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商凌晨的委屈
晚宴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无论是吃饭还是交谈都是礼节性的。项小北有些沉默,昨天晚上的事儿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萦绕,像一团乱麻一样,怎么理都理不清。李悦也有些反常,虽然她说出来的话彬彬有礼,但是,话里蔵锋,至少朱旭峰的脸上,始终不阴不阳的。
李悦原本并未打算来,项小北硬拉上她。项小北告诉他,有些事必须直面,如果躲避你永远解不开心结。
李悦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负担的,她原本想这次不见,或者见到他扭头就走。可是项小北的话她不能不听,再说了两人分别将近一个月了,就算她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她心里也平静不下来,她在心里不断拿捏和掂量着此事的轻重,这个人她可以不在乎,可这个人现在与他们公司的关系,她是不能忽视的,如果她想继续在这个单位干下去的话,也要听从项小北的话,虽然项小北并没有强迫她。她也想给她一个交代。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化妆,请的专门化妆师,就差整容了。当她闪亮登场的时候,项小北也是眼前一亮,夸她是仙女下凡。
朱旭峰表面谈笑风生,内心被这两个女人搅得七荤八素的,他借由去了一趟卫生间给向小北发了一条微信说:能否单独一见?
他在卫生间故意磨蹭了一会,却始终不见项小北给他回音,他只好悻悻地回到了桌前。
无论李悦穿上了多少铠甲,骨子里对朱旭峰的喜欢,一点儿都没有改变和减少。朱旭峰成熟老练的行为做派,让她想起许多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
朱旭峰是情场高手,很快就捕捉到了李锐细微之间的变化。他感觉项小北是没戏了,尤其是在这个两个男人的前后夹击下,但李悦不一样呀?她不是彻底摆脱自己了吗?如果她能乖乖的回归是不是也把项小北的脸打的啪啪响?
三男两女嘴里说着一套,心里想着一套,每个人把各自的角色都扮演得相当到位。
除了曲海波心无城府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朱旭峰下午还有几个同学朋友要聚会,电话声此起彼伏,他第一个告辞,约好下次时间,几个人就散了。
项小北、曲海波和商凌晨赶紧回公司,明天白灵灵的案件再一次开庭,他们要认真对待。
李悦刚与他们分手就收到朱旭峰的微信:我看你变化挺大的,对你受伤的事儿,我表示诚意的道歉,我们能否见一面,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李悦看了之后苦笑了一下,她没有回复而是删除了这条信息。朱旭峰以往很少有甜言蜜语,只要想要他的时候就会发一条短信,在哪个宾馆几点等他。他和她之间可以存下来供日后回忆的东西都没有。她知道他和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能了,只是人生当中的一次意外,人生那么长,总要有几次意外,这点她还是想得开的。可是对于这个她爱了五六年的男人,要说一下子就把他从自己的生命当中剔除,一时半时她还是做不到。
朱旭峰的骚扰短信还在不断的发来。言辞恳切,温度越来越高,含糖量也不断上升。就在此时,项小北打来电话,说朱旭峰骚扰你没有,如果有,一定不要搭理他,我告诉你,他肯定是想挽回一些自己的颜面,如果你真的上了他的当。他不知道要怎样羞辱你呢。
李悦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反应过来,以前他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在心上,这样一想也觉得索然无味,她为自己当时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闪念,感觉到太可笑了。
朱旭峰的耐心消失殆尽,他开始发来骚扰和辱骂的信息,甚至中间还夹杂了几张他们过去的亲密的照片儿……李悦看到这些泪如雨下,为自己刚才差点儿犯的小小错误而懊恼。
她想也没想就毁了一条信息:我草泥马的!
这是她一生当中唯一一次如此酣畅淋漓的骂人,骂完了,她把手机也关了。
朱旭峰走了,他最终也没5项小北单独在一起。两个男人如狼似虎的护佑在左右,朱旭峰没有一丝机会,他想利用同学聚会的方式,也因项小北因案件的事儿而告吹。
朱旭峰把所有的火气,都洒在李悦的身上,可惜的是他也无从发泄,因为李悦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法庭经过两周的休整,重新开庭,经过了繁琐又复杂的程序,最终判除白灵灵绑架未遂罪、非法拘禁罪、名牌商标侵权罪,(此案另行审理并罚)共判外有期徒刑十二年另六个月。
白灵灵不服,提起上诉,此案终告一段落。
项小北与商凌晨事件的第二天,项小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住在了公司里。商凌晨知道是因为案子的事儿,所以也没大在意。第三天他以为一切恢复正常,不想项小北执意让他上楼去睡。商凌晨想你都是我的人了,装什么装,所以撒泼打赖不肯。项小北自己拿着被子要走,商凌晨这才乖乖就范。
商凌晨重来都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主,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哪些破坏,竟然让楼上的水管爆了,位置正好在床的附近,当他死皮赖脸抱着被又下楼的时候,项小北连骂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项小北一点好脸也不给他,而且拒绝上床后与他交谈。并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没钱交暖气费呢,把个商凌晨气的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项小北举手投降,主动投入到他的怀抱里。他想。项小北虽然是一个成熟女性,但是她确实没有尝到男人的好处,等她知道了男人的好,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端着了,到时候就是她求到自己头上,成不成全她全看自己的心情。
商凌晨躺在憋屈的小床上,脑子里天马行空。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绝望地想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