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哪有人这样玩的。
  她已经很隐晦地表达他难以启齿的秘密了,他怎么还问得这么不含蓄。
  这让人怎么说得出口。
  “就是……”
  陈婉约面色愈发地红,难以启齿,最后用手比划成两个圆圆的小拳头,送到他的眼前,“就是你这两个东东,不是有问题吗。”
  这两个小拳头放在一起看着怎么那么像…………不可描述。
  “贺太太。”贺其琛沉默半晌,“我怀疑你在对我搞黄色。”
  “……”
  陈婉约的脸羞红得快要滴出水来,几乎想站起来扑到他身上捶死他,“这是肾,两个肾,我说的是你肾有问题!!!你想到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10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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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苹果冰淇淋、千 10瓶,dsj 5瓶,槲寄生下 1瓶。
  感谢雪落的地雷。
  (づ ̄3 ̄)づ
  第5章
  把自己两个小拳拳收回去,陈婉约心里的恼愤并不减。
  真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大君子,能把她那么清晰的比划想歪。
  她气鼓鼓地,对立而坐的男人倒是斯文淡定地问:“贺太太,你见过连在一起的两个肾吗?”
  陈婉约一噎。
  她刚才比划的拳头确实是连在一起的,但是也不该联想到某方面吧……
  好吧,她认输,是她错了。
  “还有。”贺其琛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不依不饶,“你说我肾有问题,证据呢?”
  发现对方眼中笑意越来越深,陈婉约心里就越来越没底,强行狡辩,“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吗?”
  从新婚到现在,他们的关系可是纯洁得像白开水一样。
  就连她醉醺醺地抱着他勾引他,也没见他有所动容。
  这不是肾有问题。
  难道是她魅力出问题?
  隔着平桌距离,贺其琛目光锁在她脸上,语调平稳:“贺太太,我郑重告诉你,我没有隐疾。”
  精神病人总说自己没病,酒鬼会称自己没醉。
  这种难以启齿的隐疾,正常男人都不会承认的吧。
  陈婉约眼神流露出同情,一副不与你斤斤计较的语气,“你看我都没嫌弃你嫁给你了,咱们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没必要逞能,多大点事儿,是吧?”
  贺其琛指尖扣着桌面,缄默几秒,“贺太太。”
  “嗯?”
  “你等着。”
  “……”
  -
  本以为贺其琛约她吃饭是很稀奇的事情了。
  没想到。
  往后几天更稀奇。
  这个狗男人居然每天晚上回家了。
  即便两人的夫妻感情和往常一样,依然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贺其琛反常的行为让陈婉约琢磨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她是想不通原因的,顶多认为他这段时间随时可能回国,所以不再去外头出差。
  陈婉约继续去舞房。
  来之前,秋棠建议道:“每天看到那些人把自己当天鹅公主似的傲慢就辣眼睛,你要不别来了。”
  秋棠是怕陈婉约受不了,没准双方气急了打起来。
  “不会的。”陈婉约保持良好的心态,“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兜兜风。”
  兜兜风是个好理由。
  所以,她从车库里挑了里最便宜但最拉风的兰博超跑,兜风兜到这边了。
  秋棠不希望陈婉约过来,无非是怕她受到刺激,看到她还是来了,只能迎上去,压低声音说:“你来得正是时候。”
  “怎么,那两人在秀恩爱吗?在哪?”陈婉约的语气还挺八卦的。
  秋棠急眼:“不是啦,他们都不在。”
  “哦?”听说人不在,陈婉约耸肩,“我还以为两人搞起来呢。”
  秋棠更担忧了,“你心里不会还惦记容少吧。”
  陈婉约凉声嘲讽:“我惦记他死没死呢。”
  不远处,传来一阵有一阵的嬉笑声。
  秋棠以为是容寄和江漫柔,准备随时警惕起来的时候,却见一群穿着练舞服的姑娘们。
  她们腰身和长腿都是练过的,直而挺,每个步伐不拖泥带水,浑身透着肉眼可见的气质,不知在讨论什么,咯咯地笑起来。
  等走到这边的时候,她们笑声戛然而止。
  陌生而熟悉的美丽面孔突然出现,或者说,死而复生的人脸让她们瞳孔骤然放大,面面相觑。
  “陈婉约?”
  有人高昂喊出声。
  这个名字,对她们来说并不陌生。
  就算是后加入的新成员,也知道前任团长陈婉约是谁,把国际金奖拿到手软,最年轻也最可能挑战高难度的传奇美人。
  谁都知道她前途无量。
  但后来,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大家不由得小声议论。
  “她真的是陈婉约?”
  “不会看错了吧。”
  “副团长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就是她了吧,真人比照片好看太多了。”
  “好看什么啊,你这话要是被总监知道的话还不得劈了你。”
  嘈杂小声的议论过后,她们的目光很难从陈婉约身上移开了。
  团里的老人没打招呼,新人更不敢贸然上前。
  倒是陈婉约,像是主人家的姿态招呼:“场地用得还习惯吗,因为是给小孩子练的,布景难免会粉嫩些。”
  闻言,以前就和陈婉约作对的总监助理站出来,“你是谁,为什么要问我们这些问题。”
  “我是这里的老师。”陈婉约自报家门,“陈婉约。”
  这个名字一出,舞团小小的出现躁/乱。
  还真的是她。
  但是……她为什么从一个舞台巨星降级成普通的兴趣班老师?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陈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舞团里一个刚进来两年的新人难耐好奇心,“你的脚还能跳舞吗?”
  她问出大家的心愿。
  作为旁观人的秋棠简直忍无可忍,想要站出来,却别陈婉约挡住。
  陈婉约没有避讳她们的目光,直言道:“跳不了了。”
  闻言,她们再一次嘈杂起来。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怎么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
  没多久,陈婉约就被人围住了。
  有些新人可能没有恶意,单纯地想知道曾经混迹于神坛的人为什么如此落魄。
  也有人则把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快乐。
  就算拿过那么奖项又如何,现在还不就是个废人,意味着前面十几年的辛苦完全白费,以后更是在痛苦中度过。
  这样的人生,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说痛苦不堪。
  秋棠试着帮陈婉约驱赶,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舞团姑娘们不仅身子柔软,力气还比平常人大,没一会儿秋棠反而被推到一边了。
  她准备去外面喊人的时候,忽见一个高挺的男人身影。
  浅色衬衫白色休闲裤,男人身上气息清冽,自门口出现后,快步走过去,厉声训斥——
  “一个个的闲出病来了?练完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姑娘们如同见了猫咪的老鼠,个个缩头缩脸的,挤眉弄眼后赶忙散开。
  男人似乎气得不轻,指着闹得最凶的那个,语气愈发冷漠:“她跳不跳舞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有空怎么不多关心关心你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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