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

  余子轩顿了顿,说:“你现在还不到五个月吧。”
  唐爱妮说:“那你是没有怀过孕,真的很累,为了宝宝的健康,我又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也是要吃得营养。”
  余子轩蹙了蹙眉,说:“这个孩子来得太早了……”
  唐爱妮不禁吓了一跳,说:“子轩,难道你不爱我们的孩子吗?”
  余子轩叹道:“你别多想,只是现在我们都还没根基,有时照顾不过来,你有这个孩子,近年也就不用工作了。”
  唐爱妮说:“你不是说了爱我一生一世,会养我一辈子的吗?”
  唐爱妮挽着他的胳膊,丰满的胸部蹭了蹭他,又抓着他的手摸她的肚子,感受着他们的宝宝。
  余子轩已经摸到了那块宝贝肉。
  但是此时和原来发展不一样。
  那时原主的母亲方萍劝说她要要珍惜眼前人,原主还被灌输了要抓住男人诸如此类的经验思维,加上本身的心灵阴影,她面对男人很没有自信。所对,原主对余家人的奇葩是处处忍让,她以为家庭婚姻就要互相让步的磨合的。
  那时的余子轩当然轻松,轻松中带着对嫁不出去的老女人的嫌弃,当社会上的各式人物都重赵清漪的身份时,他更加暗爽得意。
  但想不管她有什么成就,她还不是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那种情况下,余子轩见到唐爱妮的献媚讨好,面对两人将要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时,他是怀着期待的。
  没有被现实的风雨侵袭,所以余子轩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还是充满爱的。
  可现在,他自己都处尴尬之地,还有想起来就让他头痛的母亲和弟妹,现在自己的“小家”的压力又像一个地狱的恶鬼朝他扑来。
  钱、势、名,三样他都没有,他自己没有落户没有房子也就罢了,余家、公司、怀孕的唐爱妮全像吞噬他的恶鬼一样围剿他,他真的进退不得,没有一方喘息之地。
  只有赵清漪,只有她给拉他上岸,可是他的愚蠢会让他失去机会。
  不,绝不!仅仅一天,他幡然醒悟。
  唐爱妮摸向他的身体,说:“子轩,来了就留下吧,我看过常识,四五个月,是可以的……”
  余子轩本来还想着要抓牢赵清漪,但是在这个极了解他喜好的女人的挑逗下热血沸腾,他哪里忍得了。
  先干完这一轮再说,他也需要发泄,他的神经快要断了,他需要安慰。
  大肚子都没有偿过,两人仍然配合得很好,余子轩终于舒坦了,唐爱妮也很满足。她也必须抓住他,不然她一辈子怎么办?
  她在上大学时是当过一个富二代的女友,可是很快被玩腻了,也根本不可能和她结婚养她一辈子。
  她刚毕业时,她偶然陪当导游的朋友去余子轩工作的酒店商量游客入住优惠的事,就这样和余子轩相识了,他对她一见钟情。
  之后又在酒吧有缘遇见,互相留了电话,余子轩猛追了她三个月。
  她明白他同样是外地的,但是她也接受了上大学时那段恋情的教训,富二代是绝不可能和她结婚的,也不可能一辈子。
  反而余子轩相貌不错,当时也年纪轻轻已经是经理了,是个可以过日子的潜力股。
  唐爱妮也是有心经营这段感情,希望他的副总职务总能去掉那个副字。
  链锁酒店的一家分店的ceo,也比普通人体面得多了。
  唐爱妮抱着他,给他温柔安慰,余子轩进入梦乡。
  ……
  翌日,余子轩值的是早班,正常时间下班后,就乘地铁去了火车站给余家三人取了他买的高铁票,然后回到酒店。
  这时已经天黑,本来余家三人白天还是出去逛了逛的,不过由于手中拮据,余母有点钱又舍不得花,三人都没有尽兴。
  余子轩打了电话给他们,让他们下来,带他们去吃饭。他找了一家平价火锅店,任弟妹们点了餐。
  点好餐后,服务员去准备了,他将高铁票拿了出来,三张,包括余母的。
  余子矜先惊叫:“大哥,你真要赶我们走?”
  余子轩说:“那么你们想要留下就留下,你们自己付房费,自己打工生活,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余母心中一口火气憋着,说:“你媳妇呢?她就不管了?这京城的女人就这样的德行?自己的婆婆和弟妹被她赶出来了,她还不来认错?子轩,你是男人中,你怎么不好好教训你媳妇?”
  余子轩此时不是理解家人,而终于看到他们的贪欲和母亲不合时宜的旧观念的可笑,现在他们连累不到别人,只能连累他了。
  “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真要逼得我离婚才高兴吗?
  你没有权力去管清漪的,清漪是有工作的,她不吃我的、不穿我的,离了我她照样有钱有势有身份。
  而我呢,我离了她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打工者,不要以为大学研究生在京城有多了不起,京城海归多如狗。
  清漪是教授,她很忙的,没有时间在家把一切家务打理得整齐,她有钱有助理,她走到哪,别人都把后勤打理得舒舒服服。
  她受到地方邀请,地方上都是订好五星级酒店的。
  她不是侍候婆母的小媳妇,你想要那样的媳妇,我不是娶不到,但是有什么用呢?难道我永远就是在乡下吗?
  让媳妇吃我的住我的,你压着儿媳、有儿媳侍候,你心里是舒坦了,但是只是加重了我的负担。
  因为在职场上没有人能帮我,我赚更少的钱,多养一个人,而且一辈子拿不到京城户口,一辈子在京城租房住或者回老家。你是希望我这样吗?”
  余子轩认识清楚现实,讲出来时他心中升起无限的愤怒,有对余家的,也有对赵清漪的。
  赵清漪高傲冷漠地不理他,把他推回余家,吃亏的不是她,只有他活在烂泥里。
  为什么要这么绝情?为什么就不能当他背后的女人?
  至于自己的目的不纯,余子轩没有多少内疚,有些人自私到让人发指。
  第199章 快刀斩乱麻
  碳纤维材料的研究是一种关系国力的战略性的项目,它具有比重轻、韧度和拉伸度好,耐腐蚀、耐高温的优越特点。所以广泛用于各种高新的军工、航天等重要业领域。
  正是这样的特性,国际上一直对种花家进行禁运封锁,而种花家则在约十年前进行自主的碳纤维材料的研究。
  赵清漪这么年轻,这个项目她不是第一个参与的专家,不过她也是这个项目的最重要三个专家,另有李教授和蒋教授。她是唯一的女性,并且是最年轻的专家。
  所以,这次来北花重工出差的任务,李处不得不让她来,李、蒋两位教授都60多了,难经得起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和飞机来回。
  她过来这里巡视,也带了她在科大带的一名博士生和两名硕士生,他们也刚好参与这个项目了。
  各个生产环节,她都和负责人详细地交流,在细微处做出提示。
  在厂里住了三天,一边看着厂房生产的产品,记录各项数据,又现场会给三个学生随性扩展讲解知识。
  她引导启发团队讨论氧化、碳化的工艺中的数据变化,从材料学深入到基础化学和物理学。
  三个学生都很认真,她的博士学生钱靖文、硕士李寒、陈诺可是都想和导师一起发表论文,那么他们就拥有埃尔德什数6,因为她目前是5。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才吃饭,她婉拒了厂里招待的饭局,而是带了学生出去街上逛逛。
  陈诺和李寒落后几步,两人讨论起八卦来。
  “发现赵教授变化好大,她的衣品打扮更时尚了,说话的语调都抑扬顿错铿锵有力的。”
  “结婚了,爱情滋润吧。”
  “说实在的,其实吧,我觉得师公配赵教授真是差了点。”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能说什么?”
  “我觉得赵教授不是受爱情滋润,你想,我们跟着她一天工作超过11小时,她从来没有接到过她丈夫的电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打电话,连他的微讯都没有吧。哪怕吃饭的时候联系问候都没有吗?”
  “是呀,我女朋友白天都会发两个微讯来问问,或者我要问问她。这是最基本的。”
  赵清漪找了夜市的一家炭烤生耗,招呼着三个男学生一起坐下。
  没有办法,理科就是男人多,她挑学生严格,报她的学生的人很多,她选的都是各方面素质最好的。
  赵清漪打开啤酒,说:“明天我是要先回京城了,你们在北花重工多呆几天吧,可以去别的厂也去看看应用上的数据。你们论文数据应该是不够的吧。”
  论文需要实验数据和应用数据支撑,数据造假在科学界是禁忌,可能一生的科学职业寿命就完了。
  三个男学生其实也是归心似箭,不禁有些失望,却也只能称是。然后吃的东西上桌了,他们看到赵教授的重口味。
  终于她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们还以为是师公,但是她打开邮箱,看资料,长长叹了口气。
  陈诺说:“教授,师公来问候啦,明天就可以见到了呀。”看她最近不像从前那样不苟言笑,陈诺才大着胆子说。
  赵清漪说:“你们是快结婚了吧。”
  钱靖文说:“哪里,没有那么快,总要毕业再说。”
  赵清漪说:“为爱情结婚是好的,不然就不要太冲动,降低自己生活品质太多的婚姻没有意义。”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李寒说:“我和我女友现在什么都还没有,但她也想结婚了。”
  陈诺笑道:“你什么都没有,她还愿嫁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寒说:“我总觉得现在结婚还很不成熟。”
  赵清漪却是知道有一种男人最为滑头,现在不结婚,将来学历更高了,自己条件更好了,就甩了现在的女友,找一个更年轻漂亮的。
  而很多年轻女孩又是会争着要这种渣男的,所以渣男这事儿,男人女人都有责任。
  李寒正是这种,四年后找了个20岁的艺术学院的女生,听说是要结婚了,男人不管智商高低,99%很肤浅自私。
  不过,这是学生私事,她也管不着,苛求不了。
  不过,她难免想着将来原主可以多提拔陈诺一些,这个学生在这方面人品好多了。
  ……
  赵清漪回到京城也是先住老房子,有一天假,她直接去找了京城最好的离婚律师。将她在家中的窃听资料交由律师,起诉离婚,并且为了保命,正是立了遗嘱,视频和纸质遗嘱上明确规定,所有财产与余家人无关。
  无论任何情况上,以任何形式,余子轩不得接受她婚前财产的一分钱。
  起诉离婚15天内会通知开庭审理时间,这个时间可能长大几个月,在这期间余子轩能签字离婚最好,她一刻都不想多拖。
  就算要报复骗婚男,最重要的是不要耽误自己的人生进程,而不是跟着他们耗。
  她必须给原主留下足够的青春时间,让她以更好的现实条件去寻找自己的新生活。
  ……
  余子轩开车送着家人到了高铁站,余母、余子矜、余子谦三人都有些扫兴,这一路上已经几次忍不住提起赵清漪,就是一通咒骂。
  余子轩一路上听了不是滋味,这种素质,就是他生活的阶层。
  到了候车厅,火车还要40分钟才能开,但他只有陪着余母等一等了,余母坐在椅子上说起他的婚事和儿媳的不孝来,余母就忍不住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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