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所谓的钱财,权利,他通通都
穆书回答的毫不犹豫,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三三被这种笑弄得浑身都不适应,加快了脚步。
但是穆书不依不饶的跟在身后,路过街边的小摊时,不忘了买点儿东西拎在手里。
三三停下,眼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点。
他回头,安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穆书一身的白西装,手里拎着杂七杂八的零食,看到他停下,目光瞬间一亮。
“以前你总说我不够了解你,我回去想了一下,以后你想吃什么,直说便是,我可以重新认识你。”
三三的胸口堵着一口气,将他递来的东西拍开。
疯子!
他懒得再管,想要上车。
穆书适时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三三挣扎了一会儿,发现穆书的力道很大,这个病秧子,看来身手不错。
他的眼里更深沉,另一只手直接挥到了穆书的面前。
穆书往后一压,轻松躲过,顺便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
这个动作实在太轻浮,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耻辱。
三三抬腿,屈起膝盖,毫不犹豫的踢向他的肚子。
但穆书侧过身子,抓住他的脚,就势往地上摔去。
三三没想到他会用这招,猝不及防。
快接触地面时,他一掌拍到了男人的胸膛,借着这股反弹的力道,站了起来。
穆书却没这么好受,捂着胸口,使劲儿咳嗽了几声。
他的身体好转了许多,挂着的香囊也拆下了,看样子是想活命了。
三三看着落在地上的零食,一脚踢开,“别当老子是女人!”
穆书坐在地上,不见任何狼狈,反而是有些怡然自得。
直到三三上车,他才缓缓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
不远处的几个保镖总算走了过来,态度十足的小心翼翼,“先生,这些东西?”
他指的是地上的零食。
穆书的睫毛颤了颤,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肘间,“都扔了吧,他不喜欢。”
保镖点头,连忙弯身将东西捡起来,全部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不远处驶过来一辆汽车,专门过来接穆书的。
穆书上车后,眼尖的发现自己白色西装上有一丝血迹。
他并没有受伤,这丝血迹是三三的。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车厢里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前排坐着的两个保镖都吓了一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殷冥殃最近有什么动作么?”
前排的人想了一会儿,缓缓摇头。
“自水云间那一仗后,他最近都挺低调的,倒是江云一直在冲击娱乐圈,而且签约的那个新人,和殷冥殃长得很像。”
穆书对这些不感兴趣,所谓的钱财,权利,他通通都不在乎。
以前他不屑去争,毕竟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何必再浪费时间去争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垂下头,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
这样的想法大逆不道,违背道德伦理,不为大众所容。
可有什么办法呢,哪怕离经叛道,他还是想把人留在身边。
保镖看他似乎没有兴趣,也就换了一个话题。
“穆影小姐似乎受伤了,我听说是容鸢干的,穆影小姐正撺掇着盛少爷去报仇,容鸢的背后有殷冥殃,我想殷冥殃和盛京西之间,大概有一场大战吧。”
这句话成功的让穆书有了反应,他缓缓抬头,眼睛眯了眯。
良久,才吐出一个词,“蠢货。”
保镖不敢说话,更不知道他骂得是谁。
而另一辆汽车上,三三看着自己的手肘,眉心拧紧。
手肘上还缠着绷带,刚刚动作太剧烈,绷带已经松了。
他忍着疼意,刚进入别墅,就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是容鸢。
三三下意识的便垂下眼睛,不敢去看她。
容鸢站在一旁的秋千上,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对方。
这会儿三三没有戴面具,看到容鸢,他心里一抖,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没想到容鸢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原来你长这样。”
她的语气很平静,眼里无波无澜。
三三的脚步瞬间顿在原地,仿佛生了根。
知道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但没想到的是,她对于陈汝冰的记忆,也一并消失了。
他张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却觉得嘴里发苦。
当初以陈汝冰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虽然带了私心,结局不圆满,但过程是甜蜜的。
至少在她的世界留下了一些辙痕。
他时常这么安慰自己,也就习惯了做殷冥殃的影子,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然而当那仅有的一点儿回忆 ,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时。
他突然迷茫了,好像一直追寻的光亮,在逐渐消失。
容鸢看他站在原地,有些纳闷。
她懒得再管,扭头看向一旁的窗户。
窗户里映出了她的脸,她的嘴唇上抹着口红。
她一直记着穆晟交给她的任务。
是不是等口红用完,她就能和穆晟相聚了?
想到这,她的脚下有些打飘,心脏也酸疼。
她没再管沉默站在一旁的三三,而是进了屋,坐在殷冥殃的身边。
殷冥殃揽过她,在她的唇畔印下一个吻。
每当他凑近,容鸢的心里都有些慌。
这次也是一样的。
她喘着推开人,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沉默着上楼。
她从未怀疑过穆晟的决定,可这一次,却不得不怀疑。
穆晟交给她这样的任务,难道真是让她牺牲色相么?
也许口红可以放进殷冥殃喝的东西里,比如咖啡,食物等等。
并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啊,穆晟也没有明确告诉她,一定要用这样羞耻的方式。
容鸢恍然大悟,脸色瞬间通红,她怎么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看到口红,便只想到献吻这一种办法,也许人家做成口红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容鸢松了口气,想到以后不用跟殷冥殃亲密接触,内心也就没有那么慌乱了。
而楼下,殷冥殃的指尖在唇畔抚了抚。
指尖上瞬间染了一抹红色,是她留下的口红印。
他的指尖捻了捻,红色瞬间晕染开。
“三三。”
他喊了一声,早就站在门外的人,立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