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司徒平息朝臣
几位言官一脸的难色,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跟明镜一般,早早的就被司徒清胤训诫过了,那里还敢发声谏言帝上?
“哼!你们就是看人下菜碟的一群狗腿子,这种时候还得靠老臣们谏言。”
大臣们纷纷想着老臣们作揖,老臣们都是三国原来,各个也是黑着脸,怒道:“老夫火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梵音国哪位君王,如此将皇位当做儿戏。”
“整日在后宫内淫欢作乐,更是连先国主都不放过,此行径真是骇人听闻!”
司徒清胤从侧门本来想回寝殿的,听到前朝这一番的言论,立刻横眉冷目的走进朝殿,众人向着司徒清胤叩拜着:“参见先国主。”
司徒清胤走上皇位,缓缓落座,老臣们纷纷恳切的诉说着:“先国主,你英明一世,恐怕您真的是皇位给错了人,这帝上一连几日都没有上朝了,沉迷于床笫之事……”
“帝上有何不可!”
他清冷着声音带着怒气吼着,震慑的那些老臣们一个惊愕,想不到帝上都如此,司徒清胤还如此维护着,这真是将江山义无反顾的相送啊。
“先国主,你怎么也如此拿着江山社稷不当回事?此等违逆天道之事,先国主与帝上真是荒唐!”
老臣们扣首着,司徒清胤大手在桌子上一拍,怒视着底下叩拜着的臣子,“天道自有孤为她扛着,要错也是孤一人之错,你们再敢说帝上半个不是,休要怪孤赶尽杀绝了。”
老臣们身子一晃,颤颤巍巍的看向司徒清胤,一下了然。
“请恕老臣不能再辅佐朝政,卸下官衣,辞官回乡。”
老臣们各个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怒然脱着朝服,司徒清胤冷着神色,大声道:“准了。”
殿堂内,众臣纷纷身子一抖,这一点也不再想是之前的国主,而变成了宠溺帝上暴戾的君王,这以后恐怕就是帝上的一言堂。
老臣们脸面丢尽,也没了退路,纷纷脱下官衣,落魄的走出朝堂。
刘尚仪走进明德殿,正看见司徒清胤在龙椅上,黑着一张脸,她俯身站在他身边。张盛一挥手,长喝道:“退朝!”
司徒清胤从龙椅上站起,刘尚仪和张盛赶紧扶着他往后殿走去,走在寝殿的长廊上,司徒清胤沉着嗓音,道:“尚仪,你是瑶儿身边最为亲近之人,想必也是最懂她的心思。”
“奴婢不敢当,帝心深似海,哪里是奴婢能够窥视的。”
“你告诉孤,瑶儿心里对段景延究竟是何心思?”
刘尚仪心里战战兢兢,这话若是换成任何人问,她还可以言说一二,可是这是司徒清胤,一句话说的不慎,恐怕就要伤情。
“先国主,这些奴婢真不知,奴婢可不是帝上心里的蛔虫,这话还得先国主亲自问帝上为好。”
“孤让你说,你就说!”
司徒清胤走进寝殿,刘尚仪扶着他坐上床榻,刘尚仪俯身站在殿内,为难的看向张盛,张盛点着头示意刘尚仪。
“尚仪,孤终究是不能陪她一辈子的,孤是在她身边待不了多久,若是她心里真的有段景延,孤也想成全他们。”
刘尚仪一下了然,缓缓道来:“帝上,她毕竟和皇上的情分已经十年了,对皇上自然是一直有心的,皇上也对帝上是真的爱进了骨子里,给予着万般的宠爱。
帝上这些年也被皇上娇宠的很是任性,虽然会做很多不计后果之事,但那心是变不了的。皇上又很会拿捏分寸,这两人天生的远嫁,又是独有的相配。”
司徒清胤深吸一口气,叹息着,想着昨夜的千凰殿,听着那声音都能想到姜瑶是如何承欢的,他眸子渐渐黯淡下去,嘴角一丝苦笑,已然知足了。
“今后无论遇到何事,你不仅是一个贴身的尚仪,还是他的左膀右臂,必要的时候,你应当听从段景延规劝于她。”
他的话一说,刘尚仪惊愕的抬起眉眼,若有所思看向他,让她听从段景延去规劝姜瑶?这里面的深意,刘尚仪一时想不通。
“下去吧。”
司徒清胤一挥手,屏退了刘尚仪。
回到宅邸的段景延,看着庭院内还穿着一身,淡粉海棠衣裳的鸢儿,鸢儿朝着她娇笑的走过来,浅笑着道:“皇上,鸢儿想皇上了。”
“把衣裳脱下来,滚回问情楼。”
鸢儿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她立刻跪在地上,哭腔的问着:“皇上,是鸢儿做错了什么,惹得皇上不悦了吗?鸢儿给皇上赔罪,鸢儿……”
“滚!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段景延冷着神色向着屋内走去,康德立刻拉着鸢儿起身道:“鸢儿姑娘,赶紧的吧,惹了皇上不悦,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鸢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将衣衫换了,奔出了宅子。康德叹了一口气,走进屋内,见着段景延正在文书上写着什么,写的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皇上人已经走了,这衣裳……”
“烧了吧。”
康德也不敢多言,刚要往外走去,段景延将文书一并放入木盒子,往前一推,道:“送去宫里吧。”
康德下意识的一转身要接,一看正是装着玉玺文书的盒子,康德一惊道:“皇上,这可是承袭皇位的玉玺和文书啊,这送进宫之后,这江山了就易主了。”
“朕知道,朕也不在乎这些。”
“皇上,您真的想好了吗?这段家的江山可也一并没有了啊,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先皇,面对列祖列宗。”
康德跪在地上规劝着,段景延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深深的叹息一口气,沉重的“嗯”了一声。康德难受的点着头,应着拿着木盒子往外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司徒清胤想着已经有一日没有见到姜瑶了,于是立刻走向了千凰宫。
刘尚仪为司徒清胤打开门,他脚步轻轻的走进去,看着满屋子垂着的纱幔,地上凌乱着姜瑶的衣衫,她一头泼墨的长发在床榻上披散着。
侧过去的身子,露在锦被之外,露着半个光洁的后背,他坐在床榻边看着那后背上点点的吻痕,心里泛着酸意的为她盖好锦被。
姜瑶睡梦中下意识的往这边一翻身子,依靠着司徒清胤的身子,握着他的手呢喃着:“景延……不要走……”
司徒清胤摸着她的脸颊,已经能想象到昨晚姜瑶的模样,听到此话的段景延会如何疯狂。
姜瑶脖颈和胸口上如梅花般绽开的缨红,像是向他宣誓着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