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张易生

  陪老母亲吃罢午饭，张云带着言达在村子里闲逛。
  饭桌上满脸沟壑的老人先是痛斥张云的前夫，细数自家姑娘这些年的不易，说到后来老泪纵横，握着两人的手把张云郑重交付给言达，张云红了眼眶，言达也心酸动容，只是在老人问起他们什么时候成婚办事，他却给含糊了过去。
  此刻走在乡野的小道上，言达给出了解释，他告诉张云，想等言梓彤高考之后再去领证。
  张云也是做母亲的，自然能明白言达的顾虑，更何况这些日子下来她也确定了言达是个老实可靠的人，能互相陪伴着过下半辈子，啥时候领证也就没那么重要。
  “达哥，我明白，我不急。我还要谢谢你答应让易生去你屋子里借住，你放心，他就暂住一两天，工作定下来他就出去租房子住了，他已经20多，能养活自己，跟我也不是特别亲，以后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别这样说，以后也算一家人了，这次正好错开没见到面，到时候再喊他来家里吃顿饭，介绍他和小彤认识认识。她也算有个大哥，可以罩着她。”
  他们口中的易生，全名叫张易生，是张云和前夫的儿子。他此时正待在言达的卧室，听着隔壁屋的响动快速撸动紫黑的性器，随着女生高昂的淫叫响起，他往后重重一躺，射了自己满手。
  “操！”
  他把满手白浊擦在身下的床单上，喘着粗气死盯着那道隔墙，像是要把墙盯出个洞来，看清楚那个在男人身下挨肏浪叫的母狗长什么样子。下身的棍子又翘了起来，隔壁却没了动静，他低声辱骂几句站起来走到门后。
  隔壁门突然被打开，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从门缝往外看，只见那个男人比他还要高一个头，正半裸着身子抱着女人往浴室走去，女人身上被罩了大衣，只露出一小截白花花的小腿肚，惊鸿一瞥，就让他老二忍不住狠狠一跳。
  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来，足够隔绝外边所有响动。他这才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快走到大门口，他又调转方向进了房门大开的次卧。
  一股子腥味儿混杂着似有若无的尿骚味被热气蒸腾着扑面而来，他撇撇嘴，“一个小白脸都能把你操尿，到时候换上我这个大家伙还不把你爽上天？”
  他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条白色内裤，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发出桀桀的暗笑，又一把将内裤塞到裤裆里面蹭了蹭才心满意足地放进大衣口袋里。
  他在书桌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一张言梓彤的一寸照片，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才蹑手蹑脚出了门。
  洗完澡，终于消停下来，言梓彤被施哲恒拥着躺在她的小床上，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这场折腾太过刺激，她只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施哲恒把玩着她的手指头，这才认真打量起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女主人正躺在他怀里安稳地睡着，他却好似能看到不同年纪的小言梓彤在这间屋子里忙碌学习的身影。
  二手空调已经被他关了，书桌前的窗户也被打开通着风，外面的叫卖声和邻里间的交谈声时不时传进来，搅乱一室温情。
  施哲恒想着，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至今。
  长成一朵傲人争艳的野花。
  她的过去他无缘参与，但从今往后，他会守护着她。
  “言言，你想考哪所大学？”
  “我想去厦门。小的时候啊，家里没有电视机，我也没觉得小朋友一定要有电视看。六年级下学期，爸爸很忙，经常把我放邻居家里，我才跟着他们家的姐姐一起看电视，那几个月我看了好多偶像剧啊，偶像剧里的男生女生都好漂亮，景物也很漂亮，所有的东西都很美好，但是坏人也很多，耍心机的女二号，复仇的男二号，还有每个剧里都会有的想要把男女主分开的恶毒婆婆……我沉迷于其中，中考考得很差，成绩下来的时候我爸拿着扫把去邻居家里逮我，那时候我正在看一部校园题材的剧，里面的大学好漂亮，主角说那是全国最漂亮的大学，大夏天，汗流浃背我也不嫌热，非要扒在电视机前看，我被爸爸打了一顿，泪眼汪汪被拉着胳膊回家时，就此记住了那个美丽的校园。后来上了高中，当老师第一次问起我们心中向往的大学时，它的名字突然就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想，对，就是它了，我要去那个梦幻般的地方。好像去了那里，我就能逃离这里，逃离我不喜欢的一切，我就能获得新生，拥有美好灿烂的日子。”
  她所有的努力，并不只是因为父亲的重压，也不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她想离开这个狭小的弄堂，为自己挣出一片灿烂星空。
  言梓彤半睡半醒，她甚至反应不过来是谁在问她，竟也借着昏沉的劲儿把自己埋藏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施哲恒紧紧拥着她，把她箍在自己胸前，让她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像是在为誓言摇旗呐喊:“好，我和你一起去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