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老爷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年纪轻轻嘴这么馋。
  温初夏一边吃粉一边说:不然像您这么大年纪牙口不好了,馋也没法吃了。
  裘老爷子一摔筷子,哼的一声站起来走了,走到门口他回头喝道:快点吃,难不成还让我这个老头子等你们?
  梁景吃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马上就来。
  温初夏不紧不慢的吃粉,裴岑看着他这样觉得他今天八成得挨老爷子打,你少说两句,咱们还要在这住好几天呢,你别把他得罪透了把我们赶出去。
  温初夏说:放心吧,赶出去了节目组也会在想办法的。
  节目组导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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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戒指
  裘老爷子有个手工作坊, 店面式的,就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打理,里面的物件都是他亲手做的, 有来这旅游的游客看上的就会买走几件,价格也不贵。
  温初夏和梁景随便学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做出一件成品。
  梁景看了一圈, 决定做两个项链坠子。
  温初夏拿不定主意,问老爷子:做哪个比较简单?
  裘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都不简单。
  温初夏撇了撇嘴, 那我做个戒指吧,就一个圈,砸吧砸吧应该就行。
  梁景说:戒指要做当然是做两个。
  温初夏奇怪:为什么?戒指带一个就好了,带两个多丑啊。
  梁景笑了下, 不是, 我说的是做一对儿。
  还是算了吧,温初夏懒得, 做一对给谁啊。
  梁景说:现在没人送,以后总能送出去的。
  温初夏笑他,你是不是傻,就算以后有人送也不能拿我做的东西糊弄吧, 我能做出什么鬼样子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做一个就够费劲的了,还让我做俩, 我才不呢。
  老爷子看不上他这懒劲儿,懒死你得了。
  看老爷子砸挺简单的,结果东西到了温初夏的手里, 不是砸扁了就是砸歪了,砸了一上午手都麻了。
  中午的时候有游客进来买东西,裘老爷子仗着有人看店自己出门溜达去了,把卖货的事都交给了他俩。
  一边做首饰还要一边卖东西,下午老爷子回来温初夏也就刚砸出一个圈。
  老爷子数落他:这手笨的跟鸡爪子似的,半点用都没有。
  温初夏不服气,您不能因为早上我说您太极打的不好就说这么昧良心的话,我做的多好,你看你看,多平整,多光滑。
  裘老爷子说:你割快铁板缠手指头上更平整。
  晚上温初夏和梁景回来,林淮和裴岑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温初夏跑进来,进门就能吃饭实在是太幸福了!
  林淮拎着领子把他拽开,洗手去。
  温初夏蹦蹦跶跶,遵命!
  裴岑问梁景:他怎么这么高兴?
  梁景身心俱疲,我听他跟裘老爷子吵了一天,我都快疯了,他却越吵越兴奋。
  林淮心说:他果然不正常。
  吃完饭,裴岑和梁景轮流洗澡,温初夏就在下面吸引裘老爷子的火力。
  老爷子跟他吵累了回去睡了,院子里就剩下他和林淮。
  林淮问他:你今天做了什么?
  温初夏把自己砸的银圈拿出来显摆,戒指,还没做好呢。
  林淮:就做了一个?
  不然还能做几个?温初夏伸出手指头给他看,你看,我手指头都硌扁了。
  林淮点头。
  行,这情商喜欢女的都够呛。
  温初夏问他,你们今天做了什么,雕树根了吗?
  林淮从兜里掏出两个小木头块,拇指那么长,削薄了,还没出形状。
  林淮和裴岑今天进展不大,他们是从买木头开始的,正好今天木雕师傅那里进来一批货,他们等了一上午的货,下午才开始着手。
  温初夏拿起来看了看,这啥?你刻了个墓碑吗?
  温初夏拿起另一个,怎么还弄了俩?
  温初夏一开口林淮就忍不住想要打死他,他把两个小木块拿回来,嗯,墓碑,给你刻的!
  温初夏抽了抽嘴角,我谢谢你。
  林淮瞪了他一眼,把木块揣起来,我真同情裘老爷子,一天没被你气死。
  温初夏说:那你是没看见他骂我。
  林淮:你活该。
  第二天上午温初夏就把戒指做好了,梁景要做两个吊牌,还留在老老爷子手底下继续挨骂。
  温初夏找到林淮和裴岑学木雕的地方,各式各样的木质物件,里面还放着一把古筝。
  温初夏后悔了,早知道我来学这个了。
  林淮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温初夏四处看,我做完了,过来看看你们。
  温初夏摸了下摆在桌子上的古筝,问木雕师傅,这个该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师傅说:这是我父亲做的,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喜欢弹古筝,放了好多年了,没人会弹。
  温初夏问:我能试试吗?
  雕刻师傅说:当然可以。
  林淮看他,你还会弹古筝?
  温初夏坐在古筝前,好久没弹过,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琴弦一拨,一曲高山流水,林淮和裴岑都停下手里的活,原本站在门外的摄像赶紧跟了进来。
  这叫不知道会不会?
  裴岑笑了下说:你还真会给人惊喜,你还会什么?
  温初夏耸耸肩,这里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来我应该都会。
  老板一点都不客气,又拿出了一把琵琶。
  温初夏愣了下,老板,你这不是木雕店,你这是乐器店吧?
  温初夏没说大话,果然拿上手的乐器他都能弹,温初夏怕老板在拿出点事很么,弹了一曲赶紧就走了。
  活干完了,温初夏在村子里到处溜达,这里的游客真的不多,零星几个打打招呼就糊弄过去了。
  温初夏找了个视野好人又少的地方坐着,摄像大哥一路跟着他。
  温初夏,这节目真好,这么悠闲。
  摄像大哥没说话。
  温初夏问他,这节目收视率高吗?
  摄像大哥点了点头。
  温初夏纳闷,现在的观众都这么佛了吗,都喜欢看这么平淡的节目?
  摄像大哥心说,我们节目花那么高的价钱请你们这些顶流,这还平淡?
  温初夏逛累了回去睡了一觉,等他睡醒,林淮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院子里,一帮人围在一起,温初夏扶着围栏问:你们在干嘛?
  梁景抬头看着他说:林哥手受伤了。
  温初夏从楼上跑下来,凑过去看了一眼林淮的手,没流血也没有口子。
  温初夏问:哪受伤了?
  梁景指了指林淮的手指头,扎了个刺。
  温初夏:......
  林淮手指上的刺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抠出来了,温初夏跟裘老爷子坐在旁边的石桌上喝茶。
  梁景说:终于□□了。
  温初夏拍了拍手,可喜可贺。
  林淮看了温初夏一眼,走过去,扔下一颗刻着花纹的桃木钉,话都没跟他说一句直接上了楼。
  温初夏拿起桃木钉,他怎么了?
  裴岑觉得好笑,生气了吧。
  温初夏一脸懵,生谁的气?
  裴岑看了他一眼,应该不是生我们的气。
  温初夏指了指自己。
  梁景点头。
  裘老头喝了口茶,所有人都在关心他,就你,跟个大爷似的往这一坐,怎么着,你俩不熟?
  温初夏说:那么多人给他拔刺还不够啊,我眼神不好就不为难我了吧?
  林淮真的生气了,连晚饭都不做了。
  温初夏饿了,可他们几个人就林淮会做饭。
  温初夏上楼好几次,林淮房间的门都锁着,他也不好意思叫他。
  温初夏从楼上下来,老爷子,您会做饭吧,要不今天您帮帮忙?
  裘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想屁呢,你们一帮小年轻有手有脚的,让我一个老头子伺候你们?
  温初夏苦着脸说:那我们不是不会做吗。
  裘老爷子朝楼上扬了扬头,那不是有会做的吗,你得罪的你去哄,什么时候哄好什么时候吃饭。
  温初夏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就是没给他拔刺吗。
  温初夏磨磨蹭蹭的上楼,站在林淮房间门口又晃荡半天,他敲了敲门,林淮,你在里面干嘛呢?你饿了吗?要不要出来啊?
  过了好一会,屋里传来淡淡一声:不饿。
  温初夏耳朵贴着门:可是我饿了,你要不要出来做饭?
  林淮:不要。
  温初夏没哄过人,他抠着门板,那要不你出来再扎个刺,我帮你拔?
  屋里的人没动静了。
  温初夏叹气,这太难了,比让他唱rap还难。
  温初夏拿出兜里的桃木钉,倚着门,你给我这个是昨天的墓碑做的吗?你做的真好,我看裴岑也给梁景做了一个,梁景也做了两块吊牌,我什么都没给你做,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要不我把我的这个给你好吗?
  房门突然开了,温初夏一个没站稳,被林淮从身后一把兜住。
  温初夏吓了一跳,你干嘛突然开门?
  林淮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温初夏,你在我门口嘟嘟囔囔的还不行我开门?
  温初夏扶着门框站起来,你是出来跟我要戒指的吗?
  什么戒指?林淮皱着眉头看他,我刚才在打电话,你嘟囔些什么?
  温初夏摇头,没什么,那个,你饿吗?
  林淮有点生气,温初夏,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耍我吗?
  温初夏脑子里都是问号,我没啊。
  林淮皱眉,我就是个做饭的是吧?
  温初夏挠头,可是只有你会做饭啊。
  林淮凑近他,我不给你做,你会饿死吗?
  温初夏诚实的点头:会吧。
  林淮退开,门一关,那你就饿死吧!
  看着房门再次被关上,温初夏动了动手指,那,戒指你还要不要了?
  温初夏像个做错事的学生被老师关在门外面壁思过,裴岑从楼下上来,还没哄好?
  温初夏看了他一眼,苦不堪言,不是没好,好像是更生气了。
  裴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难为你了。
  温初夏问裴岑:你说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就因为我没给他拔刺?你们那么多人围着,还差我一个?
  裴岑笑了笑,或许那么多也比不上你一个呢。
  温初夏更听不懂了,我这么重要?
  温初夏带了不少泡面,梁景煮泡面,裘老爷子烧了两个菜,一边烧一边嘟囔温初夏,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把人得罪的连饭都不做了,你可真能耐。
  温初夏蹲在灶台边等泡面,泡面煮好了温初夏让梁景盛一碗,他拿去给林淮。
  温初夏端着面走到林淮门口,林淮,吃面吗?
  没听见他说话,温初夏把面放下,我把面放你门口了,你记得吃。
  温初夏下楼吃饭,吃完饭洗完澡,突然打起了雷。
  经过林淮门口,那碗面还在那放着,温初夏嘟囔,什么臭脾气。
  半夜,外面雨下的很大,温初夏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脑门一凉,伸手一摸,一滴水滴在了脸上,他打开灯,发现被子湿了一片,抬头一看......倒霉催的,他屋子漏雨!
  外面的雨下的特别大,节目组的人都回去躲雨了。
  这大半夜的温初夏也不知道该找谁,就近敲了林淮的房门。
  林淮被雨声吵醒,还没睡沉就听见门口有人叫他,雨声太大,声音听不真切。
  温初夏不敢使劲敲门,叫的声音也不大,连廊上一点亮光都没有,门一开,屋里的灯光打了出来,温初夏先发现的是脚边的那碗面,都已经坨了。
  林淮没睡醒,微微皱着眉头,干嘛,大半夜不睡觉。
  温初夏看着面碗,突然有点后悔来敲他门了,那个,我屋里漏雨了。
  林淮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面,然后呢?
  温初夏本来是想过来借住的,现在看来,他气应该还没消。
  温初夏说:你能不能帮我挪一下床。
  林淮跟着温初夏来到隔壁房间,被子几乎全湿了,屋顶漏雨倒没像水帘洞那么夸张,一滴一滴的。
  林淮说:都湿成这样了你才发现?
  温初夏点头,嗯,能帮我挪一下吗?
  林淮看了他一眼,被子都这样了,挪了你还能睡?
  温初夏说:不盖被子呗,反正我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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