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最年轻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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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集团。
  简折夭和郁景琛两人离开公司太久,早上一起去公司上班。
  和许久不见的同事们聊了会,她们都问她去哪里,简折夭只说国外有事,没有细说。
  她回到座位上上班,旁边徐丹思凑在她耳边道:“ariel,听说简少心脏病不好,走了。”
  简折夭握在手上的资料蹭的一下放下,“你说什么?!”
  徐丹思见她完全不知道,忙道:“你还不知道吗?也对,你几天没有回来,就是之前还一直针对我们公司的简总啊,前几天传出他死于心脏病,简家的人伤心的不得了。”
  简折夭微松口气,吓到她,说简少又扯出个心脏病,她还以为是简子皓。
  但想到心脏病,她疑惑问,“心脏病?怎么回事?”
  徐丹思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啊,好像说是心脏不好猝死的,反正死因不详,简家办了一场丧事后,也没有和外界说起过这件事。”
  简折夭沉默着。
  又听徐丹思叨叨念道:“这算不算报应啊?之前还一直针对我们公司,现在好了吧…”
  “思思!”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简折夭出声打断,语气还有些严厉。
  徐丹思见她脸色严肃,忙收住口,“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简折夭眉头紧锁,见她不安的样子,她摇摇头,外人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情,会这样说也不奇怪。但她还是听不得别人批判她哥哥,朝她道:“没事,别这样说他了,逝者已安。”
  徐丹思哦哦两声,忙不敢说了。
  简折夭没心思上班了,她放下手上的资料,搭乘电梯去了二十四楼。
  办公室内。
  郁景琛正在和人电话聊天,虽然很多天没有回公司,但是公司的工作莫严都帮他打理的一丝不苟,妥妥当当的,他也没那么忙。
  此时正和他打电话的是于慕臣。
  郁景琛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于慕臣嗯了声,“还真是,没想到他会去榕城。”
  郁景琛:“果然是他,我听到他姓赫连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
  于慕臣:“他去榕城做什么?要不要派人防着?”
  郁景琛:“不用,他来这边是为了他弟弟。”
  于慕臣嗯了声,“总之,他没离开榕城前,你多注意他的举动。”
  郁景琛应了声,又道:“他看起来年纪估计二十多,这么年轻我倒是没想到。”
  于慕臣:“他刚上任一年,年轻也属正常,你看到他的模样了?改天拍个照片发给我们看看。”
  对于这位历史上最年轻的教父,他还真是好奇这男人长什么样。
  郁景琛听他问起外貌,正要说他看着那人外貌有点莫名眼熟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接着便看到简折夭进来了。
  他便先跟于慕臣收了线。
  简折夭走到他身边,“你忙吗?”
  郁景琛微微摇头:“怎么了?”
  简折夭:“你知道简家的事情吗?我刚刚听思思说,简总已经知道我哥哥去世了?”
  郁景琛嗯了声,“这件事我也是回榕城那天才知道的,本想跟你说的,结果封呈玺失踪了,我就想着后面再告诉你。”
  简折夭:“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郁景琛:“具体的,简家什么都没对外提起,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是简默晟立遗嘱了。”
  简折夭听到遗嘱二字,心头有些酸涩。
  她闷闷道:“我去打个电话给东子。”
  郁景琛嗯了声。
  简折夭走到旁边的落地窗前,俯视高楼下的车水马龙,手机放在耳边,铃声响过后,很快就有人接听。
  东子的声音传来。
  简折夭和他聊了会,才有些恍惚的放下了手机。
  郁景琛见她打完电话便站着没动,走上前问,“怎么了?”
  简折夭轻声道:“东子说,哥哥的确是留了遗嘱了,他遗嘱上写着自己早患有心脏病,时日不长,想自己找个地方过完自己的一生,让家里人不要太伤心。而且东子也将哥哥的骨灰带了回去。简家前几天给哥哥办好后事了。”
  当时东子跟她说要带走哥哥的骨灰时,她就想到了简家了。没有阻止,东子的意思,便是她哥哥的意思。
  郁景琛知道她想起她哥哥,心情难免惆怅伤心,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都会好好的。”
  简折夭嗯嗯两声,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雅文言情.org
  两人下班后,回到郁家。
  郁家江慕青和郁荣坤已经回来了。
  和雨宝五人围着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江慕青和郁荣坤还不知道他们这段时间两人都消失了,他们两人也是今天刚回来。
  汤的位置在简折夭的旁边,见旁边江慕青的碗空了,简折夭便给她盛了一碗热汤,温声问道:“伯母,这段时间玩的开心吗?”
  江慕青微笑:“挺开心的,人老了真该多出去走走,不然以后就走不动了。”
  郁景琛见江慕青眉眼间盛满了愉悦和轻松,显然比往日的抑郁减轻很多,对郁荣坤的脸色也算是好些,“你们这段时间就在江南?”
  郁荣坤摇头:“去江南游了几日后,便又去了西湖,你妈信佛,说要去灵隐寺拜拜佛,后面又去了宋城、雷峰塔、九溪十八涧…基本上将杭州都逛了个遍了。”
  江慕青津津有味道:“对,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回来,等会啊人人有份。”
  雨宝举起小手,“阿姨有我的吗?”
  江慕青微笑:“当然有,给你买了不少吃的,你的蛀牙好了吗?”
  雨宝张张嘴,里面牙齿少了几颗,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巴道:“我掉牙齿了,不帅了。”
  “哈哈哈——”江慕青被他这句话逗趣了,不大点的小孩就知道说帅不帅了。
  简折夭和郁景琛也都忍俊不禁。
  郁荣坤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知道雨宝是他的儿子后,对他的宠爱也便没有减弱。“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做作业?不会的都问这位姐姐了吗?”
  雨宝望向简折夭,简折夭朝他挤眉弄眼,可千万别说她和郁景琛这段时间不在,惹来二老有什么猜测。
  雨宝虽然人小,但人小鬼大,看懂她的意思,朝她点点头,对着郁荣坤回道:“有啊,姐姐教了我很多题目,老师说我要是期末考试考两个一百分,就让我当班长!”
  郁荣坤欣慰一笑:“那你可得加油了!”
  雨宝昂首、自信满满的道:“班长一定是我的!”
  几人笑了笑。
  吃完饭。
  江慕青便去拿袋子过来,里面装的都是她这次买的礼物,因为她和郁荣坤两人是坐飞机回来的,能带的行李不多,所以没买太多,买了一些纪念品。
  江慕青拿过一套旗袍,朝陈姨道:“陈姨过来看看,这是给你的,看看合不合适。”
  陈姨站在她面前,由着她拿着旗袍在她身前比划,江慕青满意的点头:“我看这尺寸肯定合适,你去房间试试我看看。”
  陈姨微笑没有拒绝,“多谢夫人了。”
  江慕青:“哪的话,快去吧。”
  陈姨回房间后,江慕青又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铁盒子塞在雨宝的怀中。
  雨宝迫不及待的打开,眼睛大放光芒,里面有巧克力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糖果啊!
  他爱不释手,甜甜道:“谢谢阿姨。”
  江慕青见他喜欢,叮嘱道:“这盒糖给你,但你也不能一天吃太多知道吗?”
  雨宝连连点头:“嗯嗯,知道!”
  江慕青见他乖巧,心头一开始对他的厌恶也早已经消散,这一趟去旅行,让她放松的同时也将过往都看轻了。
  她又从包包内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尊晶莹透剔的佛像,周边用的边是金色的,看上去便感觉价值不菲。
  简折夭摸着那块吊坠,一下就识别出来,诧异道:“这是冰种?”
  冰种是指冰种翡翠,是肉质仅次于玻璃翡翠的一种翡翠,它的外观特别像是冰箱里的冰块,属于半透明的翡翠,看起来透着一股冰质感,给人一种冰清玉莹的感觉。
  江慕青见她知道,微笑点头,“喜欢吗?这是给你的。”
  简折夭想摇头拒绝,这礼物有些贵重了,江慕青却要帮她戴上,两人推搡间,郁景琛拉过简折夭的手,“这是婆婆给你的礼物,还不收着?”
  简折夭愣,江慕青含笑,“对,你还不收着,就代表你不想认我这个婆婆。”
  这话有些严重了。
  简折夭忙不敢动,乖乖的让江慕青戴上。
  戴上后,简折夭又一想,这不是变相的同意嫁入郁家吗?
  算了算了,证都扯了,不矫情这些。
  她低头摸着那块冰种,浅浅一笑,“谢谢伯母。”
  江慕青抓着她的手掌,“皮肤白戴上真好看,我可等着你喊我妈呢。”
  简折夭脸红了红。
  郁景琛在旁边插嘴道:“不久后的事情了。”
  江慕青眼睛一亮,“你们终于考虑要办婚礼了?”
  郁景琛点头。
  江慕青高兴:“那我得赶紧去给你们张罗张罗,到时候一定要大办一场。”
  郁景琛和简折夭对视一眼,笑容里藏不住的幸福。
  ……
  别墅。
  小白经过一天的时间,过激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人却不是很清醒。
  白冰端着晚饭来到小白的房间内,就看到小白坐在床上,身子蜷缩在角落内,嘴巴吧啦吧啦的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她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唤了声:“小白——”
  小白似乎没听到她的呼唤,依旧一个人在念着什么。
  白冰知道,他现在脑袋内肯定是思绪紊乱的,将盘在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朝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小白,来吃东西了,你一天没吃,饿了吧?”
  小白还是没理会她。
  白冰朝他靠近,这回听到他在说什么了。
  “别打我了——”
  “不要不要——”
  “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我杀了她了,我杀人了——哈哈——”
  “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就应该下地狱,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我应该去死,对,我就应该去死——”
  说着,他情绪激愤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推开白冰就要跑下床,好在赫连凉墨早有准备,给他的手腕上扣上了手铐。
  铁链桎梏了他的自由,他活动的范围只有床边。
  看到自己的手上又被戴上铁栏,他有些崩溃的大吼,“你们又绑着我——你们就是觉得我是个疯子,我知道,你们就是要折磨我,你们都是她的帮凶,你们都是要我一辈子痛苦的活下去——啊啊啊啊啊——”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大吼大叫,表情痛苦不已。
  白冰忙冲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心痛不已,“小白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她知道,他又在回忆过往的事情了。
  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让小白彻底的放下,为什么他又想起来了,这些痛苦的记忆,她该怎么样小白忘记。
  小白…
  她的心疼的揪了起来。
  双手紧紧的抱着小白的身子,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轻缓而温柔,柔声在他耳边念着道:“小白乖,我们吃晚饭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肚子饿了,要吃晚饭了。”
  小白被她抱在怀中,还在说着胡话,白冰一遍遍耐心的拍着他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抚着他,等到他终于不再挣扎的时候,白冰才轻轻的松开他。
  将他从怀中拉出来,小白眼眶红红的,他一向早睡早起,皮肤又白又滑的,脸蛋精致的过分,完美的轮廓混合着西方人的风情,十分的好看。
  白冰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蛋,“我们吃饭好不好?”
  小白闷声没应话。
  白冰见他安静着,便起身走去端过刚刚拿来的饭,也没有让小白从地上起来,两人对立坐在地上,她舀了一勺饭放在小白的嘴上。
  小白配合的乖乖张嘴。
  白冰见他吃下去了,微松口气。
  小白咀嚼的速度很慢,白冰也没有催促,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白冰的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五官如合成的般,皮肤细润如温玉,像极了一幅美丽的东方淡墨画,耐看而别致。
  赫连凉墨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坐着两人,他迈步走过去,没有出声打扰。
  站在小白的对面,视线在小白的脸上扫视了几眼。
  白冰一碗饭喂完小白后,没有让他多吃,将空碗放在盘子中,伸出手放在小白的面前,“地上凉,我们床上坐。”
  小白视线深深的看了她几眼,犹豫几秒后,缓缓的伸出手掌放在白冰的手上。
  白冰握着他的手掌,眼睛看到他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道道红痕,有些心疼,拉他到床上坐下,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
  赫连凉墨站在一旁,朝小白问,“好些了吗?”
  小白一直安安静静的蜷缩在角落内,双手抱着膝盖,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他脑袋靠墙壁没说话,表情呆滞,整个人嘴巴一直动着,但是声音一直很小、很模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赫连凉墨见他还是没好,脑筋有些发疼,他朝白冰道:“你把盘子端出去吧,桌面上留了你的饭。”
  白冰点头:“好。”
  应完,她端着盘子就要走出去,小白见她要离开,视线看了她眼,没说话。
  白冰朝他微笑,“我很快就回来。”
  白冰走后,赫连凉墨弯腰坐在床上,小白低垂着头,样子像足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赫连凉墨冷冷的嗓音难得放柔和,“不要想些有的没的,等会早点睡。”
  小白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此刻的他,恢复了一点清醒,叫手抬了起来,“帮我解开。”
  赫连凉墨望了望他的手铐。
  小白说了这一句,就没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仿若如果他不肯,他将会有过激的举动。
  赫连凉墨看着那上面的红痕,最后还是从口袋内掏出了钥匙,解开前他道:“要我解开也可以,但如果我要是发现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或者是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狠。
  小白眼眸明显颤抖了下。
  白冰推门进来就听到赫连凉墨这样威胁,她无奈的轻摇头,是个宠弟弟的哥哥,只是这语气和态度,从来都没温和过。
  赫连凉墨帮小白解开手铐后,小白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幅要休息的模样。
  赫连凉墨没有再打扰他,和白冰一起离开了小白的房间。
  走廊外。
  赫连凉墨站在走廊上,背后白冰站着。
  赫连凉墨:“他现在状态怎么样了?”
  白冰微微摇头,“不太好,小白他…”
  她迟钝了下,看了看跟上男人宽阔健硕的后背,还是出声道:“他又想起那个女人了。”
  赫连凉墨锐利如鹰的眼眸掠过一丝暗芒,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站在白冰面前,周身透出凛冽的英锐之气,令人不敢再他面前有半分造次。
  久久,他冷冷的呵了声,那音调充满着阴戾,仿若地狱的魔鬼,戾气幽冷。
  白冰感觉到压迫感袭来,她没敢出声。纵然她和眼前的男人也算是从小到大的伙伴了,但面对他那冰封千里的寒气,她依旧还是有些害怕。
  听得男人冷冷道:“尽快让他忘记,肮脏的垃圾整天去想做什么!”
  白冰听着那冷酷无情的嗓音,充斥着满满的厌恶与恨意,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口中肮脏的垃圾是他的母亲…
  她还会以为真是哪个肮脏的垃圾。
  不过,那样的女人,呵,不配做他们兄弟两人的母亲!
  白冰想到那个女人,仍然满腔怒火,她克制下,朝赫连凉墨点头:“我会尽快治好小白的。”
  说着,她又道:“小白的病情会复发,我猜测他应该是把唐语芙和那个女人的记忆混合了。”
  当年那个女人极其讨厌小白,小白渴望得到她的爱,没想到后来…
  如今小白对唐语芙又产生迷恋,可唐语芙却和封呈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最刺激小白的。
  “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白冰迟疑,攥紧手掌心,摇头,“我不太清楚。”
  “这件事我会去办好的。”
  “啊?”白冰听赫连凉墨冷不丁的冒出这句,有些糊涂,什么事情要办好?
  赫连凉墨迈步离开,没有再多说。
  白冰在原地有些蒙圈,她刚刚那样说是好是坏啊?她只是想跟他汇报小白的病情…
  担忧没两秒,她便安慰自己,赫连凉墨什么性子,办事什么样她能不清楚吗?他一向办事就没出错过,稳妥有效。
  这次应该也一样。
  白冰想清楚后轻松多了,转身走回小白的房间。
  只是她这次没有想到,这个办事稳妥的男人在面对弟弟的事情上,也有不稳妥的时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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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场:】
  夜深人静,某摄政王在呼呼大睡,却是被某重物突袭。
  “谁!”她跳身而起,看到一双明灭的眸。
  “是孤!”声音凌冽,某摄政王大骇,立马便是揪住了薄被。
  “你干嘛?大半夜擅闯本公子的房间,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某摄政王理直气壮。
  “哦,那孤可能成了断袖!”某男咬牙切齿。却盯着某摄政王微隆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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