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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妖后的小太监_第26章

  姚喜吓得抽了口凉气,寒秋也用余光瞥见了站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姚喜。
  寒秋用偷偷使眼色询问姚喜这是什么情况?她听说姚喜找她,以为是要和她说什么事,一看到太后娘娘就糊涂了。
  姚喜挤眉弄眼地回答着寒秋。
  二人的眉来眼去被万妼尽收眼底……万妼还想呢,姚喜不在司苑局好好当差,大清早地跑钟灵宫门口做什么,原来是会相好的。万妼记得芫茜说过,那小阉驴有个相好,太医去司苑局时没见着人,就是因为小阉驴找相好的说话去了。
  她不禁看了眼寒秋。模样倒是标致,就是年纪瞧着比她都大。这就对了,正当年华的宫女都盼着有朝一日成小主子呢,怎么可能看得上小阉驴?而且这宫女粗看有几分标致,多看几眼便有些腻味,论姿色和小阉驴比差远了。
  “跑什么?”万妼垂眸望着跪地的宫女,心情忽然不大好。
  “回娘娘的话。奴婢听说有人找,所以出来看看。”寒秋吓得额头紧紧贴着地。
  “哀家是问你,跑什么?不会好好走路?”万妼皱了眉。
  姚喜见太后娘娘动了气,忙开口替寒秋解释道:“是奴才找寒秋姑姑有事。姑姑怕我等着急了,脚步才匆忙了些。”
  “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想的你都知道?”万妼莫名地有些不爽,这小阉驴还挺护短。说着看向姚喜,这一看更不爽了。小阉驴被扇红的小脸纠成一团,眉目里都写着担心,怎么着?怕哀家罚你相好的?“有事就赶紧说,说完随哀家回宫。”
  姚喜本来想找寒秋问问徐美人身边的缺是不是有人补了,倘若有,那宫里有没有哪位主子还要人的。如今她都被太后娘娘收留了,自然没必要再打听了。于是回了太后的话:“已经没事了。奴才这就伺候娘娘回宫。”
  “慢着!”万妼揶揄道:“是不是哀家在这儿不方便啊?”万妼猜小阉驴定是想和这宫女说什么肉麻话,她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看戏。小阉驴嫌她碍事?她还偏要碍这俩的好事。
  “奴才不敢!”姚喜刚见识过太后娘娘给于美人空手扣黑锅,吓得慌忙解释。
  “既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就当着哀家的面儿说!之前打算说什么现在就说什么,可别把哀家当傻子另找话茬糊弄。”
  万妼施施然坐到于美人那口半人高的红木箱子上,横在姚喜和寒秋之间,对寒秋道:“你起来,你俩该聊什么大大方方的聊。”又对芫茜道:“去仪秀宫里给哀家拿点热茶点心,咱们吃喝着好好看姚公公聊天。”
  什么鬼?姚喜苦着个脸。
  这一幕实在太过怪异,一群人站在宫道当间儿,齐刷刷看着她和寒秋聊天?太后娘娘莫不是把这里当戏园子了?那她和寒秋是不是得来段对口相声?那她是捧好还是逗好?要不要来段定场诗?
  太后娘娘的旨意,再不能理解也只能遵从。
  寒秋比姚喜还不明就里。不过既然太后娘娘命她和姚喜说话,那就说?
  “今儿天气……不错?”寒秋尴尬地开了个话头。“可用过早饭了?”
  “没来得及。”姚喜其实看出来了,太后娘娘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性子,坐在这儿绝不是想听她和寒秋聊什么天气饮食,她也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于是自然地和寒秋道:“进宫是想来看看姑姑,顺便问问徐美人宫里的差可定了人?”
  姚喜是平日里的语气,寒秋被她带得也自然了不少:“昨儿内官监指了人过来。说来也奇怪,之前等了许久没动静,昨儿忽然就来了人。”内官监指的人来了,寒秋也有些失望,她一直盼着姚喜能打点好内官监的人调过来。
  果然是阴谋。姚喜觉得内官监忽然给徐美人派了人去,一定和郑大运有关。不过姚喜不想当着太后娘娘的面说太多郑大运的事,她其实不恨郑大运,以郑大运的权势手段要强睡她简直轻而易举,但郑大运没有,她相信今天早上郑大运只是一时失态。
  她更想好好聊聊廖兵。
  姚喜故意瘸着腿挪了挪地方。
  寒秋果然关切地问道:“腿怎么了?”
  万妼也皱了眉头。小阉驴啥时候残了?不会是在景灵宫摔的吧?这么一想她就内疚起来,本来只想吓一吓的。唉!回宫叫傅太医给小阉驴瞧瞧,要是治不好大不了让小阉驴在宁安宫养一辈子。
  “被人砸的。”姚喜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又道:“腿还算轻的,昨儿晚上差点连命都没了……”
  万妼听说不是自己的缘故又心安了。
  被人砸的?被谁?昨儿昨上差点连命都没了?景灵宫是前儿夜里,昨夜发生了什么?
  万妼边饮茶边听着面前这对儿聊天,没想到内容比期待中要精彩得多。她时喜时忧时怒时叹,竟比听说书还过瘾。
  有要从此处路过的宫女太监见太后娘娘坐在路中间,也不敢靠近,都远远地绕开了。
  第22章
  借着讲相声的功夫, 姚喜添油加醋地让廖兵在太后娘娘面前好好露了个脸。
  她也觉得寒秋姑姑要是在21世纪做个相声演员, 捧起哏来绝不会比爱烫头的那位大爷差。要没有寒秋姑姑提问式的穿针引线, 她这故事也讲不下去。
  比如她神情夸张地说:“好家伙, 呯地一声巨响,廖兵领着好几个人冲进房中!我身手何其了得, 说时迟那时快……”
  寒秋就一脸崇拜地道:“飞身逃了?”
  她猥琐一笑:“哪能啊!往地上一滚,躲床底下了。”
  道当间儿坐着的太后娘娘和站着的宁安宫众位哈哈一笑, 这包袱便算响了。
  姚喜越说越起劲, 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子说书的才能, 以后如果不在宫里混了又没攒下多少钱,就去天桥上做个说书的。
  她和寒秋一唱一和间把廖兵塑造成了一个顶坏的泼皮无赖阴毒小人。
  姚喜各种煽风点火一心只为送廖兵上路。
  廖兵坏吗?其实一般。甭管谁断了条腿都得生气对不对?比廖兵更坏的姚喜也见过, 还不少。比起坏, 廖兵最要命的其实是见钱眼开和自不量力。在司苑局有他叔叔罩着成了个小霸王,就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扬言要连郑大运一起收拾了?天啊!当唐公公是死的?
  万妼听得正兴起, 茶都续了第三杯了。
  姚喜忽然不说了。
  “后来呢?”这是来自太后娘娘的催更。
  姚喜垂着手,躬身回话道:“回主子, 奴才随傅太医逃离司苑局后就来了钟灵宫找寒秋姑姑, 本想谋份差事……后来的事您都知道的。”她略去了去司礼监找郑大运那节。
  “唔~”万妼有些意犹未尽。
  她回想着姚喜刚才所说的从昨夜到今晨的经历, 逃出司苑局是因为有人要杀小阉驴,那人要杀小阉驴是因为伤了条腿,腿受伤是因为偷了姚喜房里的东西在司礼监受了刑,偷姚喜房里的东西是因为姚喜那夜在宁安宫没回司苑局……
  额……为什么理到源头又有种自己对不起小阉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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