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权臣 第196节
想要平息这股剧痛,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想”。
唯命是从就好,把身心交给杀戮的本能去支配。
——但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夜行衣,这个人无瑕的身体就贴在自己的胸口,既可以肆意撕碎,又可以尽情拥抱。
舌尖腥甜的血味仿佛烈酒,被莫名的欲望点燃,灼烧着他的口腔,又一路烧进胸膛,烧下小腹,把他的阳物烧成了一杆必须出战的长枪。
瞳仁沉淀成了更深的暗红色,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无名忽然甩开手里的铁线捆,将苏晏猛地按倒在铺着斗篷的地面上。
苏晏低低地叫了一声,不知是被粗鲁的暴行吓到,还是被身下湿冷的斗篷冰到。
无名双手握住他的脚踝,向两边拉开,暴露出他腿间的私密处,雪白的臀肉、软垂的阳物与下方闭拢的小穴一览无余。大概是因为冷,阳物与后穴处都呈失了血气的浅红色,显得有些轻怯。
然而在无名的眼中,天地万物都覆着一层蒙蒙的血光,包括面前这具肉体,也在红纱般的视野中透出一股诱人的艳色来。他胀得难受,连衣物都来不及除,只两三下退了裤头,弹出驴马也似的硬邦邦的一根肉棒,对准后穴就往内顶。
他顶了两下,发现连龟头都进不去,穴口紧缩而干涩,不用蛮力难以破门而入,于是用手指掰开对方臀肉,忍着摩擦的钝痛强行往里挤。
——于他而言,百分之一的力气都未使出来,已经是凶性大发下的极度克制。可对另一个人,却是从未吃过的大苦头。
苏晏疼到失声,胸口梗着一股浊气,不知是自己难受,还是替对方感到难受,或者兼而有之。
他把手指伸到嘴里咬着,在寒与痛中迸出了满额冷汗。
从窗洞飘进来的雨丝洒了他一头一脸。外面的雨丝很快变成雨帘,继而变成瓢泼大雨,惊雷在头顶炸响,仿佛要把这摇摇欲坠的小观宇劈做齑粉。
电光划破天际,照得一殿惨白,转眼又被黑暗吞没。骤亮与骤暗之间,残旧掉彩的三清尊神俯身注视着他,目光像怜悯又像嘲谑,苏晏感到一阵阵眩晕。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哭出了声。
“阿追,这可太疼了……”他边哭边打颤,到处都是湿的冷的,双股间也是一片湿冷,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也不知是血还是水,“我吃不住疼,你轻点……轻点啊……”
最后的“啊”被他喊破了腔,融进一声惊雷的巨响中。
他忽然感觉被整个儿抱了起来,蜷缩进一个热得发烫的怀抱里。对方解开衣襟,把他赤裸的身躯往自己胸口贴,又试图用身上的衣物将他一并裹住。
篝火被挟着水汽的夜风吹得将熄未熄,火光十分昏暗。他听见荆红追的声音,在雨夜的幽暗中响起。
“别、怕。”
声音干涩沙哑,仿佛许久未开口而生了锈。对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像一头无所适从的野兽,明明拥有锋利的爪牙,却违背本性地收敛起来,并为此感到茫然与困惑。
苏晏揪着黑色夜行衣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快要疼死了……”
“不、疼了,也不死,别哭。”对方的声音逐渐顺畅,把他紧紧抱着,像要用体温将一块寒凉的玉石捂暖。
无名听着怀中的啜泣声,嗅着这个人的气味,脑海中似乎有一股意识在凶狠撞击,想要破开无形的障壁。
这股意识与逆行的功法、与接收到的指令相冲突,使他浑身经脉像被寸寸碾碎,强行拼接起来,然后再一次被碾碎——极致的痛楚,却因为怀中之人,而变成了可以忍受的折磨。
他咬牙对抗着这份折磨,手指微微颤抖。苏晏感觉到了什么,伸手触摸他的脸,先是浓眉锐眼,接着是孤挺的鼻梁,最后摩挲着薄薄的两片嘴唇。
苏晏觉得身上回暖,后庭处也没那么痛了,于是抬脸去亲吻对方的嘴唇,呢喃地问:“阿追,你想起我是谁了么?”
无名低头与他唇舌交缠,在痛楚与混沌中想,你是不要哭、不吃疼、不能死的人。
苏晏闭眼与来杀他的刺客深吻,气喘吁吁地动了情,手在对方的胸肌与腹肌上摸索。无名把他的手往下压,按在自己依然烫热胀硬的阳物上。苏晏依稀打了个颤,但没有拒绝。
他摸了一会儿,感觉荆红追正在舔他。从脖颈到锁骨、胸膛,一寸寸地舔,活像只大动物。他麻痒起来,扭动着从对方大腿上翻下去,又落到了地面铺的斗篷上。
斗篷还是湿冷的,但两具纠缠的肉体火热。
无名抬起苏晏的一条腿,含住脚趾细细舔弄,用牙齿轻轻搔刮。苏晏吓一跳,心想阿追之前说过做梦亲吻脚趾什么的,还以为只是骚话,没想竟是真的想。
他难为情地缩回脚尖:“别舔,脏。”
无名一点也不觉得,把他的脚捞回来,继续舔,又沿着小腿往上舔吻,像个爬山朝圣的虔诚信徒。
苏晏被舔得受不了,阳物也硬了,从后穴处渗出些许清液,沾得腿根一片湿热。
无名低伏在他胯间,二话不说把腿根舔干净,含住了他的阳物。
苏晏短促地叫了一声,弓起身去抓他用黑皮革的头绳绑起的高马尾,似乎想抽身,实际上却进得更深。
无名把他阳物吞到根处。
感觉自己被湿热的腔道包裹,龟头抵着咽喉深处的软肉,而那些软肉从四面挤压过来,苏晏大口喘着气,爽得头皮发麻。难怪说深喉舒服,当真舒服得很……不过承受的那方,似乎会因为对咽部刺激过大,感觉反胃?
他深吸口气,试图把自己退出来一些。但无名用手掌托着他的屁股,不许他后退半分。
快感与担心双重夹击,苏晏没多久就有了缴械的冲动——无论如何不能射人家嘴里,这比深喉还过分。他忙不迭地按住对方的肩膀,仓促道:“要……丢了,你快放开!”
无名当即不轻不重地一吸。
苏晏感觉三魂七魄都被他吸走了,浑身肌肉绷到极致,随后猛地松懈,向后软软地摊在了斗篷上。
无名吞咽时咳了一声,忍住了,用手背抹抹嘴角,又把抹下来的白液舔掉,一滴都没浪费。
苏晏用手背遮着眼,想笑又想哭,最后只说了句:“我不喊疼了,随便你。”
无名把他翻过来,摆成跪趴的姿势,借着微弱的火光看了看他的后穴,说:“流了点血。”
苏晏往后一摸,手上湿漉漉的都是分泌的肠液,没什么血迹,大概都被舔干净了。虽然还有些疼,但仍咬牙道:“没事。你进来时慢点就好。”
无名就着这个最原始与野性的姿势,跪在他身后,手扶阳物一点点往里进。
这家伙还是这样,事到临头就忘了做扩张,苏晏苦笑了一下,把脸埋进曲起的臂弯里。
好在后穴已经足够润滑,他尽量把肌肉放松软,配合对方那根硕大阳物的进入。
这次阻力小了许多,无名把自己缓缓顶进了最深处,恨不得连双囊也一并挤进去。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不能急着动,否则要出丑。
他恍惚觉得这是个来自切身体会的忠告,刚抽动了几下,就知道了原因——里面热、滑、紧、缠,层层媚肉又能绞又能吸,一个把持不住就要丢盔卸甲。
无暇他顾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哪里来,他运转真气封住精关,双手紧握住苏晏的腰胯,快速地抽插,每一下挺进都像要撞进对方的心窍里去。
苏晏知道这混蛋天生公狗腰,是个精准高效的打桩机,不出一刻钟就能把自己操射。且又是个持久不泄的,要是任由他尽情放肆,一个时辰都没个完,能把自己操到射血。
但快感来得气势汹汹,根本不给他担忧的时间,苏晏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很快那呻吟就变成了难耐的低叫:“阿追……慢……慢点啊……停一下,停……我受不住了……”
无名边卖力干他,边问:“阿追是谁?”
“是你……荆红追……我一直,叫你阿追……啊——别再、撞那里,我要射了——”
无名伸手握住了他的阳物,用指腹堵住铃口,又问:“‘阿追’和你什么关系?”
苏晏在射精的紧要关头被阻,浑身颤抖,带着哭腔道:“阿追是我的……贴身侍卫,也是……也是……”
“也是什么?”无名感觉脑仁突突地跳,视野中那层半透明的血光在不停扭曲,像个垂死挣扎的怪物。他喘着气逼问,“是什么?快说!”
羞耻向快感投了降,苏晏哭着说:“也是……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不够,还不够。无名的心神被难以言喻的渴求完全占据,再次加快了速度,把苏晏肏得满脸是泪,语无伦次地尖叫:“是我……我的……阿追啊啊啊,你要把我操死了!”
无名蓦然松开手,白浊飞溅。
苏晏边颤抖边射精,嘴里无意识地呜咽着,在高潮的白光中几乎晕厥过去。
无名停下动作,等待他从极乐的虚空慢慢落回地面,再一次觉得这情景岂止似曾相识,简直历历在目。他趴在苏晏身上,舔咬着对方汗津津的后颈,听见苏晏轻微地唤了声:“阿追。”
仿佛叫了千百次,自然而然,心口相应,平淡中藏着深情。
阿追。
你的好我知道。
我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你,包括我自己。
阿追,你是个了不起的人。
这一刻我也为你所动。
有如醍醐贯顶,他魇梦骤醒,眼中血色终于散去——
他是荆红追,只属于一个人的贴身侍卫。
“大人。”
苏晏猛地回头看他,眼中带着惊疑:“阿追?”
荆红追将他扶坐起来,自己半跪着,俯首亲了亲他的脚背:“属下在,大人有什么吩咐?”
苏晏眼眶涌出水雾,用拳头堵住了嘴。
“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荆红追双臂撑在地面,向他热爱的大人迫近,脸颊酡红,呼吸急促,“属下就继续了。”
苏晏含泪打起了磕巴:“继、继续什么……不是,还要多久?”
“不好说。属下多换几个姿势,争取尽快。”
“多换几个姿势”和“尽快”之间……是相互矛盾的吧?苏晏忽然有些心惊肉跳,又想施展尿遁大法:“我,我去解手。”说着要起身去捡旁边被撕破的湿衣。
荆红追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用特意去,外面冷得很。”
苏晏说:“我尿急。”
荆红追想了想,征询道:“一会儿我把大人肏到尿出来,好不好?”
第206章 大人哪儿都好
贴身侍卫的态度无比认真诚恳,说出口的话却骚到无以复加,苏晏瞠目之后大为羞恼,裹紧身上的破衣烂衫,跳着脚去找另一只布靴。
篝火只剩下微亮的余烬,什么都照不见,趁着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他看见了那只靴子,还没来得及跳过去,殿内又成了一片漆黑。不知踢到什么硬物,脚趾一痛,他“嗷”地叫出声。
荆红追赤身走过来,抱起身娇体贵的苏大人,揉了揉他享福后又遭了殃的脚趾。
苏晏重又落回温暖的怀抱,觉得很舒服,就是眼下这个抱姿有些别扭。面朝外,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两腿分别架在对方臂弯,整一个给小儿把尿的姿势……
苏晏窘然道:“怎么抱的这是,快放我下来。”
“大人不是要解手?黑灯瞎火的,属下帮你。”荆红追能在黑暗中视物,抱着他顺顺当当地走到角落里,对着一尊倾倒的香炉,贴在苏晏耳畔说,“大人只管尿就好。”
苏晏气恼道:“放我下来,你这样我怎么尿得出来!”
荆红追愣了愣,“嘘嘘嘘”地吹起了口哨。
苏晏抓狂地挠他胳膊:“我不尿了,不尿了行不行?你可饶过我吧!”
荆红追听他说不想尿了,刚想转身走回篝火旁,忽然见旁边倒塌了一半的供桌高度正合适,于是曲了条腿踩在上面借力,把同侧的胳膊肘支在大腿上。
苏晏也跟着往下滑了些,屁股正正硌着身后之人翘起的肉棒。肉棒热且硬,刑具也似,黑暗又为其裹上了一层危险气息,他不禁惊呼一声“哎!”
荆红追高兴地舔了舔他的耳根:“我也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