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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家审神者好吓人_55

  埃德加对此则只是耸了耸肩,那些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毕竟鹤丸的身体经过多次战斗、抽空、填补,现在体内灵力的成分怕是比本丸里的刀们都要少,可以说全然由他掌控,将刀如此拔出半点已经已然是耗尽了力气。
  他边漫步走向鹤丸,边赞同道:“嗯嗯,你的确是和小夜不一样。”
  这句话让鹤丸很是意外,无论怎么看,他都更喜欢小夜吧,只能感觉到不对劲,鹤丸警惕着回复:“夸我也不会有好处的哦。”
  “因为你是完全不如小夜的刀啊。”
  “……”
  该说果然如此吗?被第二次这样回答而有了准备的鹤丸这样想着。
  可他还是有些疑惑,并非是争宠之类的轻松环境下才有的心态,但已经从江雪处得知暗堕黑化的经历了,那么与各自的内部变化无关,一把满级的稀有四花太刀究竟哪里比不上一把练度低的小短刀?
  难道说,这个人是正太控...?
  “……和小夜比,光看脸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外貌哦。”
  “多谢夸奖...?”
  自初次的战斗中便已得知眼前这人会读心之术/灵视,鹤丸对此突兀的回答并没有被吓到,但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样貌——黑发红眼。
  啊!这个人不是正太控,是自恋!
  “……”###
  虽然知道这把刀并非是特意想气他,但通常无心之过可更伤人。
  本还想给他个过渡的埃德加不至于面露青筋,但也不准备那么温和地铺垫了。
  他直接揭开了一直隐藏于鹤丸内心的伤口:“满级又如何呢?你是如此的无能。”
  “!?”这可让鹤丸感到惊讶了,“自从见到你就过上了每天都是惊吓的日子呢。几小时前还将我用得那么顺手,如今就翻脸不认刀了吗?”
  鹤丸的声音有丝紊乱,但面上还努力保持着嬉笑,可这也很快被埃德加的下一句话打破了。
  他绕过桌子,走到僵硬住身体了的鹤丸身边,在他耳边轻语:“身为罪魁祸首无法在需要你的时候出现,也无法起到任何作用,明明是那么愧疚,明明是那么怨恨。”埃德加的左手抚上鹤丸的心脏处,“可惜,不敢暗堕、不敢背叛、别说下手杀其他的审神者、连看到同伴的骨刺都会愧疚得在心中缩成一团颤抖不止。”
  “怎、怎么会~我可是刀剑的化身,自然是嗜血且崇尚杀戮,无坚不摧冷心冷血的吧。”
  “呵呵呵,心跳得真快呢。你只是黑化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埃德加又将手搭到鹤丸握刀的手背上,“当时为什么不朝着我的伤口捅下去,而是希望我因躲避的举动导致撕裂伤好逃呢?”
  “……因,因为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可打不过你呀。”被覆盖着的手微微抽动。
  “明明知道打不过,之前还试图奇袭那么多次的。直白地说,你,不想看见喷溅而出的血液,不是吗?”
  “……!”鹤丸的动摇肉眼可见。
  “比起江雪这个和平主义者还要更害怕鲜血什么的,莫非是他当初自残到满身是血而给了你心理阴影?”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呢。只有沾染了血才像是鹤啊?”
  “满身鲜红的还是鹤吗,而且,沾了一切因你而起的同伴之血很痛苦吧?”
  “……”鹤丸无力反驳。
  埃德加最终下了定论——“你这把恐血症的无能刀。”
  他就着鹤丸握剑的姿势,便迅捷地将刀鞘拔出扔到一边。
  鹤丸右手被埃德加按在刀柄上,左手虚握,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刀鞘被扔走了的事实。
  将刀抢过拿开可以理解,可刀鞘...?
  接着,在疑惑之中他又感到有手指温柔地轻抚过自己的身体……不,是刀锋。
  被精神力充分保养过、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刀显然足够锋利,轻松地将埃德加的指腹划出一道血痕。
  “……”
  见不到喷溅状的血好似引不起什么效果,埃德加又毫不犹豫地将手腕靠了上去。“滋——”的一声,动脉中的血液喷涌而出,将近距离的鹤丸的黑衣湿润了一大片。
  埃德加轻松地调笑:“黑衣将红色给盖住了,远没有白衣的效果呢。难不成这才是黑化的终极原因?”
  鹤丸的身体在刀身接触到鲜血后立刻肉眼可见地颤抖了起来,人形与刀身都试图向后躲开,全然没有理会埃德加的话语。
  然而他的本体被埃德加牢牢握住,连抖动的幅度都小得可怜,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倒是埃德加本人虽然没有松开手,但配合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一段距离。
  可鹤丸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明白了这段距离只是为了后续做铺垫罢了。
  他更惊恐地发现这个人用双手交替包裹住了他按住刀柄的右手,强制性地控制着刀尖朝向了埃德加他自己!
  “嗤——”
  犹如上号的布匹被剪刀剪开,锋利的太刀轻松地刺穿了埃德加的胸口,发出细微的声音,但这在鹤丸听来却响若雷鸣。
  “你,你……你是疯子吗!”
  他紧张得不知所措,当初多次偷袭这个人都未果,这次却用他的本体来……自杀!?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完全不得其解!是想让这间本丸的刀剑们来围攻自己吗,可他一人便可以轻松地将自己消灭了啊……
  鹤丸的思绪紊乱不已,无神的目光渐渐随着“滴答”声望向地面。
  从胸前穿透了身体,在背部突出的刀尖滴拉下些许鲜血,在地毯上汇集成几片深色的圆点污渍。
  同样的,被握住的手也被从腕部鼓动的鲜红沾染,最终从指尖流淌到地面。
  更甚至,就连两者交握的手心与手背之间,也被那本就被划伤的指腹中渗出的血液染上一片艳丽。
  白皙的胸口、白皙的手背、白皙的手腕……
  与覆盖其上的血色相衬,不就是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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