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0章 旧有南瑾慕澜衣,冲冠一怒
“东方家一家独大,有着太虚殿大约五成的控制权,殿主出自东方家,议事殿中,东方家的理事有五个。
慕容家在当年那件事情当中,多少也受到了一点影响。
方古参与了君澍的事情,而方古的妻子是慕容家出去的姑娘。
但是这点影响微不足道,因为和隐世家族方家的姻亲关系,池家不敢对慕容家打压的太厉害。
如今,慕容家和我们池家平分秋色。
在议事殿当中,我们两家各有三位理事。
而君家则因为君澍之事一蹶不振。
那件事情之后,君家为了保全家族,将君澍逐出了君家,但依旧未能挽回局面,算是四大家族当中最弱的。
在议事殿当中,君家只有两位理事,而且居于末尾,话语权极其有限。”
池苍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君轻暖——
她可就是君澍的后代啊!
君轻暖心里其实有些乱。
君家把君澍赶出去了啊?
只不过,这其中内情池苍说过只有那时候的当事人知道,所以也不好判断什么。
至于怎么对待君家,君轻暖或许还需要好好想一想,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判断。
她对池苍笑了笑,道,“太虚殿本是一体的,以后我便是池家弟子。”
“嗯,池家虽然也乱,总比君家好生存一些。”池苍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子衿全程没说话,只是打量着太虚殿,目光有些缥缈。
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恍惚惚。
或许,他曾经在这里诞生。
或许,他曾经在这里耀眼。
或许,他曾经在这里……也和谁爱过的吧?
只是或许,他忘记了。
上次风帝给他设下那个阵法,他之所以敢闯进去,就是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不容易。
那并不是一种能力,而是他隐约觉得自己对失忆是免疫的。
可是奇怪的是,他最早的记忆竟然是在太虚古堡当中!
那么,在那之前,他经历的一切都去哪儿了?
子衿隐约觉得,或许就是因为那场彻底的遗忘,才让他的身体学会了对失忆免疫,自觉抵御那种灾难的再次发生。
可此时重临太虚殿,他却感觉有些东西开始有了颜色。
蠢蠢欲动,却捉摸不定。
“师尊,咱们太虚殿的创始人是谁呀?”
到了山脚下,子衿突然问道。
池苍一愣,眼底染上肃穆庄重与无与伦比的崇敬,“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名动天下的时候,人们只知道他叫‘南瑾’。”
“南瑾……”子衿咀嚼着这两个字,又问,“他……可有妻儿?”
“没听说过,应该是没有。毕竟那样的绝世天骄若是有了妻儿,妻儿必定也名动天下。”池苍摇摇头,又道,“不过,和他一起出世的,是有一个惊才艳艳的女子。”
“她叫什么名字?”
君轻暖突然紧张!
“她叫澜衣。”池苍道,“是有名的魔女。
澜衣死后,南瑾带着她的尸体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她任何消息。”
“那南瑾呢?”君轻暖拽着子衿的袖子,掌心都出汗了。
子衿垂眸看着她的手,一阵无奈。
他好像……自己不知不觉捅了篓子!
怎么破?
就听池苍道,“之后,南瑾也消失了足足两百年。再出现时,强横无人能挡,手执天地棋局,改写了无数人的命运,听说当年八荒部族血流成河,无比残酷……
后来,有人传说,他是在用八荒部族的生魂血祭澜衣,目的是为了复活澜衣。”
“……”君轻暖震惊的同时,忍不住患得患失的看向子衿。
子衿赶紧搂住了她,“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那求生欲看的南慕和北辰都嘴角只抽。
要不要这样?
这说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而且,为什么说起南瑾和澜衣,自家两位小主子这反应啊?
有猫腻!
两人紧紧地盯住了君轻暖和子衿。
君轻暖连周围的景色都忘了看,“那复活了吗?”
“应该没有吧,毕竟后来再也没有传出过他身边有女人的消息,之后他进了太虚古堡,迄今不曾出现过……”池苍道。
若是子熏在此,必定就会想到忻城之战!
忻城之战之后,子衿用盟军六十万大军生魂反馈君轻暖。
这手段,和八荒部族血祭是一模一样的。
可惜,那件事情子衿不让子熏说出来,所以其余人也就都不清楚了。
而天地棋盘,就是太虚殿尊主手上的那盘棋,君轻暖就是从那盘棋里面出来的。
如果说,澜衣真的复活了,那南瑾必定是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的。
如果澜衣没有被复活,那么,他又为何忘记了一切?而后又枯坐太虚殿,无异于将自己囚禁?
甚至于,在有人闯入太虚殿的时候,他都未曾追击呢?
这其中,必定是有别的猫腻的,只是,在场每个人都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完全无法还原当年的事情。
君轻暖靠在子衿怀中,依旧有些不甘心,攥紧了他的衣襟。
还给他传音,委屈兮兮的,“你是我的。”
“嗯,你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日后全凭雁儿收留。”子衿无奈,只能安抚道。
只恨自己嘴贱,刚刚问这个干什么!
好在,此时大家已经来到了一处雄伟的院落跟前,几个弟子纷纷上前来见礼,打断了这个话题。
君轻暖和子衿都回神来,看向那几个弟子。
池苍问道,“清虚怎样了?”
顿时,一个模样憨憨的青年少年来,气的脸红脖子粗,“本来是醒着的,可是前天各大家族的弟子都来闹,对他言语辱骂,拳脚相加,尤其是那个东方静,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现在呢?”池苍在望仙路门口见过东方静,已经知道情况了。
他径直往院内走去,直奔池清虚的房间。
身后那弟子个跟着道,“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呼吸都极其微弱。”
四周其余人一片愁云惨淡,低低的啜泣起来。
小翡翠趴在池苍的手臂上掉金豆子,眼泪把自己都打湿了,小身板儿一抽一抽的。
子衿听的不耐烦,道,“别哭了,他还没死呢!”
“你这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说话啊!”那憨厚的师兄顿时瞪眼,盯着子衿,“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