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眼眸，这才是黑暗的本体
中州是灵域最兴盛的地界，在加上三州的交界地，中州同时也是灵域最大的黑市。
凯菲-温斯莱特小心翼翼道：“百药阁应该是她们的附属门派，她们只负责买卖丹药。”
瞳溟看着奏章，随口道：“中州附近有我们的商会吗？”
“听说黑市上有组织的成员，不过他们都是有关系的纨绔子弟。”
有关系的纨绔子弟在中州开商会是为防止有人闹事，他们一般都是天赋潜力并不高的外门弟子。
瞳溟看着眼前的奏章，反问道：“你确定是纨绔子弟吗？”
瞳溟自然不会听她的忽悠，纨绔子弟只不过是给别人的外表，否则扮猪吃老虎就没有意思。
凯菲-温斯莱特缓缓地说：“纨绔子弟都是普通人，也有修炼之路失败的废物而已。”
纨绔子弟这是帝尊给世人的表面形象，不过你接触之后就会明白修炼之路上并没有多少纨绔子弟，因为他们早就被修真界淘汰出局。
虚空中岀现第三只小蝙蝠魔将，赶紧行礼道：“大祭司，黑蟾大人传来消息。”
他的声音传入大殿，小蝙蝠魔将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瞳溟的眼眸看向角落里的其他小蝙蝠魔将。
这两只小蝙蝠魔将也缩成一团，不想出面的意思，表示这跟自己无关。
海妖女帝一眼望去，无法抗拒的黑暗浮现在方丈山上，这是虚幻的影子。
“主人，他……”
念水镜看着眼前的海妖一族，挥手示意她们离开这个地方。
冥夜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直接训斥道：“凯琳，你还不退下。”
看着眼前的影子，瞳溟并不想理会他，凯琳行礼道：“见过老师。”
念水镜毫无感情道：“我已经说过，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凯琳是逍遥书院的弟子，只不过现在除名而已，温斯莱特一族并不受待见。
瞳溟看着虚影冷漠道：“你不怕我封印你。”
虽然给他了一点自主权，不过这是打脸的行为，瞳溟自然不会容忍他。
“凯菲，你也起身吧！”
“奴婢知错。”
“你能有什么错，错的只有我自己。”
听到这一句后，凯菲-温斯莱特立即哭泣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望主人罚之。”
冥夜仙直言不讳道：“主人，她刚想让温斯莱特一族调动护卫队，她肯定会密谋造反。”
那添油加醋的冥夜仙故意如此，只要凯菲-温斯莱特开口，她绝对有谋反之心。
“主人，这是冥夜仙的……”
海妖女帝直接打断道：“弟子奉大祭司调令，为老师助力而已。”
调兵是神将的任务，除非是由大祭司拍板定案否认，一般都是跨越她的决定。
看着眼前的凯菲-温斯莱特，念水镜冷漠的目光有所收敛，并没有追究其原因。
冥夜仙讽刺道：“大祭司怎么会任用叛徒。”
叛变者最受念水镜的忌讳，这是他天生的疑心病，这是三魂共有的弱点。
冥夜仙的解释让凯菲-温斯莱特难看至极，同时也惹毛批改文章的瞳溟，这是在贬低自己的选择。
瞳溟刚想反驳，海妖女帝的微变目光表示不能出面，并且开口道：“老师，大祭司仁义赦免我的罪过，温斯莱特一族愿意信奉玄水教。”
温斯莱特一族先承认错误，然后将温斯莱特一族归入玄水教，表示自己并没有反心。
冥夜仙看着凯菲-温斯莱特，开口道：“海妖不可信也……”
一句话否认凯菲-温斯莱特，只不过念水镜并没有理会冥夜仙，开口道：“起来吧！”
虽说瞳溟一句话没说，不过明显是相信凯菲，念水镜并没有驳回她的面子。
“多谢主人……”
温斯莱特一族明显是被帝尊整得惨不忍睹，这都留下心理阴影。
念水镜轻描淡写道：“阿溟，我不希望你参与这些事情。”
一些黑暗的龌龊，帝尊并不想让瞳溟知道，那些放荡不羁的往事都毁灭在历史的尘埃里才好。
“是吗？不过我觉得这些历史更有趣。”
听她的意思，不想收手回灵域，反而是想参与这些黑暗，念水镜不由自主地露出杀戮的目光。
“你觉得有趣就好。”
念水镜幻化成风消失在大殿上，仿佛从前没有出场过，沉睡在深渊的底层的恶魔之眼苏醒。
瞳溟感觉恶魔之树的气息，仿佛在无尽地抹去一些事情，这让她无法抗拒。
“玄龟这是他的法术吗？”
“大祭司，这股力量是深渊也是主人的本体。”
“他都被关押在石棺里。”
“大祭司听过能量守恒定律吗？”
“那是什么？”
玄龟叹息道：“根据地球人的物理，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
瞳溟轻描淡写道：“这是修士都知道的理论。”
这种理论在灵域很兴盛，毕竟炼丹，阵法，符咒，都会运用这种方式。
“为何主人的力量如此弱小。”
从秦天，苏明已，般若，小洛的身上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达到帝尊的境界。
“他很弱吗？”
“大祭司，秦天勉强达到圣王境，苏明已，般若，小洛，只不过是圣灵境，您不觉得奇怪吗？”
在瞳溟的印象中小洛确实有点弱，好像心存正义会变弱。
不对，如果能量都在恶魔之树上，就意味着现在三魂只不过是障眼法。
瞳溟看着手掌上的黑曜石之镜，里边浮现出纸张的画面在变化，仿佛在搜索三魂合一的事情。
可惜黑曜石之镜并没有反应，心念小洛的历史，只不过地书给出命魄转世，似乎与帝尊没有什么关系。
海妖女帝看着眼前的黑曜石之镜，她的目光微变，这是可以改变命运的瑰宝。
世间有太多秘宝，而地书连海妖女帝都没有见过，这是灵域传说中的神书。
黑曜石之镜，开始只不过是玄水教的圣物，随着地书的融入这件神器完成升级，那怕是圣器都无法抗拒黑曜石之镜。
瞳溟通过黑曜石之镜搜索不到帝尊的任何黑历史，而地书的能力偏向辅助型。
镜中浮现恶魔之树，仿佛在警告瞳溟的行为，想要拿回石棺。
瞳溟挥手水幕帘华兴起，驱逐恶魔之树的侵蚀，黑暗之力开始影响现实并且扭曲时空。
他不想被束缚在黑曜石之镜里边，它想要冲破囚笼，无尽的黑暗在扭曲时空并影响现实。
海妖女帝随手将水元素充满整个大殿，无形之中加固封印，可是深渊的凝视让她差点窒息。
冰冷黑暗的目光浮现在海妖女帝的心中，一击便将海妖女帝制服。
瞳溟以身为法印入黑曜石之镜，直面眼前的黑暗之魂，并没有畏惧的意思。
不知道怎么样形容他，压抑感让瞳溟略微难受，那怕是她都无法抗拒地书。
“你觉得可以改变自己吗？”
黑暗并没有回答瞳溟的问题，缓缓形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眸，仿佛这是他的本性。
瞳溟终于见到念水镜最黑暗与自私的一面，这恐怕是七魄的所化的生物。
巨大的眼眸开口道：“嘻嘻嘻，没想到你还有点智商。”
这明显是嘲讽的意思，不过他并想念水镜尘封在黑曜石之镜里边。
“怎么称呼你……”
巨大的眼眸望着石棺开口道：“嘻嘻，你觉得我与他有区别吗？”
瞳溟看着眼前的巨眸，不以为然道：“这个孩子也是你的后代。”
眼眸看着瞳溟的小腹，十分冷漠道：“废话，当然是我的。”
巨大的眼眸突然改变语气，表示这个孩子确实是他的血统。
“女人就是用来……”
虽说没有明说不过瞳溟很清楚他的意思，这点与帝尊并没有差别。
“你想做什么……”
“解开封印，毁灭世界。”
“你为何要毁灭世界。”
黑色的眼眸轻描淡写道：“因为有人想让我毁灭世界，所以才要毁灭世界。”
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人需要所以才会产生，世界总要走向毁灭，既然如此就由我来终结他们。
“谁能封印你……”
黑色的眼眸吐槽道：“嘻嘻，当然是你们……”
瞳溟抚摸着小腹小声道：“我们……”
黑色的眼眸轻描淡写道：“那个叫瞳洸的小丫头与那个霸气外露的凤凰，还有那个药佛与那个小女孩。”
瞳溟皱起眉头，阿洸是自己妹妹，而凤凰是云梦，药佛是谁？小女孩是谁？
“水无忧不算吗？”
“水无忧是谁？”
瞳溟听到这一句话，就知道眼前的眼眸应该是三魂合一后的产物，在他跟着念端时候被分裂出去。
瞳溟将某段记忆递给眼前的眼眸，让他知道这个历史。
“原来是她，不过你们与我何干？对于我来说，因为你们都不重要，我又不是慈善家，做慈善是仁义的明王。”
“那个你想干嘛！”
“我已经说过。”
“你想解除封印让恶魔之树实体化，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吧！”
如果说帝尊想要解除封印肯定会提前准备，不过现在却要现身就意味着他不想出世。
从深渊扭曲时空并影响现实恐怕才是最大的麻烦，深渊的力量确实可以改变世界。
瞳溟清楚深渊的选择，沉默的世界让她感觉到无尽的压抑，现在他突破束缚来到现实世界。
“嘻嘻，我随时可以影响现实世界，只不过他封印深渊并不想世人接触黑暗而已。”
巨大的眼眸让瞳溟感觉一股引力在入侵黑曜石之镜，想要改变地书的掌握权。
水幕帘华在黑曜石之镜里贯穿巨大的眼眸，可惜锁骨链封不住眼前的虚影。
巨大的眼眸浮现在瞳溟的面前，嘻嘻道：“有趣……”
“不过你还有没有掌握秩序的力量。”
“你觉得谁会教一个外人。”
巨大的眼眸一本正经道：“秩序是圣祖才会运用，现在你只能使用法则而已。”
瞳溟想要学会秩序，必须是圣祖境的强者，只不过瞳溟现在无法触碰眼前的虚影。
黑暗舔一下瞳溟的脸颊，开口道：“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莹白如玉的手指依然碰不到他，反而巨大的眼眸可以触摸瞳溟，那怕是地书的力量也无法抗拒他。
瞳溟冷漠道：“变回你原来的样子。”
巨大的眼眸缩小，只不过他还是一只眼眸，只不过更萌萌哒，仿佛没有伤害属性。
瞳溟依然触碰不到他，突然想起耳钉上的人偶娃娃，这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悄无声息之间，瞳溟将耳钉上的布娃娃套用在眼眸的身上，巨大的眼眸想要逃脱布娃娃，可惜无法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