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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好东西

  林鹤御挑起指尖,往舌头的深处放入。
  浓湿的厚舌卷起双指上盈盈的津液,回旋舔舐,意犹未尽。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眼宛如深海,一波波浪潮,一涛涛暗涌,顾苓紧靠着身后的墙壁,无处可躲。
  几近溺毙。
  湿漉漉的手指探入她的领口,濡湿的水渍轻触细腻的肌肤,引起了她身上一圈圈的颤栗。
  滑溜溜的小蛇蜿蜒上爬,直到紧紧缠住了那硬挺的两颗樱果。
  越缠越紧,越绞越痛。
  顾苓情不自禁地挺起了两蓬丰乳,浑圆地在他的掌心一颠。
  上好的丝质手感也不如他掌中的那一抹滑腻。
  软得要化掉。
  顾苓颤抖的身体宛如淋水的花蕊,脆弱娇气,一毁就坏。
  林鹤御低声一笑,“还这么嫩。”
  让他一身燥热。
  顾苓这种浑然不觉的生涩与紧张,对于男人而言就是最好的鼓励与煽动,想带她领略这万里风光,想带她驰骋这广阔原野。
  想教她,想宠她。
  像调教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宠物一样,把她关进自己的笼子里,刻上自己的印记。
  惹火缠身。
  可两人此时的心境却全然不同。
  林鹤御是一匹裹着斯文的野狼,嗜血惯了,轻重在他手里不过是弹指一瞬,收放自如。
  而顾苓,她是一个标准的素食主义者,二十多年来吃的都是菜叶子,你突然给她一块掺着血丝儿的生肉,她只会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就餐礼仪,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一个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叛逆过的乖乖女。
  一个是在明暗两界来回穿梭的云巅玩咖。
  相互吸引,又彼此撕扯。
  林鹤御在教她面对自己的欲望,而顾苓,却惯性地在泥沼中寻找规则,束缚自己。
  就像见他,她也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然显得自己卑微匍匐,宛如输家。
  顾苓抬起脑袋,眼角有些湿漉漉的,“喂,能不能先陪我吃个生日蛋糕。”
  林鹤御的呼吸都融进了夜色,他“哗”地一下抽出了夹住她乳尖的手。
  空气微凉,顾苓不禁一愣,“啪嗒”一声,玄关的灯被他打开了。
  光线射进他们的眼里,交汇穿插,就像是万花筒的碎片折成了道道光影。
  这女人可真能给他找事儿,一会儿是前男友,一会儿是过生日,敢情他是个人肉打桩机,只有出了事儿她才会想起他来。
  这段关系里他可真他妈的仁慈伟大。
  像个慈善家。
  “你是没朋友还是没家人?过生日怎么过成这副德行。”
  眼角还有点泪光,林鹤御简直脑袋爆炸,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失恋、醉酒、狼狈,没有一个像顾苓这么让他烦躁,这种不爽里还夹着点他不想承认的心疼,让他更想训她了。
  顾苓垂下头,轻柔的嗓音压得很低,“我的朋友圈和陈锦冬都是交叉的,我今天不想见到他。”
  来这个城市上学、工作,她和陈锦冬的一切都绑在了一起,无论是同学还是同事,他们的朋友圈互相渗透。
  一朝分手,连整个人脉关系都要进行割裂。
  林鹤御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觉得她又笨又蠢,但又蠢得很令人心酸。
  七年的光阴都耗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所有的生活都不是自己的,现在就连抽身都要断了半边翅膀才行。
  憋住了那口暴躁的怒气,他狠狠攥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最先出轨的又不是你,你老躲他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放不下,心里还关心他?”
  顾苓被他捏住了下巴的骨头,攥得很紧,她难受地想要挣脱,却被林鹤御死死盯住。
  那双眼里浓云滚滚,似是顷刻就会风云变色。
  就着被束缚的姿势,顾苓低声道,“不是,我不想他去打扰我的家人,我弟弟快高考了。”
  轻柔的一句话,没什么波澜,却让林鹤御怒火中烧。
  她疑惑又瑟缩地抬起眼,似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在顾苓的心里,这件事儿和林鹤御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只是一炮解忧愁的旅人,说的再难听点,也可以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只不过是可以随时身份对调的甲乙方。
  林鹤御嘶哑的嗓音压着心头的一股邪火,“你他妈什么眼光,从垃圾堆里找男人?就这样的货色你也能谈七年?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泡!”
  边说着,大掌就往她脑袋上刷去,就跟她爸从小教训她似的,考试一粗心做错题,她爸就拿小竹棍子抽她的手心。
  不愉快的记忆又浮现到了脑海,顾苓当时能和陈锦冬在一块儿,一个很私心的原因就是陈锦冬的温柔不霸道,她的人生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刻板的父亲,她不想再要一个严厉的丈夫了。
  她不悦地拧起眉,挡住他的手,“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打我头。”
  林鹤御只一声冷哼,一掌又狠狠刷了过去,让她严严实实挨了一记痛打,整个脑袋都在发懵。
  她叛逆的情绪不断累积,抬起眼来狠狠瞪他,就像是小猫炸了毛,此时又狠又有点好笑。
  林鹤御两指掐住她的脸,一下就掐红了,“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儿脑子都没有,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就这样的男人,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连让你高潮都做不到,你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
  顾苓本来就很讨厌别人对她动手动脚,更何况林鹤御三番四次地欺负她。
  连揍带训的,比她爸还烦,顾苓把他的手推开,话音夹枪带棒,“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跟江语儿那种女人混在一起,你也不嫌脏!”
  林鹤御阴沉的眸子陡然一沉,连带话音都狠戾了几度,“脏不脏你不都试过了,你还试的很爽,怎么,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语调冰冷,他喉头滚一声哑笑,指尖真的勾上了衬衫扣子。
  又开始以男性的力量优势来压倒她。
  像只别螃蟹紧紧钳制住的小虾米,顾苓大脑一炸,张口就往他烙铁一般的臂膀上咬去。
  说不发了狠是假的,是用了气愤劲儿的,留了三分是退路,但一口下去,硬邦邦,跟那冻了七八天的老冰棍儿似的。
  那都不能叫咬,她只能舔舔,啃都啃不动。
  她若有所思看着那个湿漉漉的压印,上头只浮着一层浅浅的红印子,一点伤痕没有。
  就像小虫子叮了一口,几乎对他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顾苓眨巴了几下眼睛。
  抬手抹了抹唇角漏出的口水,语调立马又乖巧了起来,“那个……有话好好说……”
  林鹤御冷笑一声,“嗯?”
  顾苓干笑了两声,亲自替他把解了的扣子又扣了回去,语气温柔又关心,“空调冷,别受凉。”
  爪子被她藏进了肉垫,现在又乖乖地那副乖巧皮囊来哄骗他。
  倒是精打细算,一点儿不差。
  这小丫头对这花花世界一无所知,却把他放得滴水不漏。
  谁说她蠢,她可是太精了,知道他有什么心思,还装得严严实实。
  林鹤御蔫坏地扳住她的脑袋,语调引诱又宠溺。
  “要不要我帮你?”
  顾苓含糊不清地问了句,“帮什么?”
  林鹤御俯下身,气息凑了过去,“解决麻烦。”
  ——“但是,我可是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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