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好在孟星泽的鼻血最后止住了，不然肯定要惊动爸妈，等两人坐下来的时候，想到藏在被子里的碟片，掀开被子才发现，碟片卒。
  孟星泽只能把碎裂的碟片用餐巾纸包住，扔进了垃圾桶里，仔仔细细查看了一下，确定床上没有碎渣子才放心。
  孟星泽看了一眼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已经默默在长大的妹妹，心情有些复杂，孟依缈见他盯着自己，歪头眨眨眼，孟星泽笑着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两人在爸妈的呼喊声中一起下了楼。
  第二天，照常起床去学校，早自习结束后，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起，沉南舟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孟依缈看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戴着眼镜，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一节课下来，二人眼神没有丝毫交流，孟依缈想想还是追了出去：“沉老师…”刚下课，走廊上没什么人，大家都在教室里聊着天，说话声充斥着楼道。
  沉南舟好像没有听见，步伐没有任何停顿一直往前走着。
  孟依缈还想再喊，然后作罢，同桌也走了出来，勾住她的手臂：“缈缈走，上厕所去。”
  “好。”
  孟依缈接下来一天都有些神思恍惚。
  放学之前的自习课结束，本该班主任来布置作业以及安排值日生的沉南舟没来，找了隔壁班的老师代理。
  孟依缈在大家都放学回家了之后，往沉南舟办公室走去。
  孟依缈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
  “0827，沉南舟真的在吗？”
  “嗯。”
  孟依缈转动门把手，没锁。
  推门进去，办公室里没开灯，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沉南舟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目靠在沙发背上，听到声响睁开眼，看到是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什么事？”沉南舟问。
  “沉老师，我喜欢你。”孟依缈看着他听到这句话，只是点点头，神色莫测。
  她鼓起勇气走到沉南舟身边，正准备开口，就被抓住了手腕，沉南舟拉着她坐到了自己怀里，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孟依缈。
  师生二人在放学后空无一人的学校里接吻，孟依缈被吻的快喘不过气，她感觉到沉南舟的手探到了她的裙底，手指轻轻蹭过了阴阜，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沉南舟的手。
  沉南舟看出了她眼底的抗拒，没说什么放开了她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孟依缈被晾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孟依缈干巴巴的解释着。
  沉南舟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我也刚好想到，像你这种纯情乖乖女并不适合用来寻求刺激。”
  孟依缈还想说什么，沉南舟已经收起了笑容，孟依缈被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唬住了。
  “所以，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喜欢我之类的…”沉南舟想了想开口：“蠢话，我有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
  孟依缈顿时红了眼眶，她强忍着泪水，沉南舟的话让她感觉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扇了一耳光一样，脸上又热又疼，她扭头走了，沉南舟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收回目光。
  孟依缈心想，这任务谁爱做谁做。
  【一级警报！宿主消极态度！第一次警告！】
  孟依缈刚跑到教室，系统就发出了警告声，但是现在的她根本听不进去，自尊心受挫让她在跑到教室里时才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系统的警告声在脑子里炸开，她抱住头，表情痛苦，但是此时此刻，她只想反抗。
  “拜托你另谋高就，我做不到。”
  【一级警报！宿主消极态度！第二次警告！】
  孟依缈根本没在怕。
  【警告！警告！警告！启动抹杀模式！】
  呵，根本就是唬人的吧。
  冰冷的机械音振聋发聩，孟依缈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瞬间消失，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她想呼救可是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夏天的蝉鸣声、风声、操场上传来的欢呼声她都听不见了，整个世界变得寂静无比，只有机器运作时发出的电流声在耳边流淌。
  孟依缈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清楚的感知到生命流逝的感觉，她想到爸爸妈妈，想到孟星泽，想到沉南舟，想到自己小时候被妈妈抱在怀里，想到爸爸带她去游乐园玩，旋转木马发出的五彩斑斓的灯光，想到很多，也想不起来很多。
  她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孟依缈不甘心的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想也许和生命比起来，尊严算什么呢，不就是搞男人。
  0827，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