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后 第50节
又几日,于轩丽过来拜访。两人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于轩丽还邀请容绵秋日去北方游玩,容绵爽快答应了。
这事儿很快传到宫里,正在处理奏折的宋筠放下笔,淡淡“嗯”了一声,眼?底蕴着一丝不?快。这几日,小丫头是真的没提起他,好似在她的生活里,他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雨儿跪地叩首,转身欲走。
“慢着。”
雨儿赶紧欠身,“陛下有?何吩咐?”
作为一名贴身侍女,自然希望主子?得宠。近些日子?,雨儿都替容绵捏把汗,当然,更多的是为自己捏汗。
宋筠双手交叠,靠在下巴处,淡声吩咐道?:“宅子?那?边的事,以后直接禀告给季喜,不?必过来了。”
这话无疑是在暗示什么?,雨儿心中好一阵失落,福福身子?,应道?:“奴婢明白。”
看来,圣上懒得打听姑娘的事儿了。
须臾,雨儿回到宅子?,耷拉着眼?皮往里走,刚巧遇见从容绵屋里走出?来的老嬷嬷。
将?帝王的意思阐述后,雨儿问道?:“您说,是姑娘失宠了,还是圣上在赌气啊?”
老嬷嬷叹道?:“赌气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也没准儿,帝王心里装着江山社稷,哪有?那?么?多儿女私情,姑娘若是一直端着,指不?定哪天就会失宠。美人如云,旧爱哪能比得过新欢。”
雨儿跺跺脚,“那?可不?行,若是姑娘失宠,我也跟着倒霉。嬷嬷,你见识广、主意多,快帮着想想法子?。”
老嬷嬷白她一眼?,“我能有?什么?法子?,还能假传姑娘的意思,去宫里请圣上过来临幸?若是办砸了,咱们都要栽跟头。”
雨儿哪有?那?个胆子?,愁眉苦脸道?:“难怪都说,后宫女子?多寂寥,这帝王的恩宠果真长久不?了。”
正房内,容绵将?她们的话尽数听了去,嘴角掀起一抹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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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容绵回到?里屋, 照常梳洗宽衣,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两样,可?当她躺在床上时, 立马双臂抱腿缩成?一圈,耸动起肩膀。
如今,百官不仅绞尽脑汁想要给宋筠塞女人, 还嫌弃她是个无权无势的商家养女, 虽未把这些话放到?明面儿上来说, 可?那些风言风语早已穿透宫墙,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没有人告诉过她, 爱一个人是会心痛的, 她已经忍受不了与旁人分享宋筠的爱了。
她甚至负气地想,无论是日后的宫妃, 还是那个叫囡囡的女子, 若是能把宋筠抢走,那便抢走吧, 她不想要了。等?见到?父亲,她就带着父亲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
她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呜呜咽咽的小声抽泣, 生怕被人听见。
次日一早, 屋外传来雨儿的叩门声:“姑娘,于夫人让人送来了新鲜的果子,说是能做水果粥, 姑娘想吃吗?”
容绵迷迷糊糊坐起来,盯着被日光照在纸糊格子门上的身影,心不在焉道:“做一些, 让大家都尝尝吧。”
雨儿应了一声,拎着果子去往膳堂。
后厨是个老御厨,见雨儿没精打采走进来,笑着问?道:“你们主仆怎么?回事?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将竹篮放在灶台上,雨儿挽起袖子清洗果皮上的泥渍,“还不是姑娘失宠了,我们做下人的跟着着急。”
后厨比昨日那个老嬷嬷见多识广,一边往灶台里添火,一边道:“不想姑娘失宠也简单。”
雨儿一听有戏,赶忙蹲在他身边,“您快给支个招,我快愁死了。”
后厨指指自己,“我是专门为太后做膳食的一品御厨,却因为容姑娘在圣上面前说了一句‘这汤好喝’,就被调来了这里伺候,你说姑娘失宠,我看未必,相反,姑娘得宠的很。”
他口中的太后,是宋筠的亲生母亲,张氏。
雨儿挠挠额头:“所?以呢?我要去劝姑娘跟圣上服软吗?”
“不是服软,是给圣上制造一个温柔乡,让圣上乐意过来。”
这不就回到?昨日老嬷嬷说的事儿上了么?,假传姑娘的意思,去请圣上过来。雨儿摇摇头,“我哪儿敢啊,若是姑娘不给圣上颜面,惹怒圣颜,第一个被砍的不就是我嘛。”
后厨拿手?点点她,“笨的可?以啊你。久别胜新婚,两人多日没见面,一碰面保管干柴烈火,谁还会去计较是谁耍的心机。到?时候,姑娘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把你交代出?去。”
雨儿想想也是,又不是不知道圣上对姑娘的痴迷,几?日不见,准是要做点什么?的。
打定主意,她擅作主张去往宫门,托看守宫门的侍卫将一张纸条交给季喜。
季喜事先有交代,但凡关于容绵的事儿,都可?通融。是以,侍卫没有为难,揣着纸条去往内廷。
不多时,这张含着暗示的纸条被转呈到?了宋筠面前。
观字迹,并非容绵所?写,宋筠一眼识破。
“谁送来的?”
季喜低眸,“容姑娘身边的侍女雨儿,陛下忘记这个人了?”
宋筠轻哂,“胆子不小。”
后厨和雨儿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宋筠和季喜这样周转权术的人眼里,不过是拙劣的伎俩,若是真要计较起来,不算小事儿。在主子面前班门弄斧,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季喜之所?以将纸条呈上来,不过是猜透了宋筠对容绵的念想,给他寻个理?由去见心上人。
宋筠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登门的机会。
当他身着绸缎素袍出?现在宅子门口时,还特意问?了句:“你们姑娘消气儿了?”
雨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圣上进去不就知道了。”
宋筠深眸带着审视,没有拆穿雨儿的小心思。
贵人驾到?,府中一众宫人都是事先被通过气儿的,没人敢多嚼舌根。
由雨儿引着,宋筠走到?正房门口,听着雨儿叩门道:“姑娘,奴婢进了。”
屋里没有动静,雨儿扭头解释道:“姑娘在沐浴,不让人打扰。”
宋筠心口微动,再懒得演戏,挥手?让他们退下,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空旷的堂屋,反手?慢慢合上门板,还上了门栓。
华灯初上,天色暗沉,衬得屋里黯淡无光,唯有半敞门缝的湢浴亮着暖黄烛光。
宋筠走过去,立在门前没着急走进去。
灯火包拢下,女子丰肌秀骨,双肩削成?,一头长发被水打湿,服帖在背上,遮掩了半扇春光。
凸起的喉结上下翻滚,宋筠刚迈开步子,就被浴桶里的小妮子泼了一身水。
早在他推开门时,容绵就察觉到?异常,听脚步声,绝非雨儿等?女子能发出?的。她僵着身子没敢回头,只待闯入者没有戒备地逼近。
一泓热水泼在脸上,宋筠下意识后退,抹脸的一瞬,听见桶里的女子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那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受惊害怕所?致。
可?出?乎意料,屋外分外安静,没有半点回应。容绵也在看清对方的相貌时,停止了呼救。
宋筠睁眼时,有种被水“蛰”了的感觉,眼底干涩。
“胡闹。”
容绵环住自己沉进水里,“陛下深夜到?访,不请自入,才是胡闹吧。”
宋筠缓了一会儿,眼睛才稍稍适应,也就是那么?一瞬,眼底无意迸发的犀利让人臣服。
容绵知道触犯了龙颜,却不肯道歉,倔着小脸凝睇他,心底的酸涩也在与他目光交汇时开始蔓延,多日的自我疗愈在他面前功亏一篑。
原本,宋筠是想呵斥两句吓吓她,好让她服软,可?甫一接触她的目光,心下先软了。
“委屈了?”他走上前,靠在浴桶外,伸出?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随着容绵仰头,那截雪颈被拉长,如宝玉般养眼。
宋筠咽下喉咙,附身欲吻,被容绵偏头躲开。
“陛下自重。”
宋筠一愣,偏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容绵压着唇线看向别处,一副你听清了的笃定模样。
指腹在那娇肌上摩挲,还故意用老茧磨她,就是想要激怒她,可?小丫头不声不响,好似把全部的委屈都咽进了肚子。
宋筠忽而轻笑,两指一用力,迫使她迎合了自己。
四瓣唇相碰,容绵抬手?撑在他肩头,用力向外推,“你放开我。”
身前的绵延也随着动作起伏。
宋筠暗骂一声,扯了腰封跨入水中,不顾小丫头的排斥,将人抱了过来,“还在生气?”
容绵觉得宋筠今儿是带着强势来的,就是看她没本事拒绝,心里更加忿然,也更加委屈,在没谈清“囡囡”之前,他凭什么?想要就要。
宋筠掐住她的腰将人往水里带,话语贴着她的耳畔吐出?:“没有囡囡,我只有你。”
容绵还是不信,他梦语“囡囡”时,语气缱绻的让她心酸,怎会是幻影。可?眼下,力气又敌不过,被他推到?了桶壁上......
正房廊檐下,雨儿忐忑地候在门外,没一会儿就听见自家姑娘呜呜的哭声,心里急的不行?,可?还是没敢上前叩门,且不说是她将宋筠骗来的,就说身份,哪敢插手?主子的事。
须臾,姑娘的哭声变得难耐,断断续续,引人遐想。
雨儿红了脸,低头想着,既然两情相悦,为何要闹到?一拍两散的地步?虽不知圣上那边是怎么?想的,单看姑娘这边,绝对是奔着断了关系去的。
她摇摇头,期盼两人能和好如初。
屋内,宋筠抱住软化的人儿,吻着她的面颊,声音温柔:“不哭了,我不碰你。”
容绵抹了一下眼睛,觉得他是天底下最虚伪的人,碰都碰完了,才说这样的话,当她是傻子吗?
宋筠也不知这姑娘对一个虚无的囡囡能介怀成?这样,心里愧疚,拥着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嗓子都哭哑了,咱们去喝水。”
容绵不管他,只顾着哭。
宋筠单手?支额,另一只手?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感觉这姑娘是水做的,却也怕她消失不见。
双臂勾住她的后背和腿弯,将人从水里捞出?,迈开长腿步出?浴桶,扯过衣衫,脚底踩在桶外的水渍上。
好在是夏日,天气不冷,容绵除了羞恼,没有其?他不适。
将人儿放在绣墩上,宋筠碰了一下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