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9
闻人思齐灰溜溜的离开,让路兆心情莫名大好,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儿,才子是什么能吃还是能用。
路兆苛刻的对闻人思齐进行评估,家世不如他,长相奶油小生一个!虚伪阴险只会靠着长相骗人。学子再好,也不如他家师傅强。只要想到俞渚清曾上当受骗,喜欢过这样一个男人,路兆心里就酸溜溜的。
也不是没人喜欢过路兆,但由于过早的见识到人情冷暖,还有沉重的童年阴影缘故,路兆对那些看上他的家世,或者觉得道上混的男人很酷的女孩子,很难产生好感。
在路兆眼里,那些喜欢都太肤浅,以前他以为有了父亲阴影在,他对感情完全不报希望,不会喜欢上什么人。直到遇到了同样命运的俞渚清,魔咒才被打破。
被人这么盯着,顾晓晓老脸都快烧透了,只能干咳一声提醒路兆不要太明目张胆。
路兆终于意识到太忘我了,不自然的将脑袋偏了偏,他喜欢着一个敏感的女孩,不能将自己意图表露的太快。可怜情商不高的路兆,完全不知道,他虽然没有说表白的话,言行举止已经在火辣辣的告白了。
前天刚下过雪,光秃秃的树干上堆着雪花,花坛里也是一丛丛的白色,阳光晒在身上,像是没有温度。顾晓晓将围巾往上扯了扯,只露出半张脸。
路兆穿的很单薄,大长腿牛仔裤勾勒的身影愈发挺拔,一路上频频有女生侧目。
“想吃什么,我请客,下周三我要回家一趟了。”
顾晓晓的声音被围巾罩着,听着嗡嗡的。
正沉浸在和喜欢的人散步快乐中的路兆,闻言惊了下脚尖踢起了一堆雪,荡起白色的粉末,手插着口袋问到:“回家?怎么突然回家,家里有事儿么,需要我帮忙不?”
难得正经一次的路兆,关切的望着顾晓晓。
“一点小事,别担心,忙完就回来了。”
话是这样说,顾晓晓匆匆算了下,她这次至少要待到寒假结束了。
“马上就要期末了,回去考试怎么办?”路兆自己是混日子,有没有那张文凭对他来说都不要紧,但俞渚清深的教授器重,对她来说期末还是很重要的。
顾晓晓没想到路兆心细到如此地步,从道旁灌木丛上抓了把雪,捏成雪团:“已经提前和各科老师还有教授打过招呼了,该完成的作业,我会提前交上去,考试则以论文代替。”
一想到要狠长时间不能和俞渚清碰面,路兆就觉得懊丧:“车票买了么,什么时候走?”
“还没买,过两天吧。走,请你吃火锅。”
顾晓晓将捏成的雪球用力掷向前方树干,雪球砸出一个白色的小坑掉在地上散开。
两人到为了吃到地道的火锅,特地绕了远路,到离学校大门稍远的地方。路灯次第亮起,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男生女生脱下了厚重的外套,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锅底味儿。
店里很热闹,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上鸳鸯锅还有菜品,一起涮锅。
顾晓晓辣的脸颊通红,不停的吐舌头,平淡的五官在氤氲的白气中变得生动。路兆瞧上一眼,心跳就会猛然加速,俞渚清一改往日严肃稳重,多了少女特有的娇俏。
两人边聊边吃,不知不觉就吃到了晚上八九点,外面灯光昏然,夜空像是深蓝色的天鹅绒,撒着点点星子。
结了账,顾晓晓摸着肚子走出店外,帘子一掀冷气嗖的一下冲到身上,让她打了个喷嚏。
路兆见状打算解衣服,顾晓晓伸手拍了上去,却没控制好力道,啪的一声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个红印子。
顾晓晓尴尬一笑,目光移向了前方道:“你就穿了一件衣服,别逞英雄了,我穿的很暖和,只是冲了凉气,没适应温差。”
外套内只有一件衬衫的路兆,也没坚持,想到俞渚清拍自己那一下,又觉得有些甜蜜。他们刚才的互动,多像小情侣。
由于吃的太撑,两人选择步行回租房子的地方,由于方向不同走回去需要二十多分钟。
路灯温馨的橙黄色光芒,装饰的积雪分外美丽。两人一路聊着生活琐事,也不觉枯燥乏味。
他们租的是学校周边居民的自建房,到了晚上周边一片岑寂,拐弯处的路灯也坏了,晚归时总显寂寥。
路兆平日多叮嘱顾晓晓一定要早回来,晚归记得通知他去接,又到了路灯坏的地方,他下意识的将顾晓晓护在了身侧。
“等下,别动。”
路兆突然停住了脚步,将顾晓晓往旁边一推,露出警惕之色。
顾晓晓迷茫片刻后,也感到了不对之处,她虽然听觉和视觉不如路兆,对危险的预知力极为敏锐。
两人住脚之后,黑暗中窜出了几个彪形大汉,他们当中有人拎着泛着寒光的菜刀还有水果刀,还有人拿着铁棍。一个长着大脑袋肩膀极宽的人,狰狞的笑了笑,刀子在手中晃着说:“臭小子,你是乖乖过来跟我们走,还是要小姑娘陪着你一起走。”
男子声音十分难听,破锣烂鼓一样刺耳,威胁之意很明显。
顾晓晓低声说:“别管我,不要跟他们走。”说话间,顾晓晓手插进包里,摸索着手机打算报警。
路兆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别说现在他身手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哪怕是以前,面对类似的情况,他也能豁出一条命来干到底。
只是今天身边有俞渚清,所以他更慎重些,怕伤到她。
四五个人而已,路兆将顾晓晓往后推了推,然后挡在她前面,拉开了架势:“要让小爷跟你们走,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几人早就知道路兆会几手功夫是个硬点子,但他们几个平时也是一打二的好手,手里又拿着刀斧棍棒,自信能收拾掉路兆。雇主开出的报酬实在太过丰厚,为了不出纰漏,四五人提着一口气一拥而上。
路兆不慌不忙,胳膊手腿脚并用,一个回旋踢掉了三个人手中的武器,又将两个人踢倒在地,精彩程度媲美武侠大片。
顾晓晓这才放心下来,拨号的动作停下。敢来围堵他门,怎么着也得先付出点儿代价,她先前还担心路兆缺少实战,先前学的各种招式施展不开。
今夜一观,顾晓晓瞬间明白了他在学校的名头为什么那么响亮。路兆在打架时,出手真的很狠,又过了一分钟,他已经把五个人的武器全都卸下,并且统统踢到了反方向。
场面瞬间逆转,五个大汉被踹过的关节错位肿胀,钻心的疼,让他们朝前冲的步伐慢了许多。
他们全盛时期,路兆对付几人还用不了几招,战斗力大大降低之后,路兆对他们是完虐。正是热血的年纪,又有心上人在旁边,路兆厌恶几人惊吓了俞渚清,专挑脆弱的地方下脚,把几个人踩成了滚地葫芦。
没一会儿,五个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只剩下了就地打滚讨饶的份儿。顾晓晓把玩着手机,悠哉的望着路兆踩“小人”。
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才提醒到:“好了,也比打的太惨了,不然待会儿警方来不好说。”
毕竟有正当防卫之后还跟了个防卫过当的补充,顾晓晓可不想让路兆进派出所反省。
被打的鬼哭狼嚎的泼皮听到女子让路兆住手的话,眼泪哗哗恨不得抱着她腿感谢。他们在道上混的也有年头了,谁能想到会栽倒路兆手中。
一个手无寸铁毛才涨齐的小子,把他们五个人打的哭爹叫娘,以后他们没脸再混了。
路兆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朝顾晓晓点点头:“放心,我打了那么多年架,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只要没出人命,那个谁为了后继有人,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他捞出来的。
路兆伸出脚踩住了先前第一个开口的大脑袋的肩膀:“是谁指使你们的,郑彩云还是郑博深。”
他声线压得很低,在浓重的夜色中充满了压迫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见对方想耍滑头,路兆转动着脚尖慢慢用力,那汉子哎呦一声,嚎到:“我说,别踩了我说!找我们但是一个姓郑的女人,脖子上挂着金项链卷发微胖。”
果真是她,路兆眸光瞬间变得冷然。上次她找人暗算他,他猝不及防脸上受了点儿小伤,这还没隔多久,那女人竟然再次下手,还差点连累了俞渚清。
可恶,路兆本来打算和郑彩云慢慢算账,如今却恨不得立马将她给送到监狱中去。
“喂你好,我们在苏虎大学附近烟厂街遇到了袭击,请求帮助。”
见路兆气出的差不多,要问的东西也问出来了,顾晓晓不紧不慢的拨出了110求助。
说来也巧,出警的人正是杜松滔和一个更年轻的警察,到场之后两人瞧着地上东倒西歪躺着的壮汉,眼角跟着抽搐。
打开手电一瞧,呦呵还都是熟面孔,都是方圆几条街上的地痞流氓。再看“受害人”那就更熟了,顾晓晓已经三进宫,路兆以前也曾因为打击斗殴进去,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杜松滔得知报警人的号码后,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生怕307宿舍出现第四场命案。到场后发现,他们的作用就是善后,对路兆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他拍了下路兆的肩膀,感慨到:“好小子,有这份能耐就该好好干,到部队当个特种兵出来做特警,绝对是个好手。”
杜松滔竖起了大拇指,路兆得意一笑,目光转向顾晓晓,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棒极了,以一敌五,今天多亏你在。”
“那是我路兆从十七岁开始,到处打架从没认过输。”
路兆当然不会解释没认过输和没输过的区别,臭屁的昂着头,杜松滔咳了一声。在警察面前宣扬自己打架斗殴的光荣事迹,他怎么觉得眼前少年有些不着调。
顾晓晓噗嗤一笑,拍了拍路兆的肩膀,接着冲杜松滔熟稔的说:“接下里是不是该做笔录去了,对了,我们怀疑这五个人受人主使前来绑架路兆。”
大晚上的,几人和扣上手铐的街头混混一起坐上警车,到公安局协助调查。
兴许是被路兆打怕了,五个人诚实交待了,他们是被人买凶绑架路兆,将他教训一地。
他们其实有所隐瞒,买凶人的要求是做掉路兆,但疯子才会在公安局里实话实话。反正他们一开始就被路兆打倒,他们的最终目地是什么也不会有人了解
出了警察局已经接近了凌晨了,杜松滔担心二人路上不安全,开着警车将他们送回了租房处。
待见两人走入同一栋居民楼,杜松滔的眼神在车灯下有些微妙,顾晓晓回头看到后心中悲鸣——不是那样的。
但杜松滔已经摇着头,打开车门,带着世风日下如今小年轻比他们开放多了的感慨上了车。
楼梯里很暗,路兆按住顾晓晓肩膀,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灯,这才松开了手。
一轻一重两行脚步声清晰作响。
“郑彩云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找人害你?”
快到他们住的楼层了,顾晓晓还是忍不住抛出了压在心里的问题。
路兆拿手机照着路,面色在幽蓝的光芒下带着诡异的肃穆,少了平日的嬉皮笑脸。
他在心中组织着语言,快到门口时才开口:“她是我的继母,至于她为何对我欲除之后快,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么?”
顾晓晓刚认识时路兆就觉得他有心事,过去的经历可能不简单。但他一直讳莫如深,所以她也没机会了解,今日难得他主动提起,顾晓晓重重点头:“愿意。”
“进屋说吧,”似是怕顾晓晓误会,路兆补充道,“放心,我可没趁人之危的想法,就是和你聊聊天。”
这点儿信任,顾晓晓对路兆还是有的,她拍了下他的肩膀嗔怪到:“说什么呢,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