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谈风月[快穿]_50
裴回起(身shēn)顺着草叶上的朱红色粉末追过去,来到城郊外一处墓地,停在一方坟地前。绕过墓碑,发现墓碑和坟包之间被野草覆盖住的地方有个铁门,极为隐蔽。要不是朱红色的粉末提示,恐怕会错过。
拨开野草,铁门长宽都在两尺半左右。裴回将手掌贴在铁门上,试着往前推,用了三成功力顺利推开铁门,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楼梯暗道。裴回探(身shēn)进去,越往里越宽阔,好似个王侯陵墓,有厅有室。
地面上也有朱红色粉末,裴回便照着粉末寻过去,来到空旷的墓室。墓室中央摆着个石棺,没见到半个人影。裴回绕着墓室走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石棺上。他走上石墩,推开棺盖,果然见到被放在里面的谢锡。
谢锡似乎是被点了睡(穴xué)后塞进石棺里,而这石棺构造特别,只能由外打开而无法从内打开。以谢锡现在中了蛊毒的(身shēn)体恐怕无法击碎棺盖,只能活活被锁死在里面,期间还要受尽蛊毒折磨。
这抓他的人是有多恨谢锡心思还(挺tg)狠毒。
裴回伸手在谢锡的睡(穴xué)上点了两下,替他解了(穴xué)道,见他睫毛颤动两下猛然睁开眼,眼中血红和暴戾交替并逐渐融合,如凶兽恶鬼的眼睛,极为恐怖。裴回惊得缩回手,却听(身shēn)后巨响,回头一看,发现墓室的门关上去,被牢牢锁死了。
左手陡然被拽住,灼(热rè)的温度仿佛要灼烧皮肤一般,裴回向来淡定的心突然抖了下,扭过头来正对上谢锡那双恐怖的眼睛和血丝遍布的脸颊。
裴回头一次见到谢锡蛊毒发作的模样,也是第一个见到他蛊毒发作的人。以谢锡的骄傲,他绝无法忍受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哪怕内里五脏六腑都被刀子绞碎般的痛,他仍旧能带着笑,云淡风轻的与人聊天。
所以这段时间里,没人真正见过谢锡蛊毒发作的样子。血丝遍布谢锡全(身shēn),还是活的,不停的穿梭扭动,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里头游走肆虐。痛苦和恐怖程度可见一斑。
谢锡睁开双眼,忍着疼痛和因此而起的暴戾。本就面如冠玉,血丝增添一份邪气,看得久一些,原先第一眼的恐惧逐渐褪去,反而觉得是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师兄”谢锡看清眼前人的样子,扯开唇角笑了笑,慢慢松开紧紧锢住裴回手腕的手,躺回石棺中。“你是来救我的”
明明蛊毒发作、痛苦难耐,濒临死亡之际,还笑得很悠闲,好像是寻常的聊天。
裴回心(情qg)复杂,开口“你快死了。”
他们出不去,没有药抑制蛊毒。药效过去,蛊毒疯狂反噬,谢锡的(身shēn)上已经开始渗出血珠。再过不久,他就会死。
谢锡眯着眼睛,眼里是真(情qg)实意的笑。“要是我死了,劳烦师兄把棺盖推上来。还有,墓室中有机关,没看错应该是用了五行八卦。我以前教过师兄,师兄还记得吧”
裴回静静地俯视谢锡,平静淡定“这墓室不是你的,石棺也不是你的,你这叫鸠占鹊巢。咱们玉虚派没教你干这么无耻的事儿。”
要么光明正大的抢,要么就乖乖活着出去,随便死外面哪儿。
“我说过,我会救你。”
谢锡笑吟吟“多谢师兄。”显然没当回事。
裴回眸色复杂,(欲yu)言又止。沉默片刻后,他说道“我救你,你不必多感激。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每年六月份我都会找你比武,你挑个近点的地方,不然就让人捎个信。免得每年天南地北的找,耗费许多时间,害我每次回去都得处理一大堆积累起来的门内事务。实在太累。”
谢锡从未听过裴回的抱怨和烦恼,忽然就觉得愧疚。察觉到这点愧疚的时候忍不住失笑,他本就没义务遵守跟裴回比武的约定,以前甚至觉得烦,不太想应付。
输赢没有悬念,起不了要征服的心思,又觉得裴回这人木讷无趣,眼里只有剑术武道,一眼就能看到边的无聊人生。
现在换了个角度却发现一眼望到边的无聊,其实是很多人这辈子都做不到的坚持始终如一,不负初心。总是面无表(情qg),看似木讷,原来还会抱怨、烦恼处理事务太累。
有点可(爱ài)。
“抱歉。”谢锡的目光落在裴回粉白圆润的手指头,然后移到他的脸,认真的望进眼里。“我保证,以后师兄想要比武,只需说一声,我主动出现在师兄面前。”
裴回伸出尾指“约定了,不能反悔。”
谢锡忍着痛,勾住他的尾指“好,不反悔。”
打了勾,真就不能反悔了。包括要救谢锡的承诺。裴回只走神几秒,突然出手,迅疾如闪电,点住谢锡的(穴xué)道(禁j)锢他的行动。
谢锡诧异,看到裴回眼里的歉意,然后就被一条纯白腰带覆住双眼。眼睛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很不清晰,但耳朵变得很敏感,将墓室里所有的声音放大无数倍。
包括衣物落地的声音。
第27章嫁给师弟(3)
墓室安静得一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眼睛被遮住后,听力变得更敏感。尤其谢锡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即使现在被蛊毒折磨以至于无法发挥,但也不至于近在迟尺的声音都听不到。
谢锡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描绘画面。先是外袍,外袍是天蓝色的,后背用黑线和银线纹着姿态优雅高贵的仙鹤。里边是纯白色的长衫,很柔软,穿在身上很舒服。褪下长衫之前要先摘掉腰带,腰带早便摘下了,就扔在他的脸上,盖住了他的眼睛。
长衫褪去,应当是里衣。里衣里面是年轻健康的躯体,谢锡没有见过,他想象不出来。
不过很快他就能透过腰带朦朦胧胧的瞧见了,像块精雕细琢的暖玉,泛着莹润的光一般。掌心蠢蠢欲动,想要贴付上去,他心里莫名地肯定,一旦贴付上去就像是两块磁石牢牢吸引住,必然挣不开。
不过此刻他没想太多,只是眉头微皱,也没想着要冲开穴道,而是想看看他这个大师兄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