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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_104

  “听闻你骁勇善战,可以一敌百,是吗?”聂嘉斜靠在步撵上,捻着酒杯漠然笑道。
  司空寒自谦道:“大王抬举了,都是些边关流言,当不得真。”
  “王兄,左先锋不仅骁勇,而是智勇双全,臣弟在边关亲眼所见,左先锋一剑出即百人死,武艺高绝世间罕有,且用兵如神严守战线齐人一步难进。有左先锋和诸位将军在,王兄远在涿鹿,大可高枕无忧了。”君长悦趁机向御座进言。
  他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把司空寒捧吹得犹如枭雄在世丝毫不比其他武将差,却只是一个区区左先锋,难免委屈了。原世界中君长悦也是这样和君长生说的,君长生见自己臣弟如此青睐杜宇贤,便直接将他破格封为归德将军,手握西北军权,无形中将自己的命也由此搭了进去。
  此时王座上的小国君已经换成了聂嘉,他只是抬眼懒散地看了君长悦一眼,并未搭理他,随后轻轻哼出一个懒怠的音节,道:“你擅使剑?”
  司空寒跪在御座下应声:“回大王,略通一二。”
  聂嘉笑了笑,时谌立刻抽出一把软剑哐当扔在司空寒面前。
  只听小国君兴致盎然道:“耍给本王看看。”
  司空寒背脊僵住,他低着头,无人能看到此时他眼中烈火般的仇恨和屈辱。他即便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先锋但也是立功归来,他在前线出生入死到了王宫竟然被当成戏子要舞剑一番供他取乐?!昏君就是昏君……他把边关战士当成了什么?
  同为武将,云麾将军很是理解此时司空寒的心情,对此也是微皱了皱眉,但并未站出来说什么,毕竟是大王的吩咐,换作别人指不定还会以能在大王面前表现自己而感到荣幸呢。
  司空寒心高气傲,屈辱得双目赤红,一时没有去捡那把剑,偏偏此时一道单薄却热情的掌声噼啪响起。他抬头一看,竟是君长悦在席中兴冲冲的鼓起了掌,甚至还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司空寒心里一堵,像是被当众抽了一耳光。
  聂嘉在君长悦鼓掌的时候险些笑出声来,司空寒那一脸的憋屈他都没看见,为了让司空寒能好好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番,竟然也同自己一样把他当成了一个戏子全然不顾他身为武将的尊严。
  有静王开头,朝臣们便也跟着拍了拍手一副期待这后起之秀表现的模样。最终司空寒只好顶着一众掌声捡起了地上的长剑,作揖道:“微臣献丑了。”
  若是不拿玄甲来比,司空寒的确称得上是武艺高绝,一把冷剑在他手中犹如一条活龙,抖出滴水不漏的银光,随着他的身姿翻飞,招招凌厉,带着不动声色的赫赫威慑。
  席间的武将见了不禁自惭形秽,这左先锋能在此次西北大捷中拿了头功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是自己上去与之一比,恐怕不出三个回合就要被拿下,此人的确可堪大用,想来不久之后必是司空寒大将军一般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和大王身边的玄甲统领一比是怎样的结果,若是他能赢了玄甲,那司空寒也是比不上的。
  庆国公在席间看着,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司空寒心中屈辱,手握兵刃恨不得杀上御座,他舞着剑,密密咬紧了牙齿,剑绽寒芒,穿云刺雨,一步登上御座寒剑顿时横扫而去!
  那把剑扫在小国君的面前,剑尖距他的眼睛只有一拳,随后便停下了。
  他看起来是要刺杀大王,席下侍卫皮都绷紧了,朝臣们也紧张得放轻了呼吸。唯有小国君仍然支着额淡然自若地满饮一杯,眼中波光流转,仿佛没看见眼前这么个要命的利器,只以波澜不惊的眼神漠然看去。
  司空寒倒是没存了刺杀的心,不过借着舞剑的招式想威吓一番。他心里知道此时此刻便是不考虑后果他也杀不了这昏君,恐怕剑尖再往前刺上半寸,昏君身旁的忠犬便要一刀斩来了。
  然而司空寒高估了忠犬的底线,他的剑尖不过在昏君眼前悬停了一瞬,正欲后撤一步,御座旁的时谌就出手了。
  叮地一声,剑尖被酒杯击偏,司空寒还没回过神就看到黑影闪至面前,随后胸口剧痛,整个人被时谌从御座一脚踹了下去。
  司空寒没摔,只是往后疾退了五六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捂着胸口顿觉喉咙一甜。
  “你想死。”时谌挡在聂嘉的食案前,站在御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缓缓跪地的司空寒,眼中已然是杀机毕现。聂嘉被他挡在身后,听着他护短的警告,忍不住笑了笑。
  “微臣鲁莽,请大王降罪。”司空寒按剑单膝跪下,低着头请罪。
  他的手微抖,即便明白自己如今是杜宇贤,昏君和玄甲都不可能知道他是司空寒,可是根植在内心深处的惧怕也已经让他全然无法正视自己的宿敌。
  “王兄,左先锋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君长悦急急解释,他也不敢多说生怕会引来怀疑,只能干巴巴的说上这么一句。
  人毕竟是云麾将军提拔上来的,此时被踹下御座,云麾将军也忙不迭求情,生怕向来残暴的小国君一张嘴就是下令把人拖下去斩了。
  席间朝臣交头接耳,纷纷为这位西北的功臣求情。如今大齐还没灭,战神一死已经是寒了西北军的心,若是在庆功宴上再杀了新的仰仗,那不等大齐打过来恐怕西北军就要反了!
  “你在挑衅本王?本王让你舞剑,你觉得本王在戏耍你?”聂嘉压根没去管朝臣乱七八糟的求情,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笑吟吟地看着司空寒。
  “微臣不敢。”司空寒硬邦邦道。
  聂嘉勾唇笑道:“你很傲。”
  司空寒还跪着没回话,聂嘉冷冷道:“来人!”
  话音刚落,君长悦便什么也不顾地跑出来跪在御座下愤怒道:“王兄想看左先锋舞剑,他舞了,您现在是做什么?若是左先锋在此出什么事,驻在涿鹿城外的西北军该当作何想?王兄,您想想清楚!”
  朝臣们顿时也让静王带跑偏了,以为大王要杀人,纷纷跪在食案后替左先锋求情。
  正如静王殿下所言,西北军还驻在涿鹿城外,杜宇贤虽只是个左先锋,但已然是军心所在,这些事情一直身居王宫的小国君是看不见的,文武朝臣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从来没人跟小国君提过。若是今晚左先锋横尸王宫,想必西北军就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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