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

  白若尘无暇顾及战场,只是变着法儿的想弄醒陆远风。他试过了拍脸蛋,拧大腿,掐人中,等白若尘打算对着陆远风的魂魄来个人工呼吸的时候,陆远风终于醒了。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满脸黄符的白若尘:“同志,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不要信的好。”
  白若尘几乎喜极而泣:“嗯嗯嗯我知道的,您好敬业啊陆警官。”
  陆远风抬头看着眼前的正在与人撕斗的巨蟒,立刻拽了拽白若尘:“快!打电话报警!”
  白若尘张了张嘴,他想解释,但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敬业的警察说明。
  那边的相柳似乎被戈雁声和斥离缠得不耐烦了,它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了脑后的鳍,长长的嘶鸣了一声。
  它周围的水面立刻就掀起了巨浪,这次浪花形成的速度非常快,以至于直接冻住了斥离的一只脚。斥离把锁链缠到了岸边的一棵大树上,用力的想把自己拔//出/来。
  相柳见状,低头喷出了一口毒液,那些墨绿的液体朝着斥离就去了。
  戈雁声没怎么管,他知道斥离躲得过去,毕竟是十方阎罗殿的主管,如果连这都逃不出去,他也就不用干了。
  白若尘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斥离是个活阎王。
  但陆远风不知道。
  当白若尘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陆远风的魂魄实在是太轻了,轻到白若尘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掉的。等白若尘发现的时候,陆远风已经跑到岸边了。
  毒液马上就要喷到斥离的身上了,但斥离面上一点都不慌,他低声念着咒术,一丝丝黑色的雾气在他周围聚集起来。
  但就在这时,有一个人直接打断了斥离的咒语,在斥离的身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影子,他轻轻地搂住了瞪大了眼的斥离,用自己通透的背,想要为斥离挡下这一击。
  戈雁声张着嘴就要骂娘,他辛辛苦苦废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找到陆远风的魂魄,这下子好了,这么一击下去前功尽弃。
  戈雁声还没开始骂,又被自己一根筋的下属惊到了。白若尘带着自己那一身的黄符,像一个发了疯的金毛一般,冲了上去,一把拉开了陆远风,成功的做到了极限一换一。
  戈雁声:“白若尘!!”
  陆远风的魂被切了还能拼的回来,虽然下一辈子可能傻一点,但不影响投胎。但白若尘,身为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这么一下子绝对要跟着陆远风一起去投胎了。
  斥离看着叠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傻逼,第一次崩了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他惊慌的叫了一声:“戈雁声!用‘吞噬’!”
  戈雁声的脑海里轮番跑过了许多画面,他的手指轻轻地抖了抖——
  数千年前:
  “听得到吗?我叫白泽,以后,我们一起去游历名山大川吧!”“边呆着去!你谁啊!”
  “戈,杀伐屠戮,那你就叫戈雁声吧。”“我不!难听死了!”
  “这个世界很漂亮,你留下来,替我好好看看吧……”“白泽!!”
  -
  万魂斋,修羽蹲在电脑前,用小爪子惬意的夹起一枚薯片,丢进了嘴里,电脑里正播放着某电竞比赛的直播。突然,修羽的脚环剧烈的亮了起来。
  修羽吃惊的长着鸟嘴,薯片渣子都掉在了它的羽毛上也不知道抖掉,然后它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环慢慢的裂开了……
  -
  戈雁声盯着百步之外的“经幡”,满脸的肃穆:“我以万魂斋之主的名义立契,赌上白若尘的真名,以此为约,成!”
  白若尘周身精光大盛,但他并没有看见,那波毒液已经要沾到他身上了,他正紧紧地闭着眼,指望着用戈雁声给的“铁布衫”生生捱过这一下。
  白若尘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一、二、三……
  等白若尘都数到十了,也没感受到那股黏液喷到身上的感觉,他纳闷的抬头一看,就只见到戈雁声站在他的身前,手持一柄宽阔的大斧,周身烈焰嘶鸣,碎掉的火星漂浮在戈雁声四周,仿佛是一抔银河流了下来,他坚定的挡在了白若尘身前,所向披靡。
  “斥离,带着这俩不怕死的家伙躲远点。”戈雁声手中的斧子轻轻一挥,斥离的脚就被放了出来。
  斥离脱身出来之后,带着白若尘和陆远风回到了岸上。
  戈雁声站在相柳的面前,手中的大斧上闪烁着斑驳的暗纹,小火龙攀到了他的肩上,冲着下面的相柳凶狠的叫了一声。
  白若尘:“这斧子他的武器吗?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啊。”
  斥离并未答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相柳在看到这把斧头的瞬间,脸色大变:“戈雁声,你不要命了?数千年前的事,你还想和再经历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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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帅哦。。。
  【注】相柳:《海外北经》: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
  《大荒北经》: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译文:共工台的台角有一条巨蛇,蛇皮花纹似虎斑,头总是朝象西方,这条蛇就是相柳。
  它朝向的南方有众帝之台。
  相柳远是共工的臣属,长有九个脑袋,面孔倒似人,但身子象蛇,青绿色。
  他的每个脑袋只吃一座山上的食物。他所到之处,地便有陷处便成溪流沼泽。
  后来相柳被大禹所杀。他的血膏所流之处,腥气熏天,无罚再播种五谷,为治理这片土地,大禹将腐湿的泥土挖掘出来,堆成土台,就是五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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