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爷留下买路财_386
那如果他攻击这头老虎的话念头刚刚从心底升起,便看见君篱一脸欢喜的扑了上去,圈住了老虎的脖子,“哎,你别生气啊,咱们可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我这次暂时忘了你真的是意外,很小很小的一个意外。”
“那啥,都是生活太惬意的锅,你看我这为了赔罪特意买了半头猪。”君篱一边说着一边提了提手里的猪。
他不说自己买的东西还好,一说幽灵虎便更黑脸了,它是灵兽的好伐,谁会像是你那样奇葩吃这种半点灵力都不蕴含的垃圾食物啊。
幽灵虎抬起了虎掌,探出锋锐的爪子剔了剔牙,嫌弃的将君篱手里的猪肉一巴掌拍飞,转头偏了偏脑袋,示意君篱坐上来。
这真的是个很考验人的事情。
顾浅生站在旁边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了,按照幽灵虎这个速度,他根本不可能追上的好么,再想想自己刚刚摸猪都摸不到的悲催事实,顾浅生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己可能追不上了的无力感。
所以当君篱坐到了幽灵虎身上之后,他试探着也将腿跨上去,感受到身下柔软的皮毛之后,顾浅生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和君篱坐的极近,他就坐在君篱的身后!
就像是一伸手就能抱住身前这个人一样,这么多天一直处于一种跟君篱相隔很远的顾浅生眼眶忍不住湿了。
幽灵虎行进的速度很快,风吹干了他脸上的泪痕,就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幽灵虎带着君篱来到森林深处乃是为了捕猎的,顾浅生眼见着幽灵虎捕了一只灵兔,然后吐了一口雷将整只兔子烤的焦黑之后,君篱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心很痛。
原来君篱在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么,顾浅生几乎想立刻将君篱手中的焦糊的食物远远的丢开,再也不让他吃这种东西。
简直比他第一次烤的还要糟糕。
偏偏看见了君篱将那只兔子吃的一点儿黑渣都不剩,然后走到了那头老虎跟前紧紧的抱住了它的大头,“你弄出来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谢谢啦。”君篱将头埋在幽灵虎温热的皮毛里,声音有些喑哑的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虽然只有晚上能醒来,却并不觉得孤独,而这些日子,虽然看上去吃了睡,睡了吃,惬意无比,偏偏却感觉这个世界格外可怕。”
“你知道么,我觉得自己,好孤独”君篱的眼泪打湿了幽灵虎颈子处的皮毛,惹得幽灵虎有些不满的晃了下脑袋,柔软的下巴上的皮毛蹭到了君篱的脸颊。
“你是在安慰我么。”君篱声音小小的。
幽灵虎:我其实只是想表达一下你最近吃的有点儿沉了,带着你都顶上带着一个大胖子的重量了,要不然干啥只给你逮个兔子。
不过说起来,这里也没风啊,怎么感觉一阵阵的阴冷。
幽灵虎有些不安的晃了晃身子,心里已经生起了将君篱赶紧送回人类世界的打算。
君篱却膘在它颈子上说什么也不愿意撒手,“多陪陪我好不好。”
因为害怕孤独,所以才会一直睡下去,因为害怕被饿醒,所以吃好多好多的东西。
他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再也找不到归属感了呢。
即使是在同类的世界里,也仍旧是他陌生的。
君篱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了幽灵虎柔软的毛发中,似乎想要扎根到里面,再也不要抬头一般。
顾浅生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居然,连一头老虎的醋也要吃。
☆、第三百四十八章 你难过也是我的心痛
那天最后君篱还是回了客栈。
只是屋子里他吃剩下的盘子还没收拾,俨然是叫人不太愉快的一点,那个帮他摆吃的的人,是不是在气他没有付账啊。
君篱有些不耐烦的摸出了一袋中品灵石,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他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只是暂时,还无心离开,离开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的去处,便在这里住下吧。
虽然顾浅生的消息半点儿都传不到君篱的耳朵里,但顾浅生打听君篱的消息却是不会有丝毫遗漏的。
看着桌子上一袋子灵石,顾浅生吃醋的心情终于转换成了有些好笑的感觉。
果然是不懂这里的物价啊,难怪被人叫做冤大头。
饭是顾浅生买的,房钱也是顾浅生结的,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收起了顾浅生扔在桌上的钱袋,这么算来,似乎他转了此刻正睡着的人的不少。
顾浅生凑到君篱的床前,蹲下身子,脸同君篱的挨的极近。
这是他几日来最常做的事情。
真的太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到了怎么都看不够的地步。
“什么时候,你也能这般看着我呢。”顾浅生自语一般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上扬的唇角还是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呆在君篱的身边,似乎根本**气来。
果然桌子被收拾干净了,灵石一枚都没给他剩下。
真当他傻啊,这破店绝壁是个黑店,然而凝视着桌上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君篱很没骨气的软了。
算了,不就是几块儿中品灵石么,他有的是,大不了在这里住一辈子。
顾浅生这些日子呆在君篱身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爱人实在太乖了,一间屋子就像是能生活一辈子似的,得亏有他每日开窗通风,替他换些食物。
顾浅生自己也不想想,要是没要他像是喂猪一样的在喂君篱,就算是为了吃君篱也铁定得出去,怎么可能像现在三十多天都没出去一次。
又隔了十来日,君篱从床上动了动身子,如同往常一般在食物的香气之中清醒了过来,只是今天他不似往常一般直接朝着食物扑过去大吃特吃,而是用灵力重新净化了一遍身上的尘垢。
其实他每日醒来时候都会做这个动作,只是都没今日来的仔细,将自己从头到脚打理干净了之后,君篱便给自己从郑翊的空间之中拖出来了一身银白色的月袍
顾浅生看着君篱大大咧咧的在房中就这么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非礼勿视,然而完全舍不得移开眼的好么!顾浅生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自我安慰一边的在心里默默念叨,“反正他也不知道我能看见,不看才是会后悔的好吧。”
君篱自然不知道自己屋子里还有个别人全程旁观他换衣服的举动。
他解开了腰间的束带,随手丢在了床上,衣袍敞开的抬起手重新束好了先前披散着的头发,衣衫一点点褪去,细长的颈子显得洁白而细弱,连同着君篱的苍白而瘦弱的手臂和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