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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陈翔)——接吻狂人

  「等等我们去ktv玩一个游戏,唱完歌的人可以随机指定下一位人,而被指定的人绝对不能拒绝,必须唱完歌再指定下一位人。如何,很有趣吧?」在去ktv的路途中,耀嘰哩呱啦说个不停,他的右手从出校门后就一直紧抓住我的左手手腕,深怕我跑走。
  他知道我完全不喜欢来这种地方,更知道我不会唱歌,这傢伙真的很恶趣味。
  正当我在想怎么从sb4另外三人手心中逃离这鬼地方时,「我来指定!陈翔。」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我女友,赖采宣,她还不知道我是个超级音痴。我心里无奈的骂:『这个笨蛋!』
  我拿起桌前的饮料若无其事地喝,装作没听到,「嘛,就唱一首啊!规则就是规则,别耽误后面唱歌的人时间。」一旁的蓝却已把麦克风塞进我怀里说。看他脸上准备看好戏的表情,心里一定也正在暗爽,我一肚子火,怒瞪他,还感觉到我太阳穴使用过度的血管愤怒地跳动着。
  我拿起麦克风,抬头看前面萤幕的歌曲,握紧麦克风皱眉,周杰伦《告白气球》,就算他们点的都是热门华语歌,这首歌偏偏不适合我。
  我在大家火热的注视下,只好不情愿地开口唱,反正八成不是被吓跑就是被取笑。我面无表情看着萤幕唱第一句,每人顿时目瞪口呆,面对这种状况我也习以为常,不忘处罚一旁还在笑的兄弟们,各给他们一人巴掌。
  之后赖采宣或许也了解事实情况,帮我援场,但显然班上的人都还在偷笑,我也只好憋气窝火,一直偷捏蓝手臂上的肉来消气。
  包厢门外有人敲门进来,是来送刚刚叫的饮料,看着工作人员手上端三杯啤酒,我不禁皱眉问:「谁点的?」
  「我啊,吓一跳吧,我们还穿着学校衣服明显未成年,她们被我的魅力迷倒就答应了。」蓝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后,走到桌前拿啤酒。
  「我点了三杯啤酒,还有一杯呢?」班上一位男生见蓝拿了一杯啤酒再看桌上只剩一杯酒。
  「赖采宣!」一些人突然对坐我对面位置的赖采宣大喊,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也都纷纷站起来观察是怎么回事,因此,现在一堆人顶着庞大的背影身躯在我面前晃,我完全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赖采宣,你怎么喝一杯就醉了?」在眾人吱吱喳喳的交谈声里,我听见蓝的说话声,赶紧从位置上站起,往蓝的音源及眾人方向走去。
  见眼前这一幕,令我刚灌完饮料的喉咙再次感到乾燥。
  喝醉的赖采宣,满脸和耳根子通红,双手环抱着蓝的脖子,头摇摇晃晃说:「亲亲,亲亲。」顺势就亲蓝的脸颊再将唇贴上蓝的唇。
  「天呀!」班上围观的女生们见状后放声尖叫。而我似乎因过于惊讶,那声尖叫声对我来说如在隔壁包厢的音量微不足道。
  蓝吃惊地把赖采宣推开,她倒在一旁安慧如的身上,抬起头注视安慧如再眨眨眼,双手捧起安慧如的脸,嘟起嘴,「慧如,亲亲。」于是将她的樱桃小嘴往慧如的贴近。
  「啪!」安慧如满脸吃惊,习惯性地反射动作,用手刀劈赖采宣的侧颈,她便昏过去躺在安慧如的胸前。
  包厢在几秒鐘的沉默后,突然有人说,「打、打得好,这实在太可怕了。」
  我发现自己失神许久在此时被叫唤回来。我从班上人群里走到安慧如前,她一脸惊恐的表情似乎勿以为我要打她或骂她。
  我把她怀里的赖采宣用公主抱抱起,越过班群,往包厢门口走去。
  从ktv门口出来,我走到马路边拦了一台计程车,告诉司机赖采宣家的地址。
  在计程车里,看着窗外车流和景色,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月亮爬上了树梢,放出皎洁的光芒,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色。
  儘管逼自己专心注视窗外景色,我脑海里依然不断重复赖采宣吻蓝的画面,似乎觉得胸前的肋骨不停抽痛,感到呼吸困难。
  ☆☆☆
  在赖采宣家门口按电铃,才没几秒鐘,她妈妈就衝出来大喊,「天呀!陈翔,采宣怎么了?」
  「嗯?妈妈?」赖采宣似乎是在妈妈的大吼声中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她妈妈。
  下一秒她突然从我手上跳下来,飞奔过去,「妈妈!亲亲!」
  阿姨睁大眼睛,单手按住赖采宣的脸,看着我说:「她喝醉了?」
  我点点头,做好被唸的准备。
  「她有亲谁吗?」阿姨依然一隻手按住赖采宣的脸,一隻手把我拉进他们家,把大门关上。
  「……」我对她的问题感到茫然,为何她会知道赖采宣有亲别人。
  「赖采宣和我一样一喝酒就会到处亲别人,不分性别,连动物也能亲。」阿姨把她拖进她房间后,「碰!」大力把她房门关上,依然听见里面的赖采宣喊:「我要亲亲!」
  我继续皱眉,不开口说话,对于听到有人一喝醉会到处亲别人的事感到非常吃惊。
  我对阿姨点头后,转身要离开他们家,房里的赖采宣却突然朝我飞奔出来,「陈翔!亲亲。」
  了解情况后,我一脸淡定地学阿姨,单手按住她的脸,此时,能感受到她一直在我的手心上亲吻。
  「赖采宣!快回房!」阿姨拉住赖采宣的后领,把她拉离我的身边。
  「怎某了?」见客厅冒出一位小女孩的身影,嘴里含着棒棒糖。
  「筱萤,乖!听妈妈的话,快回房间去。」阿姨继续努力把赖采宣推进房里。
  「她睡一觉就醒酒了吧?」见筱萤回房里后我开口问。
  「对,重点是现在无法让她上床睡觉。」阿姨一松手,赖采宣再次朝我飞奔过来,我迅速闪开,她撞到大门发出奇怪的叫声。
  「陈翔,只有两个方法,你来决定。一,把她打昏,二,你陪她上床睡觉。」阿姨手叉腰,眼神坚定地看着我的双眼。
  「她刚刚才被打晕……」我小声说道。但我更不想第二个方法,我理智不允许我这么做。
  「好,那就第二。快,你们都进去房里,不要出声,爸爸就要下班了,绝对不能被发现。」我还未开口,阿姨就把我和赖采宣推进房里。
  「陈翔,我会把你鞋子藏起来,到明早你们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阿姨再次在房门另一边交代后,口里碎碎唸着,「天啊,要是被爸爸发现,肯定把你们都抓起来打。」,并快速离开。
  我低下头,见站在身边的赖采宣,脸颊红润,用圆润的大眼睛盯着我,笑嘻嘻说:「陈翔,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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