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坍塌
李佳奇说:“问这个干什么?你也不可能认识。”
王帝沉声道:“你说就是。”
李佳奇说:“林志、高珊、吕小布、晏燕。”
王帝当听到“林志、高珊”的名字时,心中大喜:“好呀,他们两个都没有死。林志也就罢了,死活于我无干,但一定得找到高珊,夏一然不死的基因能不能移植到自己身上,说不定高珊有办法。”
在这冷冰冰的世界,王帝本以为再也找不到高珊了,谁知道无意中又得到了高珊的下落,他对夏一然不死的能力极是热切,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也是欣喜若狂。
张冰插口说:“林志、高珊?咦,帝哥,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人?”
李佳奇一愣:“你们认识?”
王帝淡淡地说:“老朋友了。”
李佳奇笑起来:“那就好。”
王帝说:“他们走多久了?”
李佳奇说:“我想想,嗯,应该不到一个月。”
王帝点了点头,又问:“你干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李佳奇一笑:“我怕我没命去到那儿。毕竟内蒙古太远了,谁能保证路上不出事儿?”
王帝阴沉沉地笑了笑:“是吗?”
两人说话之间,尸嚎声越来越近,漫山遍野的丧尸一起嚎叫,当真如同闷雷一个接着一个,四人都捂住了耳朵,挤在墙角,人人脸色苍白。
窗外虽然阳光刺眼,艳阳高照,却如同黑夜提前来临,暗无天日。
安娜朝窗外一看,只见尸潮前锋已经抵达,湖水两岸,熙熙攘攘都是活死人,突然“啊”的一声,跳起来冲向大门。
王帝吃了一惊,一把拽住安娜:“你要干什么?”
安娜大叫:“戴维斯,戴维斯,他在外面!”
原来末日发生以后,她并不是一个人活到现在,还有个美国同伴戴维斯,两人昨晚逃命跑散了。
安娜刚才一瞥间,只见戴维斯被一群丧尸围着,正在拼命抵抗。
王帝叫道:“开门让他进来?哼,那么我们都别想活。”
安娜道:“我不管,我要救他!他是我唯一的同伴。”
王帝一把将安娜压在地板上,怒道:“你他妈给我好好地呆着。”用枪抵在安娜的太阳穴上。
安娜挣扎不过,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
别墅外丧尸越来越多,片刻功夫,戴维斯已经被啃成白骨,王帝放开安娜,心想:“尸潮数目如此之多,只怕三天三夜也过不完,刚才急着逃命,什么吃的都没有带,怎么挨过去。”问李佳奇,“喂,你这儿有吃的没有?”
李佳奇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说:“吃的东西,倒……倒是不缺。”
王帝稍稍有些放心,说道:“只要我们不出去,丧尸不会知道屋里有人的。你是个男人,瞧你那熊样,怕什么怕?哼,怪不得你一个人留下来,原来是胆小。”顿了顿,“你越是怕死,越是活不长,听我的,勇敢一点,我是为你好。”
李佳奇点点头,没有说话。
王帝大声说:“说话呀,我是为你好!”
李佳奇只好回答:“是。”
这时尸嚎声越发震耳,王帝和李佳奇说话,几乎都是大声喊叫。张冰突然“啊”的一声,指着天花板,神情甚是恐惧。
王帝三人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圆桌大小的水晶吊灯,微微摇晃,灰尘簌簌飘落。
“帝哥。”张冰把嘴巴凑到王帝耳边,声音发颤地说:“房子……房子不会塌吧?”
王帝强笑着安慰张冰:“钢筋水泥修的房子,怎么会塌呢?”眼见着水晶吊灯摇晃的弧度越来越大,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穿过宽大的客厅,走到别墅后窗,揭开窗帘一角,朝外窥视。
别墅面朝湖泊,后窗外是一大片空地,无数的丧尸被房子拦住,还没有来得及绕过,后续尸群又潮水般地涌上,层层叠叠挤压了上来。
王帝心中一跳,但也不相信丧尸能推倒钢筋水泥的别墅,心中强自镇定,见后窗也给李佳奇用厚厚的木板封住,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但随着尸潮一浪不接一浪地涌上来,别墅竟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后窗墙体,似乎也在朝内倾斜,王帝猛然醒悟,一下跳起来,拉上张冰就奔进厨房。
安娜和李佳奇大惑不解,但心知王帝这样必有原因,两人前脚赶后脚,随即也进入厨房,安娜问:“怎么了?”
王帝气急败坏地说:“别墅墙体是木板搭建的,只是外表贴了墙砖,我还以为是钢筋水泥修建的呢。”
国外别墅都是木质结构,这样的好处是冬暖夏凉,修建快速,王帝却没有料到,国内别墅也有这样搭建的。
李佳奇一听之下,脸色更加惨白,颤声道:“帝哥,怎么办?”他听张冰叫王帝帝哥,也跟着这样称呼王帝。
王帝说:“还能怎么样?听天由命好了。”
李佳奇却能哪里安得下心来,说道:“我们……不会给压死吧?”
张冰和安娜面面相觑,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别墅要是一倒,那就是死路一条。
王帝问李佳奇:“你身上有烟吗?”
李佳奇瞪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王帝,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整个人傻了一样。
安娜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细支滕王阁,说道:“我这儿有。”
王帝接过烟来,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吐出。
张冰心想:“帝哥从不抽烟,现在居然抽上了,看来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一想两人能死在一起,心里又感到一丝安慰。
李佳奇口齿有些不清地说:“你,你还有心思抽烟?”
王帝淡淡地说:“永远不要去关心你无能为力的事。厨房空间小,不容易倒塌,就算倒塌了……”瞧了瞧橱柜里装得满当当的食物和清水,“你不是储备了很多干粮吗?我们也饿不死。”
李佳奇见王帝处之泰然,似乎没事人般的模样,不由心中敬佩,但听着吱呀吱呀的声音不绝于耳,又不禁背上发凉。说什么也镇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