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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十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快要抵达希思罗机场的时候,周沉把赵棠鸢叫醒,取了挂在一旁的黑色羽绒服替她穿上。
  国内已经进入深夜,伦敦却还是傍晚,天空雾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空气里的寒冷之意和沪市不相上下。
  他们从vip通道走出来,周沉在英国的秘书已经早早等在那,见到周沉出来以后他快步迎上去。
  “Boss。”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和周沉打了招呼之后又转向赵棠鸢,“赵小姐,晚上好,我是周总在英国的秘书,我叫Steven。”
  他开口就是流畅的中文,让赵棠鸢有些惊讶。
  “你好,Steven。”她礼貌回应。
  周沉牵着赵棠鸢走在前头,Steven拉着他们的行李跟在身边,一边向周沉汇报周氏在英国分部的事务。
  他们之间的交流用的是英语,赵棠鸢才发现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周沉说英文。
  她学的也是英式发音,但是这会听他们交流还是有些吃力的,或许因为环境的缘故,没什么机会听与说。
  对于她考的学硕来说,英语也是重点考察的科目,不仅是文献翻译,还有可能会存在的英文面试。
  赵棠鸢大概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往个方向复习了。
  因为时差的缘故,赵棠鸢刚刚只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仍旧昏昏沉沉的。
  Steven开车带他们前往市中心的公寓,周沉和赵棠鸢坐在后坐,看见她一脸困倦,周沉身体往后靠了靠,把她揽进臂弯里。
  “还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先眯一会?”
  赵棠鸢看了眼前头开车的助理,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Steven比她开放多了,还会打趣周沉:“许久不见,Boss你变得更加体贴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老外说中文,腔调怪里怪气的,话里的揶揄也更加明显。
  赵棠鸢沉默,周沉却弯了弯嘴角。
  当Steven看见常年肃着脸的周沉露出了笑容,没忍住叹了一句:“Wow,magical!”
  他在感叹爱情实在是大伟大了,连冷厉的Boss都能从冰块变成雪花。
  **
  等他们终于回到公寓,赵棠鸢已经困得不行了,连这间公寓的装修都没有力气去欣赏,撑着精神匆匆洗了个澡就往卧室里那张软床上倒。
  周沉则在她睡着后去书房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直到夜色渐渐暗下来,他才回到卧室抱着赵棠鸢入睡。
  晚上果然下起了雨,雷鸣声将赵棠鸢惊醒,她看见闪电的光亮在一瞬间将天色照得亮如白昼。
  由于上一次她在周沉睡着的时候悄悄跑回鹭岛,周沉已经有了点心理阴影,此时感觉到她轻微的动静就睁了眼。
  听见外面雷声轰隆,周沉蹙了蹙眉。
  “被吵醒了?”他把背靠着他胸膛的赵棠鸢抱紧了些,低头亲亲她的发顶,似在安抚。
  “嗯。”赵棠鸢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国内已经九点了,怪不得她会醒来,已经睡得够久了。
  “再睡一会吧。”
  周沉怕她坐了一天的飞机乏累,想让她多睡一会,顺便倒一倒时差,便拿手捂在她耳朵边上,帮她挡去那些轰鸣的雷声。
  其实这样做挡不了多少声音,赵棠鸢也是真的没了睡意。明明耳朵被捂着,她却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传出来的心跳。
  一声一声,急促有力。
  无怪说学文学的人敏感,她的确被周沉平日里体贴保护的举动搅得心湖荡漾。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强烈地抵抗他,就突显得他的温柔攻势更加迅猛,快把她仅剩的那一点不安也给淹没了。
  想起从前的所有忧虑惶惶,还真像Steven说的那样:Magical。
  宛若梦一场。
  赵棠鸢翻了个身,把头埋进周沉温热的胸膛。
  周沉被她突然的依赖姿态弄得心神一震,半晌之后才缓过来,回抱着她,声音低沉沙哑:“怎么了?”
  “睡不着了。”声音从紧密的怀抱里传出来,显得有些闷闷的。
  周沉便陪着她说话。
  从英国多变的天气,聊到剑桥校园里《再别康桥》的诗碑。
  絮絮叨叨竟也说了许多,这还是周沉毕业以后头一次向他人提起自己的校园生活。
  周沉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成一片,笑问:“怎么越听越清醒了?真不想睡了?”
  赵棠鸢摇摇头。
  周沉的睡意也散去了,但此时还是英国的凌晨,出门也没什么可玩的。
  他看着赵棠鸢,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游走,边低头在她耳边询问:“你生理期结束了没有?”
  伴随而来的是他湿热的啄吻,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赵棠鸢马上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她的脸在黑夜里悄然变得绯红,一声低低的“嗯”从喉间跑出来。
  得到回答的周沉,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恩赐一般,没再说话,动作急切但缱绻。
  屋里没有开灯,但是伦敦城彻夜不停的灯火照亮了这间温暖的公寓。
  窗外大雨倾盆,却一点儿也浇不熄屋里的暖意。
  周沉一边吻她,一边将她身上的睡袍脱去,细长的手指探到她身下,在萋草深处准确找寻到那紧闭的花穴,用手指分开两片穴肉,插进去,起起伏伏地挑逗她。
  赵棠鸢上面被他吻着,下面被他挑弄,哪一处的刺激都让她意动,情不自禁地拱起腰跟随他的节奏。
  在她快要无法喘息的时候,周沉终于放过她的嘴,湿热的吻一路下滑,在她胸前吮吸,在小腹上轻啄,最后落到不断吐着蜜水的私处。
  赵棠鸢还在轻喘着平复气息,周沉的嘴已经贴在那一处微微收缩的软肉之上,找到藏匿其中的花蕊,用牙齿去轻轻磨咬刺激它,让赵棠鸢忍不住喊出声。
  直到她先舒服了第一回,周沉才脱去自己的衣物,从柜子里翻出早就备好的套子戴上,将挺立的那物送进她的身体。
  两人情至深处,周沉伏在她身上,随着猛烈的撞击对她说:“圆圆,别咬着嘴,叫我。”
  赵棠鸢想起之前只是叫他一声“阿沉”他就被刺激得受不了,差点没把她弄晕过去。
  可是那次是多了些做戏的成分在,她现在并不想这么叫他。
  那还能叫他什么?
  赵棠鸢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一幅画面,一声“沉沉”竟然就这样从她嘴里喊出来。
  周沉听了身体一抖,尽数射出来。
  他身体微微僵硬,脸色有些郁结,浓黑的眼睛看着赵棠鸢。
  赵棠鸢却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眼睛弯弯的,又不得不顾着他的面子憋着没笑出声。
  周沉难得看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一时又觉得她喊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开始卸下防备,在他面前坦然表露自己的情绪,甚至会无意识地朝他撒娇、玩笑,这才是最重要的。
  周沉扯掉了身下那只束缚着他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边上的垃圾桶,然后回到床上,把她捞进怀里抱着。
  “笑够了?”
  赵棠鸢看着他,却笑得越来越大声。
  周沉气得去咬她的鼻子:“跟谁学的?”
  赵棠鸢随着他的动作缩了缩肩膀,躲开他玩笑般的报复,一边含着笑意老实交代:“张教授。”
  周沉想起来,自己母亲那次在赵棠鸢面前可是没给自己留一点面子,一直都是喊他的小名。
  可是谁能想到赵棠鸢会用到床上来。
  “是你让我叫你的,”赵棠鸢为自己辩解,“沉沉?”她又喊了一声。
  周沉眼皮一跳,把人按在身下狠狠地亲着,直到她开始求饶才放过她。
  “也行,”周沉突然转了态度,“沉沉和圆圆,听起来就很般配。”
  他又拆了一只套子,今晚的夜色还很长,他会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沉沉和圆圆有多般配,从身体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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