”孟白意识到自己差点把藏了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幸好旁边钱薇薇阻止了她,便顺着钱薇薇的话往下说。
“宝贝,没事,爸妈希望你开心,知道吗,不哭了,乖。”庄明仪听到孟白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了笑容,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第三百六十九章吵架
傅嘉乐中午去医院找宁远,被告知宁远今天休息,不在医院。这让傅嘉乐整个人都魂不守舍,提着饭盒无精打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马路边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傅嘉乐反应过来,回头看见一辆车开在她身后,车主探出脑袋怒骂傅嘉乐走路不长眼。
傅嘉乐已经没有心思去和车主较真了,便走到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上午好不容易累积的开心在这个事实面前分崩离析,心事重重,完全没有理由可以解释宁远今日休息,去了哪里,为何不和她说。
傅嘉乐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只为宁远考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可他对自己似乎总有距离。
一个人爱不爱自己,应该可以感受的到,最近宁远对傅嘉乐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一大清早,傅嘉乐睁眼醒来,发现枕边人早已醒来,昨夜也是深夜才回来。
傅嘉乐坐在客厅看电影等他回来,门卡刷卡的声音滴了一声,傅嘉乐知道宁远回来了,她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时钟,十点四十五,回来的真够晚。
傅嘉乐那时心里还想着,可能最近医院病人增多了,医生时不时加班是正常的。
她还装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起身去迎接宁远,小跑到宁远身前,一把抱住了正在换鞋的宁远。
“别闹,一身的细菌。”宁远的态度确实让傅嘉乐的热情瞬间消失。
“中医医师身上怎么会有细菌。”傅嘉乐嘟着嘴生气地说道。
“每天接触那么多病人,难免会有细菌,我先去洗澡。”宁远换好鞋,将公文包放在玄关处,面无表情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大概没有注意到身后傅嘉乐失落的表情,她纵使倾尽所有的热情,换来的只有宁远的冷漠。
他没有发现傅嘉乐没有因为他回来的晚而责备他,也没有发现她在努力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些,他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从卫生间出来的宁远拿着毛巾正在擦头,随口问了一声傅嘉乐在看什么电视。
傅嘉乐语气冷淡地说了声“科教。”,宁远并没有在意到傅嘉乐不开心的情绪,只是从沙发后面绕了过来,坐在傅嘉乐左边的那个单独的沙发上。
一边拿出了手机,一边擦着头。宁远有一个习惯,洗头之后,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他说那样容易损坏发质。
傅嘉乐注意到宁远正拿着手机观看着,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宁远。”傅嘉乐想要和宁远谈一下,她喊着宁远的名字。
可宁远似乎并没有听到傅嘉乐喊他,依旧沉浸在手机浏览的思绪中。
傅嘉乐忍住了脾气再喊了一声,可宁远依旧没有回应她。
傅嘉乐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全部涌上心头,从沙发上起身,拖着拖鞋走到宁远旁边,一把将宁远的手机夺了过来。
“你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吗。”傅嘉乐爆发了脾气,望着宁远抬头的眼神,生气地说道。
“你干嘛,快把手机还给我。”宁远不明白为何傅嘉乐突然生气,便站了起来,想要从傅嘉乐手里拿过手机,语气还是很平和。
“手机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吗。”傅嘉乐一想到他一回到家,只是盯着手机看,和她说话都不愿意。
“我在看几个病人的病历。”宁远尝试着从傅嘉乐手里拿回手机,但尝试了几次都无果,这让宁远有些无奈。
“病人病人,你只关心你的病人,我呢,我是你老婆,你连看我一眼都嫌多。”傅嘉乐一直把手机揣在手里,不让宁远拿到。
“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宁远实在不明白,他工作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会,为何傅嘉乐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我无理取闹?不爱我直说,不要在这里和我打冷战。”
傅嘉乐个性本来就是敢爱敢恨,她实在没有办法和一个对她视而不见的人在一起生活,要爱便勇敢爱,不爱就不要折磨她。
“你说什么啊,快把手机还给我。”宁远依旧不明白傅嘉乐在闹什么,就因为他在看手机?
傅嘉乐面红耳赤地望着眼前的宁远,彼此沉默了一会,傅嘉乐便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转身朝卧室走去。
无法入眠的傅嘉乐在房内辗转反侧,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宁远居然没有过来哄她,这让她更加难过,又气恼又难过。
快到十二点时,宁远才开门进来,轻轻掀开了被子躺了下去。还没有睡着的傅嘉乐扯着被子,不给宁远。
“还没睡吗,对不起啊,刚才不该不理你。”宁远抱着傅嘉乐的肩膀,在她耳边温柔地道歉。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傅嘉乐太在乎宁远,而宁远却一直不知道傅嘉乐为何生气。是他真的不明白,还是装傻,傅嘉乐实在难以分辨。
傅嘉乐说服自己,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宁远工作本来就繁忙,自己却还对他发脾气,傅嘉乐当是自己想太多。
可后来发现他和孟白之间的频繁联系,这让傅嘉乐彻底失去了平衡,她没有办法再找理由为宁远开脱。
孟白不是别人,正是宁远以前苦苦想追的女人。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大概都和孟白有关吧。
今日休息也不和傅嘉乐说一声,想必是和那孟白私会了吧。傅嘉乐越想越难过,于是打电话给宁远的朋友,向他们确认宁远的行踪。
“宁远今天休息,他去你哪里了吗?。”傅嘉乐打通了宁远一个同事电话,一般情况下,宁远会去他家。
“没有啊,嫂子,怎么了。”那朋友问到,看样子他确实不知情。
傅嘉乐问了他是否知道宁远可能会去的地方,那朋友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让她打电话给医学社团的人,他们可能会知道宁远的行踪。
后来傅嘉乐联系了那个朋友提供的社团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询问了宁远的情况,但所有人都回答不知道去哪里了。
最后傅嘉乐打电话给宁甜甜,宁远既没有去朋友那里,也没有去社团,或许是去了妹妹那里。
傅嘉乐拨通了宁甜甜的电话,响了几声便接通了。
“嘉乐才不见一会就想我了。”宁甜甜欢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宁远去找你了吗?我来医院找他,他不在。”傅嘉乐简单明了地问道。
“哥哥没有来找我,我想他应该是找他朋友去了。”宁甜甜没有想到傅嘉乐会去医院寻找宁远,早知道自己一开始就和她说宁远不在医院了,这肯定又会让傅嘉乐多想。
“我知道了,没事,我等他回来。”傅嘉乐不想让宁甜甜为自己担心,便假装轻松地对她说道。
傅嘉乐和宁甜甜通完话之中,便回到了家中,一直在家里等待着宁远。她没有给宁远打电话,心里还藏着一股傲气。
傅嘉乐等待着宁远,连晚饭都没有吃,当宁远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早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开门进来的宁远看见屋内一片漆黑,他摸着墙边的开关,屋内亮了起来,看见客厅沙发傅嘉乐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傅嘉乐没有回头,这煎熬的一下午已经让傅嘉乐对宁远失去了耐性,她决定了今夜一定要和宁远说清楚,他们之间这样到底算什么。如果不爱她,请告诉她,她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绝不再纠缠她。
“路上一点事耽误了。”宁远如实交代,本来从孟家出发回家的话,可以赶上晚饭,可路上堵车堵了很久。
“今天我去了医院,他们说你今天休息,为何你不和我说。”傅嘉乐依旧坐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说道,宁远已经从玄关换好了鞋子,正准备去洗个澡,被傅嘉乐这样一说,有些心虚。
“对不起啊,嘉乐,本来是上班,后来有事,就请假休息了。”宁远从卫生间的方向转身回到傅嘉乐身后。
“那你这一天都去哪了。”傅嘉乐实在对他蹩脚的谎言忍无可忍,站起身,回头质问着沙发后的宁远。
“一个朋友那里。”宁远回答道,他看见傅嘉乐眼角通红,大概是哭过了,心里有些内疚。
“朋友那?哪个朋友,我都打电话给你那些朋友,他们都说了,你不在他们那里,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傅嘉乐完全不相信宁远的话,事到如今,宁远还在对她撒谎,想到这里,她便委屈地哭了,眼泪从眼角留了下来。
“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去朋友那里。”宁远看见傅嘉乐哭了起来,心里更是内疚,他意识到自己最近傅嘉乐时常质问着他,对他发脾气,都是有原因的。
最近自己一直忙着孟白的事情,忽视了傅嘉乐的感受,也时常没有好好和她聊天,心里感到自责。
宁远从沙发后面绕了过来,走到傅嘉乐面前,双手抓着傅嘉乐的双肩,想平复她难过的心情。
“嘉乐,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和你说,可我今天真的是去朋友那里。”宁远安抚着傅嘉乐的情绪,但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孟白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是哪个朋友。”傅嘉乐希望宁远可以如实告诉她真相,不要让她一直猜测下去,她好累,真的好累。
“你不认识。”这个时候宁远还是没有把孟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