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下)

  “喂——”
  祁徽深吸一口气,“以前不是说好了不吃体液的吗?”
  “我只是准许了祁徽不吃我的,可并没有答应不尝尝祁徽那根东西的味道。再说了,可怜的祁徽同学永远只会吐这种苦苦的液体,我想尝尝黄片里那种白浊液体都不行呢。”韩浚筱俏皮地眨了眨眼,伸手扒掉了对方的裤子,让硬物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今天用那个透明的飞机杯?”
  “决定好的事为什么还要问我。还有,那个不是苦的!”祁徽忍不住反驳,她小时候好奇,试过自己的那个液体,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有一层淡淡的咸以及微微的腥。
  两人之间长期炮友的关系所带来的默契是——享受的那一方并没有关于使用在自己身上的性玩具的选择权。
  韩浚筱起身从床头柜第一格里拿出两头都是开口的透明飞机杯,摸了一下自己的下体,先前流出的体液还是黏湿温热的,沾了她一手。旋即将这些液体全抹在祁徽硬邦邦的性器上,抓着透明飞机杯的一头试探地夹了几下敏感的冠头,如她所料地看见整根性器激动而剧烈地抖了两下。
  祁徽的性器被套进了这个透明的飞机杯,冰冷的硅胶包裹着她的根部,这款性玩具的趣处在于,它一般只能包住祁徽一半多一点的阴茎而冠头会裸露出来,任韩浚筱玩弄。
  现在韩浚筱便是在做这样的事情,她又挤了一些润滑液在祁徽的冠头上,一只手握着飞机杯上下套弄,但是绝不会覆盖到冠头,另一只手摸来了新的震动棒,抵在祁徽的冠状沟上,毫不客气地开了最高档。
  “慢点!”祁徽被她这么粗暴的动静弄得冠头发疼,伸手去挡那根震动棒。
  “调这么快你才有可能射出来,不然又是只晓得吐那些透明黏液。”
  “你都试过那么多次了,我哪次有射出来过?别弄那么快的档,我疼。”祁徽眼里闪着泪光,软着语气讨饶,刚刚那一下子是真的弄痛她了。
  “好啦,我知道了。”韩浚筱安抚性质地用透明飞机杯上下困着祁徽的性器套弄着,完全裹住了她的冠头,反复弄了几次之后,明显感到半躺在自己床上的人身体不再僵硬,松懈下来,放下了立起来的腿,向两旁稍微张开。
  韩浚筱重新调整了震动棒的档次,换了一个温和的频率抵在祁徽的冠头上。女人的小腹紧张地绷紧着,被震动棒刺激地阴茎又是重重一跳。
  先前冰凉的硅胶飞机杯已经被祁徽高温的性器焐热了,甚至被握得有些轻微吸吮的感觉。有人帮自己手冲和自己手淫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祁徽自认为是定力一般的普通人,她无法拒绝这样的快感。
  温热的小舌在自己腹部上游戏,有人吸掉了先前滴落在这上面的前液。曾经祁徽也是稍微有些腹肌的,但在岁月里被后来居上的肥肉盖掉了。
  震动棒的嗡嗡声渐渐使祁徽有些失神,她沉溺在堆积的快感里,没注意韩浚筱悄悄地一步步将震动棒提升到了最高档。
  “嗯……”像是烟火在脑海里无声绽放,祁徽缩了一下臀部逃开震动棒在她高潮时过于猛烈的刺激,自己用手握住飞机杯上下缓缓动着。
  韩浚筱低头含住了祁徽的冠头,依旧只舔到了数量不少的前液慢慢地从小孔溢出。她最后嘬了一下冠头,放开了祁徽的性器,“还是不会射呢,真的不需要去看医生吗?”
  “不必。”祁徽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别害羞啦,我有相熟的医生,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韩浚筱热情地建议。
  “不是生理上的原因,我自己知道是什么毛病。我不是不会射,只是它不太听我的,在其它时候出来。”
  “你是说夜里遗精吗?”女人俏皮地笑着,圈住祁徽想要下床的身子,把她拖回床上,“今晚留下来?让我尝尝祁徽遗精是什么味道。”
  “现在不是情热期。”祁徽回绝了,继续挣扎着要走。
  “好,那就再抱我一会儿。”额头抵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闷闷地说。
  祁徽终于不动了,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子将韩浚筱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抚着她的背部。
  直到怀中的女人睡熟了,祁徽才把她抱到隔壁客房里,用湿巾清理干净她的下身和手,自己任劳任怨地将主卧里的床单扔到洗衣机里,换上新的,接着用水冲洗干净刚刚使用过的所有性玩具。
  做完这些事后工作,祁徽才小心翼翼地无声离开,来时的衣服留在了正在运作的洗衣机里,她现在穿着另一套留在韩浚筱家里的衣服。
  傍晚的空气有些许凉意,与午时的灼热截然不同。过了下周的答辩,祁徽的本科生活就结束了,在中京这座避风港也将待满整整四年。
  她不知道该怎样抉择,留在这座城市继续学业,结局应该是继续同韩浚筱保持着这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后顺利地留校任职,也许在韩家的强力压迫下,她会同她结婚,安顿在这里。但她同时也知道,她早已厌倦了这样死水一般的生活,中京于她而言不再陌生,再也没有任何新鲜感能刺激她后脊发凉。
  M氏的工资很诱人,祁徽不得不承认,不过她确实不想回西都,亦不太想去东都—她也很熟悉东都,祖母家便在那里。
  也许,我还是在期待地等着什么突如起来的变故,把我从水底捉出来,或者把我推向更深的海底。
  祁徽这样想着,捏紧了挎包的背带。她想起了家里那一小罐信息素提取液,她不清楚,若是刚刚不来韩浚筱这里,她会不会一股脑将整瓶液体洒满全身,强迫自主发情,一直自己手淫到射满一地—兴许不是射满一地,而是流了一地那种清澈前液。
  她自嘲地笑笑,抬起手想抽打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却还是停下手,转而摸了一下脸侧,加快了脚步往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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