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蔚崇手握拳轻捶俩下心脏:这折腾不起了。
心已睡眠,谈何人清醒啊。
蔚崇不满的瞥了祁沛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气:都怪你,闲的没事非要揭穿我非要揭穿我,现在好了吧!身世都给你透了个底朝天。
这话可就不公道了,你避重就轻就是底朝天了?
蔚崇:对不起。
好好说道歉干嘛?
我低估了你的智商。
祁沛:!!?
艹!
蔚崇!
祁沛手朝他攻去被蔚崇一挡,蔚崇手旋转之后与他掌对掌碰到一块,向后跃了几步,轻轻笑着。
祁沛从旁边烧毁的建筑物中找到一个烧焦的木杆子,轻轻一折成了两半,抛给他。
蔚崇伸手接过与他对上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光皎洁,孤影而落,轻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落地跃起□□相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再一次木棍交叉在一块,蔚崇单手扣于身后,轻笑,冲他轻扬下巴:还来吗?
祁沛越打越气:蔚崇,你玩我你。
这有这么明显吗?
虽然他确实是有点逗小孩了,水平不在一条线上,他可没有夸大事实,他可能是胜在了年纪?
也可能是方法?
你武功谁教的?
祁沛不情愿的回答:没人教,自己混来的。
蔚崇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你武功杂乱无章,虽然这种能给敌人出其不意,但明面上还是有很多的漏洞,就比如
蔚崇拿着木棍拍拍他,说哪拍哪:腰、腿、腹背,露出的破绽太多了,若是我是你敌人,现在你可能已经去孟婆那报道了。
祁沛:我做鬼也要咬死你!
蔚崇皱眉,用木棍拍了一下他脑袋,不悦:还顶嘴。
祁沛不服气:再来!
木棍相碰,荡起了一层碳灰在俩人之间久久不消散。
问你,你武功这么厉害干嘛处处受我牵制,而且,还装弱!
有意思。
祁沛:???
蔚崇轻笑:安乐悠哉的生活喜欢我,可谁曾想到会摊上这件事情。
那你信息素是不是也比我强?我感觉不到你的信息素。
蔚崇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在过招的时候倒也显得不是那么清楚。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他说不出口,每一次想起都是将他自己好不容易缝补好的心脏,再一次撕开,血淋淋的提示着他。
蔚崇,你这里受过伤,即使你可以自欺欺人当做若无其事,但我还替你记着。
苦涩伴随着堵塞在喉咙里卡着,不上不下让他尝尽鲜血的味道。
他将鲜血咽下没有吐出来。
咔嚓。一声。
蔚崇将祁沛手里的木棍打折,扔掉:不打了。
祁沛看着他,忽然回想起蔚崇说过的话和异样的举动:你在觉醒花属性的时候是不是想过去兽星?
所以才会说自己自制力不强忍不住去兽星。
所以才没有反抗。
这个没有什么好瞒的,祁沛说得不错。
嗯,我确实有想过。
这一切就都说通了,他又问:那你为什么又反悔了呢?
蔚崇看着他:想听实话吗?
祁沛点头。
因为你你那天晚上跟我说得话让我深受感触。
他放低声音,仿佛自言自语:我的星球满目疮痍时没有想过逃跑,怎么现在繁盛了就想逃呢?
那天晚上祁沛跟他说完后他确实深有感触,他不明白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孩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信念感。
不畏生死,不追求名利只想着守护与责任。
d区出来的尚且如此,他反而
世人皆捧坦尔将军高一分,他就对世人厌恶一分。
蔚崇啊蔚崇,别忘了自己立下的誓。
这话题越说越伤感,他避而不谈扯开话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
祁沛见他没有下文就知道他想听自己讲:就跟踪陶苏那天晚上提起了荆棘我就有所警惕,也提防住了荆棘对我下手。当时不知道他藏身何处索性就来一场引蛇出洞,但我怕他察觉出异样,就将计就计,用信息素麻痹了神经阻挡了荆棘的控制
那天晚上倒是没有想到在我想要出手的时候你给我了一个好大的惊喜。
蔚崇:所以从那天晚上你就看到了?那你还帮我说话。
祁沛耸肩:我不能打草惊蛇吧。
那是不是那天我跟你生气你也看出来了?
祁沛点头:太假了,所以我配合你就想看看你演的什么戏。
之后在深夜你就跟踪我去到程别浮的房间,其实你早就看到我对他下手,但是你就是不出来你在观察我武功什么路数,你蔚崇越说越气,狠狠的拧了他一把腰:
祁沛!!好戏看得好嘛?
祁沛嘶了一声,拍开他的手:还不错,挺精彩的。
但是!蔚崇我跟你说,我还帮你在程哥面前隐藏身份。
蔚崇听不下去了:你大爷你那是知道我偷听墙角了。
你这人蔚崇气笑了,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这还不是你先骗我的?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再说了祁沛眯眼:蔚崇同学,请你搞清楚,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我骗你一次你也还回来了就当扯平了。
不行,你对我拳打脚踢还拧我腰了那么多次。
嘿,小孩,你也搞清楚了,你用信息素压我掐我脖子踢我对我造成心里上的伤害,还不算扯平?
祁沛嘟囔:你还说我臀挺翘,你还调戏我。
蔚崇张开双臂:那你再调戏回来?
确定?
蔚崇不屑呵了一声:你也配??
说完后发现不对劲:好啊你祁沛,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情才揭穿我的?
不是,我揭穿你是因为怕你再对程哥下手,我们又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再下手的话起码还有人扛着。
蔚崇笑:想不到吧,我和程别浮和解了。
祁沛:和解了?
对啊,呀,没想到你这么衷心的护着程别浮他竟然连这都不告诉你,啧啧,有道最是无情是男人,诚我不欺啊。
祁沛饶有意味:我不知道程哥是什么人吧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呦呦呦,我是什么人?
祁沛冥思苦想,联想起他之前的种种,回答:披着人皮的冷美人。
嗯?
祁沛:你现在这性格我总觉得不是你原本的性格,是装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祁沛不觉得蔚蔚是坦尔将军呢?
是因为
坦尔将军是这样的:(-_-)
而蔚蔚是这样的:(*^^*)
祁沛对坦尔将军的感情就是把他当成信仰,敬佩他,没有爱情!
第34章
蔚崇淡淡的笑着, 神色不变:为何这样说?
你信直觉吗?
祁沛从小在d区长大,披着面具的人多了,可能你面前谈笑风生绅士儒雅的人是个杀人狂魔, 也可能甜糯软萌的omega是个暴力狂
为了生存不招惹麻烦将自己的性格隐藏起来, 他见得多了对这种伪装有一种本能反应, 他在装。
信啊,那又如何?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子挺好的。
祁沛笑:虽然不了解你以前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但也不重要,现在的你就挺好。
祁沛
嗯?
你嘘。蔚崇突然示意噤声, 祁沛望着酒店里面正探头探脑向这边看的人,和蔚崇交换了个眼神躲起来。
小声交谈:他这么晚出来干什么?还鬼鬼祟祟的。
蔚崇询问:咱俩出来的时候你有看到守卫吗?
没注意。
蔚崇:我也没注意。
就先看看那个人去哪蔚崇脑海中灵光一闪,福灵心至问道:自教官程别浮他们来了以后, 是不是他们就再也没有吃过人肉了。
嗯,虽说那大概三百来人被关在另一个地方, 但教官他们派人日日夜夜看守他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也无法与那边守卫取得联系。
守人的那批守卫竟然也不慌?蔚崇提出疑问。
若是他们前来禀告情况倒是也能顺藤摸瓜找到位置。
祁沛:可最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
俩人观察着那个人的举动。
站岗的守卫竟然也没个踪影,现在这个关头他们不敢对自己人下手,打晕绑起来可能性比较大。
蔚崇说完后看着那人越走越远, 挑眉:不知道鄙人有没有这个荣幸和祁元帅一起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呢?
祁沛嘴角扬了一下立即下来:没有。
蔚崇伸个懒腰:那真是可惜, 天降大任于祁元帅,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困死我了。
祁沛咬牙:蔚崇,你这人
蔚崇转身, 说着困了可眼神里面却精神的很:我这人不好吗?
无法形容全身上下的透露着一个字:贱!
幸好他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蔚崇啊蔚崇, 也幸亏你遇上了我。
蔚崇一头雾水:嗯?
要是你遇上其他人啊,那人得被你气的短命不行。
蔚崇眯眯眼:那我还是不够火候,我分人, 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你,祁沛,你觉得呢?
你看你,又来了,对陶苏也比对我好。
人家是个小甜o,不对他好对谁好啊,你要是也是个小甜o,别说对你好,命给你都行。
祁沛:你搞歧视。
蔚崇大大方方的承认:对啊。
随后又向他科普:如果不是强制分配的话,我可能现在就温香软玉在怀了。
祁沛注视着蔚崇,突然道:那你还记得我的择偶条件吗?
蔚崇一下子梗在口没有答上来。
你现在可特别符合我的标准。
蔚崇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向祁沛,捂住自己的衣衫:别啊,型号撞了。
虽然他对祁沛挺看好的,但也只是前辈对后辈的看好,觉得这人是个人才最多也只是欣赏,要真在一起
蔚崇想想那种场景,他估摸着要被气短命。
祁沛弯唇:我可没说我喜欢omega。
蔚崇:那我可要离你远点。
逗你的,看你吓得那样儿。
蔚崇看到祁沛眼中的戏谑,才明白过来这小子是在报自己刚刚损他的仇。
蔚崇倒也没当真,祁沛说得话能有几句真的,鬼精鬼精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他的道。
俩人一路跟踪那人直到那人停下才闭口不言,站定脚步。
只见那人蹲下用手开始挖土,蔚崇和祁沛对视一眼,心里门清,应该是有暗道。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黄土埋地的地方出现一个井盖,那人拉起盖子打开跳进去。
蔚崇和祁沛默契的等了片刻,待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后,同时起脚,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道:十五秒/十五秒。
蔚崇衷心的给祁沛竖起大拇指。
赞赏。
他是在路上计算好了那人的步伐多远大概用时多少秒,依次来算跟踪的节奏与差距,保持在一个他察觉不到的距离。
没想到祁沛竟然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俩人立马跟踪上去,井盖下面黑漆漆的,蔚崇刚想下去祁沛就抢在他面前。
蔚崇不止的点头,有眼色。
知道尊老了。
下来吧。
蔚崇跳下去,这距离不深不浅,正好是人跳下去半点感觉都不会有的高度。
井盖下面很黑,俩人又不敢点烛火,很容易被发现。
只能摸索着前进,蔚崇感觉有双手捧到自己大腿,还有种试图往上摸的意图,当断及断抓住那手没想到那手竟然反过来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
感觉到手上的温度,蔚崇看着前方的祁沛,松了一口气:你抓就抓,摸我腿干吗?
调戏你。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蔚崇耳中,蔚崇捏了他手一把:起开。
没注意,抱歉。
接受。
嘴上说着接受又捏了他一把,然后被祁沛反捏回来,俩人就这么你捏我我捏你了一段时间。
蔚崇先停下:停下停下,别成猪蹄子了,难看。
前方总算是出现点了光亮,祁沛松开他的手朝前轻手轻脚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