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云栖枫不禁后退，吞咽口水.
  他为什么回来？怎么办？怎么办？被他看见了！
  诶？他为什么要害怕，我上酒吧泡.妞关他什么事
  他手伸伸缩缩还是没敢再伸向女人，又不甘心抬头直视男人。
  俞挽殇走到他面前，看也不看黑衣女人，低头将他的佯装镇定看在眼里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说给我听听，也让我开心，就算报答我给你介绍生意怎么样？”
  “没......没什么。”
  云栖枫眼神飘忽下意识的远离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突然捂嘴轻笑，收起眼里的惊艳，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迎上云栖枫不解的眼神，眨眨眼抛了一个媚眼.
  “小弟弟，看来今晚我们的‘聊天’不能继续，下次再约，等你电话哦。么，小弟弟再见。”
  烈焰红唇，说不出的诱惑。
  “下次‘聊天’？”俞挽殇似笑非笑。
  “不......我没有她电话，哎......等等，”云栖枫急忙摇头，摇到一半冷静下来，鼓起脸：“本少找女人聊天关你什么事？”
  俞挽殇眯眼，话题一转：“嗯，好像是不关我的事，我也没管你，但是看在我给你介绍生意的份上，是不是应该请我喝一杯？”
  “没问题。”云栖枫疑惑，反正又不是他请客，不心疼。
  俞挽殇一眼撇过，对面的酒保神情恍惚，不到一分钟，吧台上一溜儿并排十几杯酒。
  色彩绚烂，全是最烈的酒。
  他敲敲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推向云栖枫，言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诱惑：“喝一杯。”
  “哦，哦，喝一杯。”
  云栖枫莫明心虚，豪气的一口喝下，刺激的感觉在舌尖炸开，雪白的小脸浮上红晕，一双眼睛水汽氤氲：“我靠，够劲！”
  十几分钟后
  云栖枫迷蒙着双眼，趴在吧台上，小脸红彤彤，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混沌的脑子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酒为什么最后都到了自己肚里，不应该是俞挽殇喝吗？
  咕咚一声，又喝下一杯酒，脑袋彻底转不动，小脸顺着吧台移动，滑到俞挽殇面前，嘿嘿傻笑：“不是让你最近和我保持距离，要这么......不......这么远......”
  他比了一个很远的手势：“听到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云栖枫向他凑近，跌在他怀里，傻傻一笑，小脸在他身上蹭呀蹭，深深吸一口舒服的气息让他又靠近一些。
  他攀在他的肩膀上捧住俞挽殇的脸，吐出的气息带着酒香：“我怕哪一天本少把你禽兽了，嘿嘿......呜.....”。
  在他唇上用力波了一下：“嗝.......像这样把你禽兽了，懂？嗝......”
  云栖枫一连打了好几个嗝，用力甩甩脑袋。
  呜......头好昏！
  “把我禽兽了......”俞挽殇低低重复一声，不久，他低头眼内一点金光从眼底蔓延，唇角上扬低笑：“好，我等着。”
  “嘿嘿......”云栖枫傻笑。
  不远处听了全部的高凛三人扶额，某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彻底把自己卖了。
  俞挽殇抱着云栖枫离开，除了高凛三人夜涩竟没有一个发现有人，三人相视一眼耸肩，两人世界他们还是不打扰的好。
  “我是一只美丽的小小鸟.......我要飞......咦？为什么飞不起来？”
  云栖枫趴在俞挽殇肩膀上扑腾两只手做翅膀摆动状：“俞挽殇，飞不起来。”
  小脑袋伸向前面，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深紫色，雾气氤氲美丽至极，黑发刹那间变长划过他的肩膀落在俞挽殇眼前。
  俞挽殇脚步顿住，目光凝实他紫色的眼眸，微微侧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笑道：“不久就能飞了。”
  “喜欢！”云栖枫咧嘴一笑，嘟起嘴：“还要。”
  俞挽殇莞尔，在他唇上又啄了一口：“呵呵，醉酒的你真诚实。”
  “嘿嘿......我是小小鸟，我要飞......飞喽......”云栖枫手蓦然勒紧，喝醉之下手里没了轻重：“我要飞，我要飞，快点飞！”
  俞挽殇被迫仰起头：“......”
  无论什么时候，这人总有办法破坏气氛，如果他是普通人，这一下估计脖子都能断。
  “我要飞，俞挽殇，我要飞！”
  俞挽殇无奈：“好。”
  两人的身影犹如离弦的箭飞一般穿梭于各个街道，深夜街上毫无人烟，凉风吹拂下长长黑发扬起美丽的弧度，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云栖枫两手大张：“哈哈......再快一点，我要飞起来了，哈哈......”
  “想不想飞得更高更远？”俞挽殇突然停下，身后的残影一个个消失。“想。”
  “好。”
  话音刚落，两人消失，数千米的高空之上，星光耀眼，云栖枫身手仿佛能触到星辰：“俞挽殇，我们在天上了，啊，那边！那边！有一驾飞机，俞挽殇比赛，我要和它比赛。”
  他指着越飞越远的飞机，俞挽殇轻笑五指微屈掌心闪过一束金芒，遮掩探测的卫星。
  云栖枫趴在他背上，转瞬间追上飞机，他凑到窗边向机舱内看去，这时刚好有人掀起窗帘向窗外看去，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上——
  眨眨眼，里面的人眨眨眼。
  再眨眨眼，里面的人再眨眨眼。
  云栖枫嘿嘿一笑，伸头吐舌做鬼脸。
  里面的人：“.......”
  “哈哈.....”
  里面的人无声的做口型：“神仙？妖怪？”
  云栖枫眼珠咕噜噜一转：“我乃玉皇大帝。”
  里面的人：“......”
  再眨眼，窗口的人已经消失，他转头四顾，见并无其他人注意，又向窗外看了几眼，没看到刚才的少年，自嘲一笑当自己太累眼花了。
  而此时的云栖枫已经笑趴在俞挽殇的背上，微微喘气：“傻透了，太好玩了。”
  “日出了。”俞挽殇停下看向远方，他将云栖枫放下搂着他站在云雾上蹭蹭他的头顶，语气怀念。
  天际已亮，遥远天边染上金边向四周散开逐渐成为火红色，茫茫千里整个天际只有这唯一的颜色。
  “漂亮。”云栖枫瞪大眼，紫琉璃一般的眼睛毫无焦点，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紫色迅速从眼底褪去，长发变短，嘟囔一声靠在俞挽殇身上打起呼噜。
  俞挽殇失笑，打横抱起他消失在天空。高凛三人已经回宿舍，呼噜打的震天响几乎掀翻房顶。
  云栖枫嫌吵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好吵。”
  俞挽殇眉宇轻蹙，左脚轻跺地板，迈入房间同时一道结界笼罩在房门前。他给云栖枫稍稍洗漱一番后又通知金律师让他下午再来，做完这一切他才离开。
  云栖枫迷迷糊糊传来几声雷人的台词，吓得他一个咕噜坐起，双眼放空，脑子一片混沌。
  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愣了半晌，眼睛无神的打量四周，很熟悉，哦，是他的房间，他昨晚与俞挽殇喝酒，后面发生什么了？
  “总裁。”这时房间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那个金律师。
  金律师！他的生意！
  云栖枫激灵从床上跳下，一阵翻箱倒柜，衣柜里的衣服不错是不错，就是显不出他高人的风范。
  他摸摸下巴，回想俞挽殇平时的穿着，挑了一套白色的t恤与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套上一个小白鞋，照照镜子。
  不错，一看就是干净美少年一个。
  云栖枫抬头挺胸走出房间，转向俞挽殇的房间，几分钟后一身清爽的出来，头发上撒了点水服帖的贴在脑袋上。
  “咳咳.......”云栖枫端坐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斜眼看着金律师只见眼白不见眼珠：“你就是俞挽殇说的那个被恶鬼缠身的金律师，规矩他都告诉你了，本少......本大仙要声明一下，不管结果如何费用概不退还。”
  金律师额角抽了一下：“......”
  “噗......哈哈......对不起，电视好笑，你继续，你继续。”高凛三人捂住肚子闷笑连连。
  云栖枫幽幽的转向电视，雷得要死的狗血爱情剧哪里好笑？
  这特么明摆着笑话他！
  云栖枫冷哼没了装腔作势的心情，灵力微转眼中紫芒闪烁，金律师胸前两条因果线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一条透明的与他相连，一条微带血色遥遥指向另一边。
  真的与他有关？
  他仔细凝视金律师，的确不认识。
  “除了前几天树下那一次，你以前见过我？”
  “没有。”金律师神色不变，他除了脸色憔悴眼底一圈青黑以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云栖枫皱眉：“我也肯定没见过你，这件事怎么与我有关？”想了想想不通，他摆手：“算了，先说说你怎么牵扯入命案，人又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会找上你。”
  “命案？”金律师捏捏眉头，开始怀疑这个少年是不是开玩笑：“云少爷，你应该上网好好了解我一下，我以及手下律师事务所主要负责公司业务的债权纠纷，刑事案件从不参与。”
  “不可能，你经手的案子绝对出过人命，虽然不是你杀的，但绝对与你有直接关系，要不然你身上不会有血色因果线，不仅是你，本少也牵扯进去。”
  “人命......”
  他话一落，金律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低下头眉间紧皱喃喃自语，两手交握指节发白。
  几分钟后，他突然起身站起，面色恢复正常：“谢谢，剩余的七十万我会打给你。”
  “血色因果线，你不说下次很可能就没命了。”云栖枫挑眉两手一摊
  金律师脸色苍白，半晌，摇头。
  一直不语的俞挽殇目光掠过他后随即垂下，双目半开半合，眼底金光流转，漆黑的眸子变成金色，眼内仿佛有旋涡，无数时光碎片泯灭在双眼里。
  不久，他睁开眼抬起头，状似无意调转电视，一则新闻跳出：“广大市名请注意，今一天早上8点19分，y市市民梁**遭到不明人士袭击死亡，这已经是发生的第四起，梁**原是y市公职人员，据调查其余受伤人员曾都担任我市不同公职人员，此次袭击事件判定为恶劣报复案......”
  新闻的画面极为诡异恐怖，坐的轿车被掀翻，整个车子扭曲成一团废铁，里面抬出的人扭曲的不成人样，每个受害人几乎都是如此，目击者众多，想要瞒下消息也不可能。
  接着是遇袭身亡四人的照片，金律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目光怔怔看向新闻上四张照片。
  许久，他收回目光离开，一言不发的，走至门口时左脚绊右脚差一点摔倒。
  “金律师肯定认识这四个人。”云栖枫拿过遥控按暂停：“公职人员？金律师？”
  他想了一会儿用肩膀撞了撞俞挽殇：“帮我查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呗？”
  云栖枫盯着电视研究了半晌，不见俞挽殇的回答，不由疑惑的转过去：“俞挽殇？”
  “嗯？”
  “你听到我的话？”
  “听到了，”俞挽殇深深的看向他勾唇：“但是我拒绝。”
  拒绝？
  从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被俞挽殇拒绝过的他半晌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为什么？”
  俞挽殇笑而不言，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云栖枫下意识想发火，转念一想俞挽殇又不是他的谁，拒绝也是.......应该的吧？
  他心里微微失落，眼神避开俞挽殇忽略心里一丝委屈不在意的耸肩：“哦，那我去问问那些‘好兄弟’，他们可是天生的狗仔，偷窥偷听什么的太方便了，哈哈......”
  高凛看看两人，捧场似的干笑：“哈哈.....”
  云栖枫：“......”
  笑了还不如不笑，他更加尴尬了好不好。
  他越想越不爽，嗷呜一声扑向他，将高凛压在身下死命的狠锤：“刚才就属你笑得很欢，锤不死你，让你笑让你笑！”
  “云栖枫，再打我可要还手了，你那豆芽菜似的身板......”高凛缩着脑袋，一边躲还一边挑衅，果不其然，迎来的是云栖枫更加密集的拳头。
  两人闹腾了好一会，气喘吁吁的瘫在沙发上，而俞挽殇早就在两人打闹时就已经离开。
  云栖枫没看到他，还是不甘心踹踹高凛：“大猩猩，你说俞挽殇怎么回事？以前比这更难的事都答应，今天为什么会拒绝，看起来好像还不怎么高兴，你说本少被他拒绝了还没怎样，他一个拒绝的还不高兴了，有没有天理。”
  “嘿嘿......”高凛笑得猥琐，为什么生气？还不是某人昨晚钓女人钓的太嗨，被惹毛了呗。
  “特么的，没事别笑的那么恶心，”得不到答案他烦躁的爬起来：“不说他了，还是先去查一查金律师与那四个死者之间的关系，拿了人家一百万什么都不做，本少做不出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