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云碧推波助澜
端华宫内,云碧站在宫门口,看着宫女带着五公主走远后,刚要走进宫门。就瞧见孙暮雪就扭着腰肢,手里拿着绢帕走来,一副谄媚的神色。
“孙贵人,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快进来喝杯茶吧。”
“娘娘,您怎么如今还有这等闲心喝茶啊,这都要红杏出墙了。”
孙暮雪此话令云碧很会看不懂,一个蹙眉问着:“什么红杏出墙,这大清早的没个吉利话。”
她扶着云碧走进了殿内,刚一落座就指挥着奴婢们退了出去,对云碧道:“昨日我子啊御花园内,亲眼看见皇贵妃是被凉太傅送出来的。”
“那怎么了,她只不过是想摆摆养母的架子罢了。”
“可是不一样的,昨晚听宫女们说,二人还偏僻的西六宫内见面,喜笑颜开,直到之时过后才相继离开。而且后日凉太傅就要成亲了,两个人如此亲昵。”
云碧端着杯盏,嘴角开始敲了起来,她招呼进来一个小宫女,对着她耳语着,小宫女立刻出去办事。
“娘娘这是在做什么?”
云碧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盏,抚了一下头上的金钗道:“这么好的消息,不能光我一人听到啊,后日就是大好日子了,也得让凉府热闹热闹。”
孙暮雪一听此话也是会心的一笑,于是着宫城内的消息就飘向了凉府。
府里等待过门的春燕,正试穿着宫里掌珍送过来的嫁衣,掌珍捏着一脚对一旁的绣女道:“袖小要再少一寸,凉夫人腰细要少二寸,这腰间的腰带可以带上孔雀的纹样,今日回去赶紧赶工,后日就是凉夫人的吉日,不能耽误。”
春燕的脸上,前几日被凌荷挠了一道,如今还贴着药布。
她对着掌珍一个作揖道:“劳烦掌珍如此费心了,掌珍眼里极好,手下的绣女们又能干,这吉时肯定耽误比了。”
掌珍亦是一个回礼,道:“凉夫人过誉了,如此好的福气,凉夫人真是万里挑一呢。”
春燕害羞的脸红起来,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脸皮甚是薄。
绣女们也纷纷的附和着:“是啊,这后宫内那里有比凉夫人更好运气的,别皇上随手一指,就是前途一片光明,要知道这指婚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
“刚进宫一月,刚学玩规矩就能做状元夫人,真是祖上三代,烧了高香了。”
“可不是,就连皇贵妃都没有那个运气,凉太傅可是向着姑娘你的,这女人啊还是年轻的好,男人无论多少岁都喜欢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这绣女们越讲越是没了规矩,一阵阵的胡闹开来,春燕的脸色被说的一阵红一阵白。
“行了,别在这耍嘴皮了,赶紧按着衣裳回去修改,明日天黑之前务必送过来!”
掌珍看着春燕的脸色不太好,立刻制止了绣女们的嬉笑,秀女禁了声,一个作揖。正要拿着衣衫往外走,只见门外宫里的小宫女跑了进来。
她对着春燕一个作揖,春燕熟悉极了这是伺候妃嫔,宫女们的衣衫样式,于是拎着裙摆走下台阶相迎着,问着:“可是宫里娘娘有什么吩咐?”
小宫女打眼瞧着春燕着一身绫罗绸缎,一身富贵样子,阴阳怪气的道着:“凉夫人可知道,最近凉太傅都是几殿回宅子?”
“夫君说他最近要照顾皇子们功课,要在无逸园入住几天。”
这一句话春燕是照实说出来的,可是说者无心众人听者有意,尤其是在后宫内混久了的绣女们,那个不知道点辛秘之事,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凉夫人还真的信了,这没成亲就夜不归宿,成了亲就更……”
春燕就是年纪再小也知道夜不归宿是形容男子嫖 娼行径,可是凉百生如此正经的人,又在众人面前如此维护自己,怎么会……
“你说什么!凉太傅对我很好,是真真的要娶我,怎么会想你说的!你说那个宫里的竟然敢啦污蔑我夫君!”
掌珍不由得看了一眼春燕,是个有气节的女子,可是这种女子只能直着身子做人,弯不了腰身偷生,亦好亦不好。
宫女轻蔑的看着春燕道:“你看看你这一张脸,都成什么样了,凉太傅怎么就对你好了,当个会叫的鸟儿看着你吗?听闻最近凉太傅在宫里可是跟皇贵妃,
半夜三更幽会西六宫的,那脸蛋模样身段,不是比你要强上百倍,娶你就是个幌子,当真觉得自己是什么玩意吗?还是你真的觉得他们是兄妹?”
宫女一来你穿的发问,问的春燕一阵惊愣,她被着突如其来的婚事,已经是欢喜的过了头。众位都是一片恭贺的声音,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些,她更是年幼的想过其中的深意。
她回想那日在宫门口,皇贵妃冲过来与她争执,看似凉百生护着她,实则是怕她伤害到皇贵妃,所以才被皇贵妃狠狠的抓在脸上。
“你胡说!我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春燕怒气的吼了出来,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可是却又让她颜面扫地。
“是不是你夫君,还不一定呢,就算成了也是有名无实的。”
一旁的掌珍已经看明白了这知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娘,想搅黄了婚事,而他们尚衣局的人在这里,着实显得很是尴尬,众绣女也是提着一口气,不敢吭声了。
“今日试衣凉夫人有些累了,没事的话,我们尚衣局就先回去。”
掌珍对着众人一挥手,就往外走着,春燕的身子往后退着,脸皮甚至薄,转身往后院跑去,还带着哭声。宫女见着目的达到了,这才往回走着。
刚出了宫门,宫女追上尚衣局的人,往宫门口的方向走着,对掌珍道:“今日之事,若是出去透漏半个字,小心我们碧妃娘娘对你们不客气。”
掌珍立刻会意了,这原来是碧妃的指使,于是带着众位绣女,纷纷作揖道:“奴婢们不敢,尚衣局今日只是来给凉夫人试穿衣服,其余什么都没有看见。”
宫女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高昂着头冷哼着,颐气指使的往往宫内走去。
掌珍停下脚步对着绣女们道:“你们可知道轻重,今日之事,可断然不能出去说半个字。”
“是,奴婢们谨遵掌珍教诲。”
一路哭泣的春燕回到房间,紧紧地关上房门,她坐在梳妆台上哭了许久,见着脸上的药布已经哭湿了,撕下脸上的膏药。
这一撕才露出里面的伤口如今已经化脓生疮了,她惊呼了一声,门外的奴婢立刻走了进来,看着那伤口,脸色一沉哄骗着道:“夫人,得赶紧上药了,可不能再哭了……”
春燕还是傻傻的不清楚这究竟为何,丫鬟又给春燕胡后的抹上了一层的膏药,这才放心的走出去,而春燕心里悲痛愈加,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半夜时分,尚衣局的小绣女们,纷纷好奇的躲在御花园内,瞧着昭仁宫的后门,十几个女子挤在拱门之后,悄声议论着:“你说,这皇贵妃真的能和凉太傅去私会?”
“端华宫可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夜深了,不得来瞧瞧……”
说罢众秀女均是低低的窃笑着,眼睛屈辱不停地巴望着。当众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这几件后门“吱吖”一声响了,一个身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提着宫灯,急匆匆的朝着小路往西六宫走去。
“是皇贵妃吗?这穿着斗篷也看不清啊。”
“看看身姿绝对是了,我给皇贵妃量过身子,那身条错不了。”
“那我们跟着去看一看?”
“走,看看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