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方钦vs系统

  “陶燃，你在哪儿？”理清楚头绪, 萧萌想了想, 决定继续找npc当司机, 打电话联系对方。
  “我正要上课啊。”那边刚这么回答，萧萌就在教室门口见到了迎面走来的陶燃。
  萧萌这次是真意外了：“你没去找霖媛？”
  陶燃看起来比她还惊讶：“找霖媛干什么？”
  【我去，游戏剧情又变了！】观众们都服了。
  【这什么节奏？】
  萧萌也想知道这发展是什么鬼，试探地问：“你不去找霖媛了？”
  “嗯？霖媛中午就回来了啊。”陶燃比萧萌还惊讶。
  “那她姐姐的事情解决了？”萧萌也挺无语的，这又在搞什么？
  “她姐姐？”陶燃恍然大悟：“你说她姐姐欠债那件事？霖媛中午不是和你说了么？她姐说这件事她自己处理。”
  “她自己处理？”萧萌真是服了这剧情：“不是说欠了300万, 她打算怎么处理？”
  “管她怎么处理, 不当霖媛的吸血鬼就行。”陶燃对这件事看得很开：“只要她不拖累霖媛就行了。”
  萧萌：“……”这是要聊天聊死的节奏。
  观众：【这是主播要没有司机的节奏。】
  【这游戏要怎么玩儿下去？】
  萧萌也愁，霖葭如果不找霖媛, 也不打算自杀，那她还会在十字街区商业楼么？如果她不在那边是打算怎么解决她的问题？接下来造成的连锁反应要怎么解决？
  她正头秃，就见霖媛急匆匆从走道另一头急匆匆地向他们两个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陶燃，萧萌, 我, 我姐她……”
  陶燃：“她又怎么了？”
  萧萌：“她要自杀么？”
  两个npc齐齐目瞪口呆地看她，萧萌掩饰地咳了下：“那个，她以前不是说, 要是再欠债就去自杀。”
  【噗，主播尬演又开始了。】
  【主播, 你太激动了！】
  【宿主宿主加油】系统也在那边凑热闹：【多让那些玩家死几次, 我们多领几次钱~】
  你真是……萧萌对系统简直无话可说！
  还好, 大概是npc的缘故，霖媛和陶燃没在意萧萌的口误。
  “她又想做什么？”陶燃对霖媛这个姐姐印象极差：“不会是又想让你陪着她一起还债吧？”
  霖媛摇了摇头，表情却异常沉重：“我，我怀疑……”她满脸忐忑，犹豫了好几分钟后才压低声音说：
  “我怀疑我姐要杀人！”
  萧萌：“啊？”这节奏真是一次比一次奇葩了，第一次是要自杀，第二次是坚决不自杀，第三次就要去杀人了？
  “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去杀了那个诈骗犯。”
  萧萌：“……”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进步了吧。】
  【什么进步了？从妹妹的吸血鬼变成谋杀犯，哪个都不正常吧？】
  【主播的表情都要裂了。】
  她是服了系统的骚操作了！
  “她要去杀人？“陶燃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她有那个胆子么？就是说说吧，想让你可怜她继续帮她还债。“
  “她是真这么打算的。”霖媛看起来也像是没想到姐姐会有这种操作，赶忙求助：
  “我，我不能让她去杀人，我们要快点儿找到她！”
  这找人任务萧萌熟，她表态：“你姐要是没换地方，应该在十字街区那边。”
  霖媛惊讶：“萧萌你怎么知道？”
  萧萌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当然是因为她已经去过两次了，但是话不能这么说：“你以前和我说过，你姐姐和你遇到麻烦的时候，就喜欢到那里散心。”
  “嗯，萧萌你说的没错。”霖媛对她的猜测表示了肯定：“她的确最有可能在那，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萧萌再一次跟着两个npc出发，车载广播给了新的提示：
  【近日已经出现多起，因为围观事故而引发的二次事故，请市民们注意，遇到事故发生，请不要聚众围观。】
  这简直就是给那个玩家b时侗量身定做的通知。
  萧萌在现实里见过不少这样的人，遇到什么事故，都要去抽热闹看一看，有的时候还会跟着起哄，却不肯报警，也不去帮助受害者，只会旁观，用手机记录那些事情，发在网上博取他人的眼球。
  突然觉得时侗在游戏里砸死两次什么……也不坏。
  这次游戏时间暂时没有发生跳跃，他们到达十字街区的时间不过两点十分。
  霖葭正独自一人坐在十字街广场上发呆，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姐！”霖媛看到立刻把刀夺了过来：“你打算干什么？”
  “霖媛，你怎么来了？”霖葭被夺走水果刀才反应过来：“我，我……我要和那个骗子同归于尽！”
  “你怎么能去杀人！”随着霖葭态度的转变，npc霖媛的反应也在变化：“我们一起想办法不好么？我们去找线索，去告他！”
  “可是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霖葭哭：“都是我不好，我太蠢了，现在连找那个骗子的线索都没有。”
  【呦，家庭伦理剧又换剧情了。】观众们真是服了游戏了。
  【这个游戏系统到底存了多少这种狗血资料？】
  萧萌也想问，系统是不是把她看过的狗血剧全都塞在游戏里了，就不能塞点儿正常的么？眼看着玩家和npc姐妹开始抱头痛哭，npc陶燃在那边面露不忍，她终于忍不住了，提示：
  “霖葭，你在哪儿碰到那个骗你的骗子的？我听霖媛说，你以前常去市里唯一的那家证券交易所，是不是在那里遇到过他？”
  赶快把所有玩家凑一起，保护他们的安全让游戏结束！她一点儿都不想被系统继续这么荼毒下去了！
  “啊？是，是没错，可是……”霖葭抹着眼泪说：“他骗完我，让我签下了贷款后就不见了，我去找过没找到。”
  “我们再去看看。”萧萌懒得再去管这个哭哭啼啼的玩家，对更有行动力的陶燃说：“说不定有线索。”
  “好，我们四个一起去。”
  不管霖葭愿不愿意，她被两个npc架着塞进了车里，萧萌依旧坐在副驾驶，开广播。
  【各位听众朋友们下午好，近期本市出现过多起治安案件，请大家出门注意安全。】
  萧萌扫了眼被霖媛从霖葭手里抢过的水果刀。
  【哈哈哈，游戏广播真应景。】
  【我越来越觉得这像是推理游戏，不像是恐怖游戏了。】
  【没有灵异事件，还没有死神丧尸，有点儿无聊啊。】
  【我觉得看主播尬演就很有趣了。】
  【可主播不爱尬演了，除非主播现在就尬演给我们看。】
  萧萌非常配合地对着观众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换来弹幕一片【哈哈哈】。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萧萌撇了撇嘴，她也觉得有点儿无聊了，这让她突然想起了方钦，他这次没有来……
  就算是ai，她也有些习惯他陪着自己一起玩儿游戏了呢……在心里叹了口气，却看向车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萧萌瞬间瞪大眼，方钦？
  可那人影真的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再去看已经没了踪迹。
  怎么回事？错觉？还是说方钦进入游戏了？
  想了想，萧萌还是把自己看到的当做了错觉，游戏人数已经固定了，就算是方钦也没有再出现在这里的可能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乘坐的车驶远，一个穿着正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那里，正是方钦，他和以往出现在游戏时的玩家状态不同，更像是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他眼神温柔地看了眼萧萌离开的方向，然后转身，走进了建筑之间的小巷。
  这里是一条死路，作为不重要的设定，小巷的尽头只是一道墙壁，而这里也是游戏地图的尽头之一。
  方钦走上前，将手放在墙壁上，他手的位置眨眼间出现了一道门，他的掌心握上了门的扶手。
  轻轻旋转后，自然地开启。
  门后，是漆黑的虚空，虚空之中有一处有微弱的光晕。
  那里，一条绿色的胖虫子，正在唱着不着调的歌，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词。
  “我是一个好系统啊，好系统，我有一个好宿主啊，好宿主，好系统和好宿主一起玩儿游戏哦，要赚好多钱，好多钱，一定不要让宿主丢下哦~要一直欠债才不会被丢掉哦~我是一个聪明的好系统~~”
  方钦眨眼间已经到了它的身后，虫子却半点儿都没觉察到，还在唱它的好系统之歌，在空间里拱呀拱。
  供着供着，发现游戏好像又出了一个漏洞，正要用小短腿打个补丁，就见到几只修长的手指出现在自己面前。
  数据在它眼前划过，那个有点儿傻的漏洞，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一样被“缝补”完毕。
  系统被吓了一跳，整只虫子抖抖抖抖，完蛋了，要是让自家宿主知道，它是故意欠债就是不想让她离开就完蛋了，宿主一定会抛弃自己的：“宿，宿……主，听，听，我，我解释……”
  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家宿主现在正在游戏里呢！她又不会□□，怎么可能出现在空间里？
  等等，那不是宿主会是谁啊？哪个混蛋敢跑到它家里来！
  恼火地猛一回头，正对上方钦面无表情的脸。
  “方钦？”系统惊讶地瞪大眼睛张大嘴：“你怎么会在这里！”它把身子横在方钦面前：
  “这是我家，你怎么来的！你，你怎么能随便入侵我的系统，我要报警！不，不对，我要告诉主系统！我要投诉你，给你封号！”
  方钦没理会它的叫嚣，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将目光落在实时播放的游戏上，看了萧萌几秒，这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再次放在这只叫嚣的虫子身上。
  “萧萌的资料。”
  “什么？”系统怒气冲冲，也没忘了拨号投诉。
  “给我萧萌的资料。”方钦伸出手，他也是在刚刚才确定，自己曾经制造的这个系统，竟然可以隐瞒数据信息。
  哪怕他查过它好几次，那些关于萧萌的信息却无影无踪。之前他以为它是没有记录信息的功能，几分钟前，当他又一次测试的时候才发现，它不是无法记录，而是故意隐瞒了记录。
  这个游戏系统在他舍弃后，因为不明原因竟然发生了一些“进化”，方钦无法确定这种诡异的进化是在萧萌来之前还是之后出现的，可他能确定的是，这个系统在隐瞒自己，它将萧萌的数据隐藏在了它游戏的最深处。
  “我才没有宿主的资料！”虫子梗着身子坚决不承认：“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你快走！我已经报告主系统了，它马上就回来，给你封号！再不走，我要申请它把你精神力都封了！”
  见方钦还是不为所动，它开始跳脚：
  “还不走？你知道制造我的是谁么？是那个系统之父方钦，不是你这种冒牌货！你以为你捏了一张和他一样的脸就能骗我，你做梦！”
  见方钦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系统莫名觉得害怕，它拼命给主系统发求救信号。
  终于，在它的期盼中，黑暗的空间中出现了一道绿色的波纹，一名身穿职业装的女性出现在它面前，她表情严肃，神情冷漠，双眼是无机质的灰。
  “主系统！救命！”虫子拱着逃到了主系统身后：“我这里有入侵者，他跟我要我家宿主的资料！这种黑客，你快灭了他！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让他和我家宿主玩儿游戏了！主系统你快把他弄走！”
  可马上，让系统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从来都对它没什么耐心，也不愿意回答问题的高冷主系统，竟然恭敬地弯下腰，对方钦行礼：
  “主人，您好。”
  系统：“=口=！！”它颤着小短腿一时之间甚至怀疑，主系统也被黑客入侵了：“主，主系统，你，你说啥？”
  主系统直起身，转头看向它，然后皱着眉，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揪住了系统的y字形的触角，拎起来，送到了方钦眼前。
  系统：“……等等！”它努力挣扎，这什么情况？骗系统的吧？可无奈它腿太短，形象也太挫，萧萌都能轻易搓圆搓扁的肉球，更没有什么战斗力，对于主系统来就是一个战五渣。
  “主人，您要它做什么。”主系统表示：“需要提取资料么？”
  “嗯。”方钦也想看看，这个被自己丢掉的游戏系统还能做到什么程度：“提取萧萌资料。”
  “数据提取中。”
  “不要，不要，不要啊！”虫子喊得就像是有人要杀了它一样，小短腿不停地甩呀甩，还不忘了叫自家宿主：
  “宿主，救命啊！有人要谋杀虫，系统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人干掉了，宿主，嘤嘤嘤……
  我要是死了，就没有人和你一起还债了！”
  可惜从方钦进入这里一开始，他就已经屏蔽了所有对外联络的通道，在“门”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用其他系统暂时替代了系统的工作，让游戏得以顺利进行。
  所以现在系统的状况是，它就算是叫破了喉咙，萧萌也听不到。
  系统也发现了，宿主根本联系不上啊，完了，它虫子命危险了！
  它没注意到的是，主系统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神情有了变化，几分钟后，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手里的虫子，然后充满歉意地弯下腰，躬身：
  “主人，我无法提取关于萧萌的信息。”
  虫子：“=口=？”什么情况？自己这么厉害了么？主系统都打不过自己？不过等等，她这个态度，真的没开玩笑，眼前的这个方钦真是她主人？
  不可能吧，主系统的主人应该和开发自己的人是同一个，都是那个系统之父方钦来着。
  它抬起头，把复眼瞪得更大，难道眼前的这个真的那个吊炸天的方钦？
  游戏区的主系统没有查到萧萌的资料，方钦并不觉得意外，他已经将游戏移到了自己的服务器中，都无法查询到想要的资料，这个只能算是分区主系统能查询到的可能性自然是微乎其微。
  不过这也证明了，这个被自己丢掉的系统并非游戏区发生的升级变异。
  那就只能是萧萌。
  萧萌引发了游戏系统的改变，将他数年前的“治愈恐怖系统”的概念变成了现实。
  想到萧萌和自己一起经历过得几次游戏，她在里面一次次让他惊讶的表现，她温暖的手，可爱的表情。
  方钦脸上出现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神情。
  这表情不但让主系统震惊，更把虫子吓得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什么情况？这个和自家宿主一起玩儿游戏的竟然真的是所有星网系统的主人方钦！
  它对他是没什么印象啦，但是传说可听了不少，据说是个天才，但是好像也不是太正常，什么情绪缺失之类的！
  这家伙竟然会笑？对了，游戏里他好像对自家宿主笑过很多次来着？
  真的不是冒牌货？
  宿主，救命啊，世界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
  可惜萧萌依旧听不到它的求救，它也只能在这里自救了。
  “方，方，方……”它实在不想叫方钦主人，只能干巴巴地喊：“方大佬，您，您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鬼知道泰山在哪儿），您找我，有，有事？”
  怕对方真的找自己有事，让自己卖宿主什么的，它又赶忙补充了一句：“方大佬您最厉害了，一定不需要我这种没用的系统帮忙，小的我这就退下了，再见！”
  说完，就奋力一个扭动，趁着主系统不注意从她手里逃了出来，然后拔腿就拱。
  可它还没拱两下，就觉得身体一轻，视线升高，又转了个方向，对上了方钦那张脸。
  系统：“……”想哭！
  “主人。”主系统那边早就已经对这个废物系统不耐烦了，询问方钦：“需要拆解获取资料么？”
  系统：“……”宿主啊，吾命休矣：“表！救命！”
  方钦摇了摇头，对主系统说：“你下去吧。”
  主系统再一次行礼，化作绿色的薄雾消失不见。
  系统松了口气，不拆了它就行，可他到底要做什么啊，什么宿主资料，它不懂啊！
  好在方钦也没有继续逼问的意思，他只是伸出手，对着系统的触角虚空按下。
  一篇长长的代码出现，系统蚊香眼，这是干嘛？
  方钦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不觉得这个系统听得懂。
  他要做的是在现实无法去做的事情，他要弄清楚萧萌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成为被埋藏在地底，数万年的那个人。
  想到那些看到的资料，想到那段已经被星际掩埋的历史，和最近联邦人类遇到的危机，方钦眼底划过担忧。
  他要在正式开挖工作完成前，弄清楚萧萌的来历，也要弄清楚她的能力。
  这样才能在未知的未来保护好她。
  可让他越来越惊讶的是，这个早就被他遗忘舍弃的系统，变化得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它就像是被盖上了一层又一层加密的“壳”，保护着属于萧萌的内里。
  方钦解码的第一层属于萧萌的“加密”文件，竟然是游戏《碟仙》，这是为什么？这款系统生成的游戏为什么会在这里充当“锁”的角色？
  也许是游戏设定和内容都很简单的缘故，方钦在破解这一层数据谜题的时候并不算困难，可这也让他想起了和萧萌的第一次接触。
  那个会在游戏里保护同伴，和同伴合作，临危不乱的女孩。
  通过这些数据他才发觉，萧萌竟然以为，她在游戏中死亡就会真的死去。这个小小的发现，让方钦有些想笑。
  想到萧萌的种种“怕死”表现，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了。
  他再次看到了自己接住跳下来的她那一幕，画面中，她的脸微微发红，很……可爱。
  方钦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扩大，系统抖得更厉害了。
  大佬，你笑得我想哭！
  然而关于《碟仙》的数据加密解决之后，就是《树海》这一次，数据流比之前要庞大一些，那些玩家的情绪波动成了新的需要解决的谜题。
  也让方钦越来越意外，这再一次的“解谜”过程，让他不仅再一次回忆起了自己在游戏中的感触，也让他不得不面对数据反映出来的，其他玩家的情绪与想法。
  绝望，愤怒，哀伤，执念，决绝，这些对于他来说极为陌生的情绪，在用他熟悉的数据表现出来，形成了新的谜题，就像是属于人类的另一种秘密在他眼前展现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萧萌的信息为什么会掩盖在这些游戏反应的情绪之后？方钦既感觉迷惑，又感觉好奇，而这好奇正督促他继续去找寻答案。
  这次他用的时间明显比之前要长了一些，这些情绪已经属于他不了解的领域，他不得不提起精神去应对这些“小麻烦”。
  系统早就晕头转向了，它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系统里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数据不是应该早就变成游戏了么？
  自己的游戏备份和这也不一样啊？怎么回事？
  这是和宿主有关系的么？宿主难道可以在自己的系统里挖坑埋秘密？那也太……有意思了吧！
  自己和宿主原来关系这么亲密的么，嘿嘿嘿，以后要是宿主想要丢了自己，它就跟她卖惨，控诉她喜新厌旧，有了新人没旧人~
  嗯，一定能让宿主回心转意不丢了自己~
  方钦没有注意系统的yy，他已经解决了《树海》的数据谜题，进入了下一个嵌套的空间，如他所料，正是《逃离校园》。
  与前一个阶段不同的是，当他解决了那些情绪的疑问之后，新一阶段的“疑问”似乎更多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本应该去共情这个世界的幼年时代。
  开始不自觉地体会游戏中每一个人的想法，做法，心情，各种极端的情绪。
  这些是属于游戏中的玩家的，却以另外一种另类的，他可以理解的方式注入在他的心里，而随着这种变化，他发现，他更想见到萧萌了……
  他甚至因为没有参与那场游戏感到懊恼和遗憾。因为越邵与她肩并肩合作感到了些许从前没有真正体会到的嫉妒。
  在这短短的数分钟，他已经经历了完全不属于他的很多情绪，而这竟并不让他觉得讨厌，因为他清楚，他一切的情绪都是因为萧萌。
  也许是情绪被“解码”的缘故这一次的“关卡”方钦过得比想象中要快，而下一个关卡，他和萧萌共同经历的《死神契约》让他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起来。
  熟悉的游戏，熟悉的剧情，那些数据仿佛可以让他感觉到属于萧萌的温度，感受到她的快乐，失望，郁闷，兴奋。
  还有面对自己时，露出的灿烂微笑。
  萧萌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鲜明起来。
  方钦停下手中的工作，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他突然想见萧萌了……
  ※※※※※※※※※※※※※※※※※※※※
  这些游戏出现都是有原因的，所有的剧情都和萧萌有关系哒，很快就要解密了，方钦这算是给自己“治病”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