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很正常的哥哥（2）

  妹妹的身材不像别的女生，到了四五年级时开始发育。
  她的身高一直在长，虽然很缓慢，但比起她那在原地踏步的胸部来实在要好上太多了。
  于是黎明平时并没有怎么注意。
  忘记是初一时的那一天，她站在他身后，被他不经意间抬起的手肘撞到胸前的两小团。
  娇嫩柔软的触感，伴随着那一声带着几分惊讶的痛呼，成为了他的噩梦。
  偶然听说年级里面有个声音与妹妹挺相像的女生，二班的，名字他不记得。
  后来有个女生在通往饭堂的走廊上撞到了他，反作用力让她跌坐在地，饭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上面的名字赫然是蒋依然。
  啊，对了，二班那个蒋依然。
  原来就是这个。
  错的是她，先开口骂人的也是她。
  只是在抬起头看见他的脸那一瞬间，表情倏地一变，声音如急刹车般怪异地转了个调子，柔和了下来。
  她问了他的名字，还强行交换了电话号码。
  然后她走远了，留他在原地站着，手指轻敲手机屏幕。
  他终于记得了她的名字。
  不因为她的脸，也无关她的身材。
  单纯是对她的声音，就像是……
  就像是……
  ——那个人的替代品。
  有点劣质，但在吵杂的环境下，听着还真有那么点她的感觉。
  晚上，坐桌前做着作业，手机忽然一亮。
  他拿起看了一眼，是蒋依然发来的，问他周末有没有空，想一起去看个电影。
  出手真够快。
  也够大胆。
  他懒懒地垂着眼，手指在屏幕上飞跃，打出了回复。
  蒋依然很惊喜，他答应了。
  她果然还是很有魅力的。
  没过几天，蒋依然提出了交往。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深深陷入了这段感情中。
  明明他从来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一起出门时专注入迷地看着她什么的也没有发生过。
  但她义无反顾。
  他这次回复比平时慢了很多。
  蒋依然握着手机，等着回复，心跳快得手汗都出来了。
  却等来他一句，他不喜欢她。
  黎明有别的心上人。
  他拒绝了蒋依然。
  不舍吗？
  会。
  之前他还能自欺欺人地幻想着，拿那个声线和自己温柔地讲话的，是盛沐。
  现在就连幻想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不料那女的仍然频繁在他面前出现，信息也每天发。
  她说，既然他会和她出门约会，就证明他和那人并没有交往。
  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
  他看着屏幕，忽地笑了。
  ——他和那人，并没有交往。
  他讽刺地嗤笑出来。
  别说交往了，能让她不用那种看路边垃圾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在一起了。
  班里的男生都对他表达了不同程度的羡慕。
  他却漫不经心地侧着头。
  看过去的方向，是U型教学楼的另一段，盛沐所在的一班。
  他知道很傻，但也忍不住想，她的表情会变吗？
  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啊。
  之后在蒋依然家里看电影的时候，他就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家里没人，窗外隐约传来车流的声音。
  她跨坐在他身上，要去解他的裤子。
  他没有阻止。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她发出的声音，让他不禁思考。
  那个人在这种旖旎的气氛下，被男人这么摸，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吗？
  拿着比蒋依然还要甜腻的嗓音，在男人手下，呼吸急促地呻吟着，大大的双眼覆上一层水雾，一副要哭出来的娇弱模样。
  胃里一阵翻山倒海的恶心感，夹杂着突如其来的欲望。
  有点想呕吐的生理性冲动。
  偏偏蒋依然没有察觉，娇喘声起伏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愈发明显。
  身上的热度消失，耳边传来金属扣的声音。
  他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敲打着她的耳膜。
  他竟然说，时间不早了，要回家去。
  这是什么，乖宝宝日记？
  她坐在床上，错愕地看着大开的房门。
  讶异着，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还能停下来，面无表情穿上衣服。
  真是个怪物。
  等他回到家之后，她正好也在，见面对他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躺在床上的他闭上眼睛。
  之前强行压下的燥热，居然被她带着恶意的声音勾起，此时正在身上四处乱窜着。
  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和一个赤裸的少女共处一室，不带留恋地抽身而退。
  他不知所措地，拿手掩面。
  在清楚她是绝对不会施舍任何善意在一个小三的儿子身上，他却还妄想着不现实的东西。
  什么时候，这样扭曲的情感，还会再恶化？
  真是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