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一年的时间
上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要把药敷上去就行。
而是需要一些条件,现在只是简单先涂一些药,防止伤口恶化的更厉害罢了,想要伤口好起来还要从这里先出去了之后才能够慢慢的捣鼓。
她这么一想,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顶着这么一张脸也半点不觉得有什么,至少脸上已经没有浓水了,伤势算是止住了,她看了一眼手上的小瓶子,当初随手配出来的,自己没怎么用过,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刚才还是灼痛难忍,现在已经减轻许多痛楚了。
不过叶灵汐也知道,这伤口如果只是普通的火烧,恐怕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能够治好,甚至不需要费时间去找药,但是很显然伤她的不是什么,而是天火,这么一来,她要是想让自己的脸好起来还真需要不少的时间,光是几位灵草就需要跑遍,而且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几味灵草的下落,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药引。
托了那位阁主的福,她在书上见过,南地有个天泉山,天泉山顶上终年都是雪,偏偏山下却又温暖的四季如春,而她所需要的药引就是天泉山上融化的第一滴雪水。
只是顶上的雪终年不化,这还不算最难,毕竟只要被发现了,总是能够找到的,最难的是,谁也不知道天泉山到底在哪。
所以她想要找到还需要时间去打听。
她眯着眼睛想着,如果是要打听的话,洛城当然是最好的去处,她只要直接去找到阁主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跑了一趟小灵山就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那她想要的又需要什么代价?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自己的容貌重新恢复。
她说不上多么爱美,但是这张脸是自己的,当然需要更加的爱护,况且,她的容貌本就出色,看自己就能够洗眼睛,这么一张脸要是毁了多可惜。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是要把这张脸治好的。
等她上完了药之后,凤倾冽才悠悠的转醒,他面上看起来只有几分苍白,实际上内伤十分的严重,只是肉眼看不出来罢了,叶灵汐身为大夫却是知道的。
刚才那一剑受伤的不仅有她还有凤倾冽。
他睡着的时候,叶灵汐觉得他就像个睡美人一样,现在睫毛微微颤动着,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她。
叶灵汐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难得有点迷糊的样子打趣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不会把我又忘了吧。”
凤倾冽的目光慢慢的聚焦,终于放到了叶灵汐身上,她现在的脸面目全非,一般人看起来只觉得如同恶鬼一般一样,是绝对不敢直视的,叶灵汐自己或许也知道是什么样,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遮掩,如果有人因为她的脸而露出嫌弃的目光或者是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那她一点都不介意教他们做人。
她其实也很想第一时间看看凤倾冽的反应,如果他敢露出一点嫌弃的目光,那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然而凤倾冽只是怔愣了一下就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劫后余生:“你是叶灵汐,我记得你。”
他的语气有些许的异样,唯独没有嫌恶和害怕,叶灵汐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后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回头看着这片湖:“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那我们就找找路,看来我们虽然从光星城出来了,但是却还没有完全出去。”
叶灵汐感觉到这里灵动的一切,却又十分清楚的明白,这一切不像是真实的世界,所以她们的路还远着呢。
凤倾冽感觉到她的手从自己手中脱出,还有点遗憾,虚握了握自己的手,那种感觉还残留在手心上,他抿了抿唇,来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看着附近的这一片湖。
比起光星城来,这里可以称得上人间仙境,只是这样的仙境一点人气都没有,附近没有一个活人,这就让人有点为难了。
叶灵汐道:“刚才我已经看过了,附近什么都没有,我们四周都是水,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算是岛的地方,只是这个岛太小了,附近也没什么吃的,更是没有舒适的能够睡觉的地方,如果我们想要离开这里的话还只能够用船。”
她看了一眼凤倾冽,长长的叹了口气:“毕竟我们都是伤患,我现在灵力已经空了,你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如果想要调息好的话最少要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要一年后才能够试一试从这里出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早点出去,但是同时她也明白,一个光星城就够他们受的了,而且他们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如果只是一点轻伤就不需要等这么久的时间了。
凤倾冽看了眼周围,除了没有人烟,其他没什么不好的,而且那些碍眼的人终于消失了,他现在可以和叶灵汐单独相处。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段时间我们只能够像普通的凡人一样,自己动手了,不能够动用灵力。”
叶灵汐有点苦闷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现在乾坤袋都打不开了。”
而且她早就已经试过了,眼前这片湖就算你他们有灵力也飞不过去,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唯一过去的办法就是自己坐船。
“你会做船吗?”叶灵汐看向他。
凤倾冽摇了摇头,他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造船的想法。
叶灵汐顿时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出去啊。”
而且现在也不知道铃铛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她现在倒是想早点找到铃铛,只不过对于这种动手的事情确实有点无能为力,恐怕想要找到铃铛的话还要费一点时间了。
这么一来,叶灵汐当真挽起手腕上的衣袖:“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能慢慢来了。”
凤倾冽:“?”
叶灵汐一拳砸下来一根树,眼前的树瞬间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