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尝百草
这牵魂乐饮和还神药膳搭配而食，人就精神奕奕，快乐无比，既然副作用的问题解决了，人们就将上瘾之事忘于脑后。
这两种东西迅速流行风靡起来，牵魂乐饮和还神药膳产量不高，无法大规模供应，因此价格居高不下。
短短一年，高泉声就富得流油，他也不要这些金银财宝，尽数换成劳工和护卫，大肆采购各种资源，尽数拉去春燕村，继续大力扩建。
这时候夏滨臣和众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便捡了一些李亲叶创出传于军中的功夫给他们教导。
高泉声渐渐也取得了夏滨臣的信任，瞅准机会便请教炼丹的诀窍。
这点夏滨臣倒是清楚，他直言道：“那些武学本来就是传至军中的，教给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可炼丹之术是祖师亲创，不得祖师允许，我不能透露给别人！”
高泉声是痴迷炼丹制药之人，他为了这个目标，不惜用自己试药，拿活生生的精灵做试验，怎会轻言放弃，他不断苦苦哀求，可夏滨臣就是不吐口。
有天晚宴过后，他与夏滨臣促膝长谈，问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如此年轻么？”
夏滨臣喝了口酒道：“确实挺好奇的！你儿子都那么大了，可你看着比他们年轻多了！”
高泉声奇道：“那你怎么从没问过？”
夏滨臣放下酒杯，一边剥着水果一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往事，他要是自己不愿说，问了也是白问，他要是自己想说，自然就会告诉你。”
高泉声微微一怔，叹道：“有道理，我现在就是自己想要给你说！其实我以前也在学宫求过学，学医！没想到一转眼，这都过去快三十年啦！”
夏滨臣叫道：“快三十年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哩！”
高泉声点点头道：“对，你还没出生，那时候我才十七岁，长安遭人袭击，学宫也刚搬入紫霄山，现在里面还有我参与铺设的道路和亲手种下的树木。
当时我一个朋友身体不好，用不起神辉宝具，每天咳嗽不止，人也日渐消瘦，到后来都咳出血来。
为了救她，我才去学医，幸好当时学宫管饭食，还不收费！
说起来这位祖师真是了不起，要是放在我，大概绝不会倒贴钱去教别人学习文字算数和各种技艺，说起来他也是我的恩人。”
夏滨臣笑嘻嘻的道：“所以你不是祖师，你不懂胸怀天下！”
高泉声点头道：“胸怀天下说来简单，可又有几人能做到？
我当时满脑子想得就是怎么治好她，她才十五岁，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哪还顾得了天下！
虽然我衣食不愁，但她的生活却极为困难，我一边求学，一边摆摊卖药，赚得些微薄收入，补贴她的生活，后来我医术有成，她的病情也已恶化，肺经受损严重，非药石能治。
我一边用药为她稳住病情，一边拼命赚取金元银钱，想要购得一枚神辉宝具，实在不行哪怕花高价请老爷为她施展神术也好。”
夏滨臣满脸诧异的道：“啊？神辉宝具并不稀奇，随便找个大点的家族，施展个神术又有什么难得了？”
高泉声叹道：“你出身不凡，又是祖师身边的人，哪知道底层百姓的困苦。
神术是救命用的，那些老爷们不缺金银，小钱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非亲非故凭什么给你施展！
你可知祖师为何要传下医术？
就是神术虽然能治百病，却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的！
何况神术只有神辉宝具才能施放，天下百姓何其多，可神仆就那么几个，哪里能管得过来？只有传下医术，百姓们病了才不至于等死！”
夏滨臣似懂非懂点点头，他却并不知道，高泉声只说对了一小半，实际情况并非完全如此。
阳恒对岐黄之术并不精通，只是知晓一些简单的草药而已，真正创出医术并传下的是姜地光。
当时的确是因为神辉宝具珍贵，为了解除寻常百姓的病疼，可后来姜地光才发现，神术真正损耗的是潜力，但凡长期用神术解决病痛之人，再也无法炼气凝神，能让你无病无痛的活到百岁，可人也差不多油尽灯枯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他将此事给阳恒说了，两人都是先天境，对灵魂与神念都有一定的认识，琢磨良久，认为必定和神教对灵魂的审判有关。
神术在治疗的时候，也给灵魂打上了烙印，用得次数越多，这烙印影响就越大，最后神教在审判的时候抽取灵能，遭遇的抵抗与负面情绪也就更少。
因此在汉国境内，但凡能用医术与药物治疗的病疼，绝不允许用神术。
广大百姓用不起神辉宝具倒也无妨，可有些老爷们却限制不了，阳恒和姜地光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得严厉告诫身边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神术治疗。
高泉声叹了口气，接着道：“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心焦如焚，恰逢朝廷大力开发北地，传闻那里有很多珍稀药材，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救她的药！
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怕我走了，说不定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日，非要和我一起去。
我转头想想，若是救不了她，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那就一起去吧！”
他端起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到了杏林城，我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城里的土地房屋都属于大家族，采药与制药产业都被他们垄断。
我们一没有关系，二没有金银，想要寻药治病谈何容易？
幸好我的医术不差，便寻了一家药堂打工，白天在堂里坐诊，晚上则溜出城去寻找药材。
哼，北地所有你能看见的草本，我全都亲自尝过！”
夏滨臣惊呼一声，说道：“尝百草？
姜老得祖师启蒙医术，为确保药不成毒，每一分入药之物都要亲尝，所以祖师曾夸奖姜老，说他是再世神农，可称‘圣人’，能入先师庙！
没想到...高叔也有这菩萨的慈悲心肠！”
高泉声奇道：“菩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