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你下的蛊?魔女的手段!
不过这些事情南慕还不知道,他自然也无法操纵慕容复说出来。
东方城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无名的恐惧和敬畏。
太虚殿,依托至尊而生,根基就是太虚古堡。
虽然太虚古堡已经九万年没有动静了,但是,那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却让太虚殿子弟代代传承,不敢忘记丝毫。
蓦地,东方城脸色大变,看向慕容复,“你中了毒蛊?”
不然的话,怎会这样?
慕容复没说话,南慕眯了眯眼,道,“有点见识,那又如何?”
“你下的蛊?”东方城好似忘记了替谁找回公道,而是转身,死死地盯住了南慕。
只有个别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池苍等人也蓦地想到了什么!
那叫南瑾的至尊。
那叫澜衣的魔女。
这毒蛊,不就是那魔女的手段吗?
魔女之后,毒蛊失传。
如今,毒蛊重现,演武之地异动……
事情好像走向了一个不可预知,无法掌控的方向!
一时间,几个长老看向南慕的眼神都变了。
只有池苍在想君轻暖的身份。
当年的南瑾为了澜衣复活血洗八荒,那么,澜衣最后复活了吗?
如果复活了,那君轻暖是谁?
子衿又是谁?
池苍不知不觉,出汗了。
他紧紧抿住嘴唇,又难免想到子衿说自己知道演武之地,而君轻暖竟然知道怎样唤醒青铜骷髅……
一层鸡皮疙瘩从皮肤上一点点的冒出来,池苍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去盗墓了的错觉!
他这是把什么人给挖出来了吗?
诡谲的气息,笼罩着众人。
而此时,紫煌战队的人还在攻击结界,半天徒劳无功,首领上前来,道,“大人,这结界只靠剑气打不开。”
“那就强攻,不择手段,听到了吗!”东方城火冒三丈,大吼一声。
他的脸色都涨成了紫红色,事情闹到现在,实在是太难堪了。
顿时,紫煌战队的人不再满足于用剑气攻击,直接拿武器砍向了结界。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此时此刻,子衿刚刚把灭灵鞭留下的气息从池清虚的要害部位驱赶出来,堵在四肢进行净化,而君轻暖开始修复他的心脏。
结界传来轻微的动荡,君轻暖面色阴沉道,“有人动手了。”
“嗯,没事的。”
子衿轻声的答,嗓音里充满安抚的气息,多少带了一点点音疗的意味。
这么关键的时刻,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两人都不能分神。
君轻暖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又道,“也不知道这结界能不能挡得住,毕竟圣元界卧虎藏龙……”
她对这里不熟悉,自然不敢打包票。
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相生相克,天罚之力的确厉害,可谁能保证旁人没有长生之水?
况且,这天罚之力还受到她的实力的影响,若是来了顶尖强者……
君轻暖还是难免有些担忧。
子衿闻言,继续安抚她,嗓音里那股魔幻的气息越发浓烈了几分。
“没关系的,灭灵鞭遗留下来的气息很快就会清理完毕,接下来,我多少可以腾出手来,他们攻不进来。”
子衿扫了一眼窗口。
此时,大概是正午了。
太虚殿偏北,初冬的正午依旧没有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反倒映的屋里有些暗沉。
外面的结界还在晃动着,子衿发沉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决绝的情绪。
算起来,太虚殿该是他的传承。
这个地方,他应该是保护的。
可是,闹到这么难看的地步,却让他突然有些嫌弃了。
那怎么办呢?
所谓不破不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将目光缓缓收回来,在君轻暖和池清虚脸上缓缓掠过。
君轻暖的汗水从额间一滴一滴的滚落,濡湿了她耳迹微微有些蜷曲的发,她的神情是那样专注,就连睫毛都不敢颤一下,这种高强度的治疗,让她的嘴唇呈现干裂的痕迹。
而池清虚双眸紧闭,面色一片苍白,即便是在昏迷当中,眉心也微微蹙起。
由此可见,他昏睡之前,经历的是何等的痛苦。
说起来,整个太虚殿的核心都在这里了。
他又想到了院中的青铜人。
这东西,是太虚古堡的守卫。
池清虚虽然无法驱动它,却也把它带了出来,这意味着,太虚古堡的奖励机制已经对他开启了。
他——
就是太虚古堡筛选出来的传承者。
如果他没有离开古堡,池清虚就应该是他的亲传弟子。
可是,外面这群人,这群打着他的旗号号令天下作威作福的人,竟然把他的亲传弟子给废了!
子衿细长的眸中,忽而有杀意闪过……
此时,紫煌战队还在疯狂攻击结界,但是他们也惊讶的发现,攻击结界会导致武器磨损——
或者,不能算是磨损,而是……直接消泯!
虽然这种消泯的速度比起直接碰到九昧离火要差很多,但是已经很可怕了!
“师叔,这么下去不行,我亲眼看到过池清泓的剑……”东方忌率先发现了异常,忌惮的看了一眼南慕,而后看向东方城。
东方城想起来了。
“你是说,这股力量和池苍带来的那两个弟子身上的力量相似?”
东方忌连连点头,“师叔,我建议动用神兵。”
“你是说,千浪尺?”东方城眉心深深蹙起。
东方忌点点头,抿唇,凝重道,“我们需要尽快破开结界,这里面必定有猫腻。”
“静儿,你去找你爷爷,就说我们需要千浪尺。”东方城扭身,对东方静道。
东方静点点头,有些兴奋的离开了。
她还没有机会亲自碰千浪尺呢!
“千浪尺是什么?很厉害吗?”北辰闻言,担心的看向池苍。
池苍心头也好似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沉重的呢喃,“只比清虚剑差一点点,听说是用长生之水浇筑……”
结界外面,没有人知道:长生之水专克天罚之力!
屋里,君轻暖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心头腾起一抹不安,手抖了一下。
子衿见状,轻声的哼起歌谣,却没有一个字是人能够听懂的。
古老的语言,极致好听的嗓音,缓缓从他口中溢出,充满房间,漫过结界,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