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节
“……差不多就这样,没有岔牌,三个风也解,搂风胡也算。”
麻将跟叶子牌相比,少了八张花,但却简单易懂,感觉比那个要好玩。
司徒婵怡颔首,学着林素,边码边说:
“先试试,玩一圈看看。”
其他二人没意见,也开始码牌。
林素教的是东北麻将,没有小鸡飞蛋,所以上手还算可以。
一圈四风下来,三个人都会了,便开始正式玩。
倒也不大,就打一文钱,随色不随胡,算账也容易。
四个女人在烛光的映照下,抓牌、打牌,玩的是不亦乐乎。
偶尔有截胡的现象,屋子里还会爆笑出声。
连七没有回城,就跟连三、清莲等人守在门口。
照这样的情况看,今晚上还真不一定能离开。
连三冲兄弟比划了一下,二人去到一旁,压低声音,说:
“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边盯着。黄雨铁定等你呢。”
连七摇头,直接拒绝着道:
“不行,走不了。夜半主子肯定过来,我走了还了得?”
这……
连三觉得在理,但一想黄雨,不禁又担忧的道:
“你媳妇儿一个人成吗?不是说头三个月……”
“嘘——”连七摇头,示意他不许再说。
黄雨有了,不过就一个来月,所以没有声张。
纯粹是意外,本来没想要这么早,喝着避子汤呢。
但上个月京城动荡,他们几乎都在忙,也没机会凑一起。
就那么一次,然后黄雨自己也忘了喝药,接着就有了。
一直瞒着,谁也没说,连三知道也是凑巧。
“我跟你说,这事儿不许露。”连七不放心的嘱咐。
连三闻言蹙眉,不赞同的问:
“咋,不打算要?”
“那咋可能,既然来了自然得留。不都说是儿不散嘛。黄雨习武,身体比常人要好,应该没问题。”连七这番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反正先瞒着,瞒不住再说。
连三见他这个态度,倒也不说话了。
反正人两口子的事儿,他管那么多也没用。
屋子里的麻将仍旧继续,一直到亥时二刻,屋子里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终于,楼下传来声响,连七赶紧下楼。
刚走到一半,就看到风尘仆仆上来的凌慕川,抱拳拱手:
“主子。”
“夫人呢?”
“回主子的话,夫人跟长公主、四公主、五皇妃在房间里玩呢。”连七边走边说。
带着凌慕川来到房门口,里面好像刚刚结束一把牌。
司徒姝怡在那总结经验,从话语听到些挫败感。
川爷狐疑的看着连七,问:
“他们玩的很大?”
“没有。”连七摇头,比划一根手指说,“每人就准备了一钱银子,换了一百个铜板。”
铜板?!
凌慕川觉得自己认知有问题。
在高门大户,那些夫人、小姐玩叶子牌,好像都是玩金锞子的。
这几个京城算是豪贵的女人,玩铜板还能玩出倾家荡产的感觉,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想了下,凌慕川也没进屋,冲着连七比划一下,二人拐去了对面。
连七点灯,川爷随意坐在椅子上,交叠着腿,道:
“说说吧,他们四个什么时候到的,都做了什么!”
“回主子的话,夫人先跟四公主、五皇妃来的……”连七一边点灯一边回答。
将林素四个人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凌慕川听了好笑,半晌才冒出一句:
“玩的还挺全。”
“……是。”连七闷闷的回应。
凌慕川瞅着他,挥挥手,道:
“你走吧,别把黄雨一个人放家。”
“这……”连七惊呆,随后反应过来,单膝跪地说,“主子,属下不是有意的,原本没想要这么早。这真的是……”
“行了!”凌慕川强硬打断他的话。
看着一脸惊慌失策的人,无奈的摇摇头,道:
“我又没指责你。再说了,孩子有了就有了,这也不是犯错,请什么罪。我让连九准备了人参、燕窝,渡魂那边也给备了些东西,好好照顾她。”
“是,多谢主子。”连七受宠若惊。
自打夫人跟主子在一起后,他就发现主子没有以前那么不近人情。
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想到这点,属实不容易啊。
“你谢我没用,你要想想夫人知道了以后,你该怎么说。”凌慕川优哉游哉的提醒,一脸惬意。
连七嘴角狠抽,看着起身出去的主子,总觉得他是故意那么说的。
而且,还挺受用。
夫人发火什么样子他们夫妻都知道,不然也不能瞒着。
怎么主子就……就那么惬意呢?
跟着出了屋子,眼瞧着凌慕川进屋,连七站在那里没有动。
连九上来,推了推,道:
“走吧。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主子说让我赶车送你回去。”
“啊?哦。”连七木讷的点头,跟着下楼。
客栈正门前,王府的马车就在那里。
连九把车帘掀开,里面一个一个的盒子不少。
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连七说:
“这是渡魂给你的,说你跟黄雨看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连七接过来,抿唇一记,道:
“夫人那边瞒着,事后会不会发火?”
“会。”连九不假思索的点头,蹦上马车。
连七一脸苦闷,跟着坐上,长叹口气。
看起来,挺难啊……
第822章 出什么菜?
凌慕川进屋后,司徒婵怡三人都纷纷跟他打招呼。
相较于他们二人,姚婉清就有些拘谨,到底是小叔子,不能太过。
凌慕川倒也还算给面,站在林素身后,淡淡的颔首算作回应。
几人重新坐下继续打牌,不过这麻将自然就不能打通宵了。
司徒姝怡桌下踢了一脚司徒婵怡,后者了然的打个“一筒”,成功点炮。
就这么玩了一炷香,很快司徒婵怡就北风北下庄了。
姚婉清张罗调风,司徒婵怡打个哈欠应景说:
“不成了,不成了。熬不住了,岁数太大,疯不了啊。”
司徒姝怡也跟着颔首,打个哈欠道:
“是啊是啊,我也不成了,不玩了不玩了。算算底,看都输赢多少。”
说着,真的就开始数铜板,不打了。
林素没有说话,玩不玩全看他们,她不能出声。
姚婉清很明显没过瘾,不过却也数着铜板,坚持着道:
“不是说好了玩一宿的吗?长姐、四姐别掉链子,咱们说好彻夜不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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