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面目

  劫数难逃。。。。。。
  一觉醒来,却原来已经天崩地裂。
  拼命保护的还是失去了。
  她那么珍视的东西还是没保住。
  哪怕她觉得自己可以用性命维护自己,可还是无能为力!
  一时间,全身颤了颤。
  眼泪氤氲了视线。
  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说不出什么感受。
  她昨晚都昏死了过去,到现在都是全身发软,只有头颈被宇文珩扼过之处还是发疼。
  可若问她,这女子初夜该有些别的记忆和感受,夏沫央却是失魂落魄,一下,脑中空白了一切。
  似乎全身上下哪儿都疼,可又好像遭逢昨日的大难,她这身子又不是她自己的。
  哪儿都麻木,只留下惊魂未定的恐惧和颤栗。
  她就这么狼狈,这么不值一提地,把自己的身子给丢了?
  嗡鸣,刺痛了夏沫央的头颅。
  她好痛苦,好懊悔。
  捏紧了拳头,可是,只有眼泪潸然落下,却不知道该先杀了那宇文珩,还是她自己。
  “小夏,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哪里,哪里伤到了吗?”
  而夏沫央眼泪崩塌的模样竟然让周遭的女子很是不解。
  她们梦寐以求的一夜恩宠。怎么到了这淑歌公主这儿,却像是奇耻大辱?
  瑟瑟发抖,小夏的崩溃或许在她们眼中,成了可笑又可恨的炫耀。
  “你哭什么啊?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龟兹国的阿萝对夏沫央的痛哭流涕感到嗤之以鼻。
  这千载难逢的侍寝机会,便这么明目张胆被淑歌给夺走了!
  昨晚,明明是这里所有的贡女梦寐以求的机会,可不想,却都是败在了这淑歌公主的欲拒还迎!
  这淑歌如此假清高。
  她穿着衣服不肯脱,不就是别出心裁的勾引?
  把她们这些服服帖帖顺从将军意思的女子都给比了下去!
  汉女果然奸诈!真是看不出来心思如此之多!
  阿萝在心里恨恨想道。
  她没办成国王的差事,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那宇文大将军一面!
  阿萝心中着急,话自然重了些。
  而夏沫央被她们一说,便是心中更为震愕,不光是添堵。
  而是才发现,她才是这里的另类。
  格格不入。
  得了便宜?
  这可真是便宜!
  她的初夜便如此万分窝囊和血腥地喂了狗了!
  宇文珩那条疯狗!
  夏沫央哭得肩头抖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你哭什么?最该哭的不是西凉的贡女姗姗吗?早上那秦国兵马就得令进攻凉国了!她都要国破家亡了,你却在这里装可怜?哭给谁看!”
  阿萝快人快语,大声呵斥道。
  这么威吓了一头,夏沫央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旁处。
  床榻的前面,有个女孩跌坐在地上。
  她双手环抱着膝盖,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在了怀里。
  “你怎么了?”夏沫央瞧着她的背影,就感到了一阵心疼。
  家破人亡?真像当年父母双亡,无处容身的自己。
  夏沫央自己的眼泪就没干,却伸出手,那么直觉地想要安慰她。
  可那西凉的女子却像是被烫到了,一下满是警觉地抬起了头,然后用腥红的满是绝望的眼神看着夏沫央。
  为何,里面还有对她的怨气?
  那名叫姗姗的西凉女子不言语,狠狠看了她一眼,便站起了身子跑了出去。
  因为宇文珩宠幸了梁国的淑歌公主,门外侍卫似乎对她们的看管都没有那么严苛。
  这里,也多了一些像样的东西。
  有士兵送来了吃食,也有几条御寒的被褥。
  大家看着这凉国贡女的反应,却也没了什么言语。
  这弱肉强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了。
  谁曾想到,她们都输给了这深藏不露的淑歌公主!
  “淑歌啊,你昨晚,看到宇文将军的长相了吗?他长得如何?”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僵持和敌意。
  独独,没有对这淑歌公主的怜悯和同情。
  突然,那一直对她嘘寒问暖的翎儿很是感兴趣地问道。
  也不知道她如何作想。
  似乎,比起小夏的惊魂未定,这宇文珩的真面目让这魏国贡女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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