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箫乱_221
越是这样想,花无男越是感觉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然而这种难受的心情又不能说出来,“楚大哥不想报仇了吗?”花无男知道为父母报仇对楚玉辰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为了给父母报仇楚玉辰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任何一个和当年武夷山一事有关的人。
“想!”楚玉辰回答的很干脆,花无男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甚至没有因为楚玉辰想着报仇心里有一丝的好过,其实花无男想问的是救朱浅的命和为父母报仇对于楚玉辰来说哪个更重要,然而这么直白吃醋的话花无男问不出口。
“如果苗疆宗主真的就是黑衣人,我们把离魂和月魄都交到他的手中,我们就一点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花无男问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敢回身去看楚玉辰,他不知道当自己看着楚玉辰,楚玉辰说出一些让他难过的话的时候,他该有怎样的表情,花无男这样背对着楚玉辰即使他恼火、心里难受、吃醋,楚玉辰都不会看到。
“朱浅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必须要救活他,离魂、月魄都在我们手中贺洛嘉一定会听我们的,救活你师父。”
花无男背对着楚玉辰,听到楚玉辰前半句的时候心如一颗石头一般沉入谷底,是以就连楚玉辰后半句的话犹在耳边花无男都没有察觉出来,等到花无男在这大喜大怒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搂在了一个人的怀中,就是刚才他几番试探的楚玉辰,花无男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烫的,像是被外面点滴的烛火烫了一下一样。
“你一心想着救朱浅,我以为你已经把要救我师父的事情给忘记了呢。”花无男说的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娇。
“没有忘记,我一定会让苗疆宗主出手救仙翁的。”
如今的花无男一扫今天一天阴霾的心情,只便是楚玉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花无男的心情便大好起来,然想到楚玉辰要用月魄离魂和苗疆宗主做交易,花无男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的矛盾,倒不是因为花无男舍不得这两把剑,如果不谈任何情爱的因素,就是没有楚玉辰他也愿意舍弃月魄剑救朱浅的性命,毕竟他们也算是共同患难的朋友,甚至崇阳道长就更不用说了,救崇阳道长是关于武林存亡的问题。
可让花无男真是担心就是他刚才因为心急生气而问楚玉辰的那些问题,一旦苗疆宗主真的就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月魄、离魂都到了他的手中,那他们这伙人也就算是自寻死路了,哪还有让他出手救人的道理。
“万万不能用离魂月魄和他交易,如果他真的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月魄离魂都到了他的手中,那天下岂不就真的打乱了,他哪里还会出手救朱浅和崇阳道长的性命。”
“可是我们除了离魂月魄能打动他之外,也再无旁的东西。”
“呵呵······”花无男在楚玉辰的怀里诡异一笑,楚玉辰也甚至摸不着头脑,刚才楚玉辰似是在闭目养神,然而花无男吃醋生气,他从花无男的声音中就听了出来,而如今花无男这没来由的一笑,楚玉辰到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底盘之上,一不小心就要送了性命,你还笑,笑什么呢?”楚玉辰在花无男面前变的越来越不像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血月公子,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人类可以接触到的温度。
“和你共患难同生死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花无男没有说出他笑的真正原因往楚玉辰的怀里又窜了窜,他想给楚玉辰一个惊喜,一个意外,然现在最重要的是和楚玉辰好久没有做过的缠绵。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六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然而未到天明之时,蜷缩在楚玉辰怀中的花无男便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睁眼一看,楚玉辰正在看着他,似有意犹未尽之情。
有楚玉辰在身边花无男昨天晚上很安心的便睡着了,是以直到外面的嘈杂声大了花无男才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楚玉辰,问道:“外面怎么了?”
“像是过年了!”
“过年?”花无男以为楚玉辰在说笑话,此时才是八九月交替之时节,怎么会是过年了呢?然而花无男仔细一听确实像是过年一般,外面的嘈杂之声却像是过年之时人们的欢笑熙攘之状,花无男起身到他昨天晚上站过的地方,向外面看去,却是大出花无男的意外,嘈杂之声犹在耳边,然而外面确实漆黑的一片,根本就不是过年时候的张灯结彩。
“楚大哥,你过来看!”
就是楚玉辰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虽说楚玉辰刚才所说过年是一句玩笑话,但楚玉辰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如不是过年也是苗疆大肆庆祝什么节日或是祭祀之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处变不惊的楚玉辰对于眼前之景,耳边之声也尤为惊讶。
花无男将石屋内茶碗抛向空中,像是落入深渊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声音到底是哪里传来的?”
“也许这又是苗疆的阵法,迷惑人心之术。”此声此景楚玉辰的话不无道理,刚才他们闯入因罗谷时已经领教过了苗疆人的幻蛊阵,此时如真是他们在摆阵到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花无男道:“难道是又有人闯进谷了?”
“马上就天明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苗疆宗主,一切自会有分晓。”楚玉辰、花无男又回到了床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如今两个人也很难睡去了,索性便闭目养神只等天明。
来接楚玉辰和花无男的依然是昨天晚上带着他们到这里来的两个苗疆女子,大厅之上薛振轩、侯林已经早早的在等候的,唯独不见苗疆少年银咯,花无男知道那两个苗疆女子不懂得汉语,说话便也不再小心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