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太后怒闯凌倾宫
百里幽陪着姜瑶一直浸泡到月色挂上树梢,用宽大的浴巾各位姜瑶裹上,这才退出寝殿,门外的刘尚仪,听着里面的动静,也渐渐安心着。
看着百里幽推出来,这才一个作揖道:“奴婢谢过百里侍夫。”
百里幽轻掩上寝殿的门,对着刘尚仪一个点头,走进了庭院内,仰望着那黑夜中的苍穹。姜瑶的身姿固然魅惑,可是比起与姜瑶那副娇躯欢好,他更想要的是她承诺的那个心愿。
究竟自己想要什么呢?
次日,姜瑶从雅菊堂内起身,便去上朝。刘尚仪将昨天慕容宸的话带到,姜瑶神色一凛,对她道:“今夜让柳絮做准备吧。”
刘尚仪一个俯身,回着:“是。”
凌倾宫内,慕容宸走到药架前,一夜未眠的他抓了一把草药,就扔进了一个沸腾的锅内,随后将药材压榨出几滴汁液。
他小心的装进碗内,拿着毛刷仔仔细细的倒涂抹在,一个好看的琉璃酒樽内,眼里还带着狠厉的神色,随后他对着元风道:“拿去送去雅居堂,赏给百里幽吧。”
元风躬着身子,捧着酒樽往外走去,他端着琉璃酒樽就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院子里。
百里幽一撩帘子走了进来,元风一个作揖道:“百里侍夫,这是我们慕容大夫赏的琉璃酒樽,还望百里侍夫笑纳。”
“多谢你们慕容大夫了。”
百里幽走过去拿起酒樽欣赏着,他习惯性的放到鼻间闻着味道,这一闻他立刻脑中警铃大作,但还是不动声色着。
元风俯着身子退了出去,他凝视着酒樽,那酒樽里的一层药材味道,闻得真切。再无味的东西,到他这里都能一一嗅出不同。
姜瑶那边下了朝批完折子,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姜瑶走进凌倾宫,只见慕容宸有些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寡人来了。”
姜瑶故作轻松欢快的走进去,她环视着庭院内散落在桌子上的药材,眼里一阵会意。可是见慕容宸没有任何反应,俨然一副怨夫的情景。
于是走到他身边,姜瑶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脸颊,那一双明媚的桃花眼,盯着慕容宸眸子。
“这是谁惹我们的公子不开心了?”
慕容宸一个挑眉看向姜瑶,带着嗔怒的意味,他将信将疑的一把拉上姜瑶的手,被那手指上的戒指硌了一下。
是啊,就是这样的不同,姜瑶浑身都是棱角,怎么会是夜晚床榻上的人那般娇柔多情。
可是他还是任凭姜瑶,哄骗着喂他糕点,感受着身子在她的挑逗下散发着异常的感受,他努力克制着心静如水,可是仍旧没有任何用处。
姜瑶从寝殿内走出,感觉今日比以往都要费力,她冷着神色看着门外的柳絮,柳絮脸红成一片,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进去伺候吧。”
姜瑶一摆手,柳絮这才快步走了进去。
刘尚仪察觉到姜瑶的神色,问着:“帝上,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总觉得有什么事,可是又没有什么不同。”
她万分嫌弃的净了手,往殿外走去,道:“你在这守着吧,我先回宫了。”
姜瑶这边刚走,消息就传进了御凤宫,玉磬疾步走进殿内,在上官颜耳边道:“太后,帝上又动用了柳絮,如今正在凌倾宫承欢。”
上官颜立刻站起身,凌厉的神色往门外走去,“哀家就是看不得这些脏东西在宫里,想不到慕容宸还发现不了,真是令人堪忧,那哀家就去给她提个醒。”
随即,玉磬扶着上官颜就出了宫门,往凌倾宫而去,一进门,身后的山河铁骑,立刻拿着剑逼向了刘尚仪的脖颈。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颜瞧着他冷哼一声,提着裙摆往殿内走去。
“捉人自然是要捉赃的。”
玉磬推开殿门,上官颜走进殿内,正看见柳絮坐在慕容宸的身上,极尽索求着,而他亦是极尽的承欢。而清醒着的柳絮还是被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一下子衣不蔽体的跪在床榻上。
“太……太后。”
而床榻上的慕容宸还沉浸在虚空中,身子扭动着,玉磬端过身后准备着的脸盆,“哗”的一声对准慕容宸就泼了下去,慕容宸身子一激灵,这才恍惚回过神。
他惊得从床上坐起,一眼就看见屋子内沾满了人,“太后何时驾到,我竟不知,和帝上欢好污了太后的双目。”
上官颜对着身后的众人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
玉磬立刻带着人往外走去,屋内只留下上官颜一人,她坐在殿内的椅子上,瞧着慕容宸冷笑一声,“和帝上欢好?慕容宸你自己看看你身边的女子。”
慕容宸不明白太后此举何意,将信将疑的一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女子浑身颤抖着,战战兢兢低垂着头颅。可是即使再低,身边之人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哪里是帝上。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帝上呢……明明我是服侍帝上,怎么会变了人?”
慕容宸的神色渐渐颤抖开来,他想不通为何会如此,女子身子抖得更厉害,那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或新或旧,都是慕容宸清晰记得欢好的印记。
上官颜冷傲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难为你着多次都没有发现,这你得问你身边的女子,为何好好的侍寝成了狸猫换太子。”
慕容宸大生质问着:“为何!”
柳絮立刻爬下床榻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道:“求太后、慕容大夫,饶了柳絮吧,柳絮只是奉命行事,帝上不让说,就算是杀了奴婢也不能说。”
柳絮磕头如捣蒜一般,很快额头就见红。慕容宸身子瘫在床榻上,他的脸色灰败了下去,对着柳絮清冷的道:“抬起头来。”
她身子一顿,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慕容宸,脸上还泛着红晕,看向慕容宸的眼中已经有了情愫,可是慕容宸的眼神渐渐冰冷起来。
“那就哀家来说,这宫内的辛秘之一就是这种脔男脔女,被皇宫里的人饲养着,方便高位的皇家不愿意委身的时候,用他们进行欢好。”
慕容宸紧锁着眉头,眼眸里的生机像是被剥落一般,一点点的溃散。
“为了让人不察觉,定会要你拂下药物,无色无味但就是催情的很,不久之后就神志不清,沉浸在虚空的相像中。置于床榻上服侍的人是谁,怎么会知晓。”
慕容宸苦笑了一下,“她对我这一回,倒是真的对我肯用心了。”
逐渐笑了出来,声音渐渐越来越大,越来越悲凉,带着令人闻之泣泪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