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戴安娜咖啡厅
睁开眼睛,轻柔的光线开启今天的序幕。本来还怀揣着一个梦想要说出来,可是真正醒来的时候却是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整理着自己莫名的情绪,有点烦躁地拿被子捂住整张脸。有人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现在看来,自己的青春很多的时间都在坟墓里面。没法挣扎,也不想要挣扎。
小时候,能够记得那漫天飞舞的或大或小的泡泡,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五颜六色,非常的漂亮。韩夫人拉着自己的手,吹很多很多的泡泡,然后她就跟着它们奔跑,伸手想要轻轻地碰一碰它们。坐在草地上面,喝一杯果汁,很畅快地笑出声来。
偶尔,在街上听到年代很久的歌曲,但是自己却是非常熟悉的时候,才真正的觉得,这个世界的时间,一刻都没有停止奔跑。就好像捡到初中时代的随身听一样,马上就能回想到那一个个执笔赶功课的日子。现在,站在某个街口的路牌下面,拿着一杯满是碎冰的饮料,吹着夏天的风,总是觉得心里面满满当当的,同时却又是空虚得能够吹进过堂风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能够想到这么多来,韩姿揉了揉脑袋,确认自己真的清醒过来了,才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在床沿上坐了起来。把手机的屏幕摁亮,看到了上面大大的日期。
是8月5日。
今天是和林楠然见面的日子。约的是晚上,但是自己却没有写明是什么时间。韩姿飞快地想了想,站了起来走去洗漱。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睡得朦胧的自己,以及满嘴白色的牙膏泡沫,韩姿莫名的有点想笑,可是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大概是哪里抽风了。
收拾好了去楼下吃早餐,霍峻熙大概已经回公司了,韩姿吃着水果沙拉,给面包片涂着酱。电视上的娱乐新闻正在播某个狗仔挖来的绯闻,韩姿皱着眉认真地看着电视上的那个明显是偷拍的画面,没错啊,是吴京。吴京这个孩子,怎么找了女朋友也不跟自己吱一声呢,真是没有义气的臭小子。
韩姿没有把绯闻放在心上,吃了半块面包,剩下的半块撕碎了搅拌在水果沙拉里面一起吃进去肚子里面了。韩姿拿着手包站了起来,戴了墨镜走了出去。
“sandara,帮我取消今天的行程吧,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做,公司不能回了。”
“行吧,我帮你把行程延后,你出门留个心眼,不要被狗仔抓到什么。”
“我知道了。”
韩姿放心地挂了电话,然后把电话放进了包里面。
夏家,夏瑶的房间。
夏瑶拿着一支红色的粗头水性笔在日历上面的今天上圈了一个大大的圈,眼神呆滞。今天,是智宸失踪的第15天了。每一天,每一天里面的24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这么难熬,好像无论做什么都能够看到他的身影,想到关于他的一切。她知道这样是病态的,但她不想要就此踩下脚刹,害怕自己会狠狠地摔上一跤。
每一天晚上,都要用安眠药来让自己睡着。一开始用量很少,最近开始,用量越来越多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依赖安眠药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只是觉得,如果没有这个药物,甚至都不能轻易地睡着。而一旦睡不着,脑子里面想的就全部都是智宸。
有时候,思维很疲倦,每天单一地思恋着担心着一个人,真的,整个人都会心力交瘁。她不是没有办法停止,只是不想自己停止。害怕就这样停下来,自己可能会把智宸渐渐地忘掉。那怎么可以呢,智宸,智宸,智宸是我的世界啊。是我千辛万苦从别人的身边抢来的我全部的世界啊。她想。
“小姐,您的粥我放在桌面上了。”
mandy端着一个端盘走了进来,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夏瑶。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下去。已经是第15天了,小姐的状态看起来是越来越好了,但是谁又能知道她的心里面,是不是真的是在变得越来越好了呢。身体上的调理是别人能够关心、能够去照顾的,只是,心理上的问题,除了自己,别人是很难知道的。
“小姐还是这样吗?”
看到了走下来的mandy,坐在沙发上的夏渊问。
“是的,小姐还是在给日历画圈。”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渊看着mandy远去的背影,心情有点烦躁,燃起了一支烟。已经半个月了,自己派出去的优秀精英探子们居然全部都没有一点音讯。按理来说,就算再没有头绪,也应该找到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啊。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难道,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单单是绑架那么简单?
难道,林智宸已经不在b市了?这么些天了,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b市了。说不定是被人转移了,说不定是被绑匪……
林夫人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听说昏迷了三天了,怕是承受不了突然间失去了独子这个事实吧。林先生原本也是身体不怎么好的人,天天为林太太奔波,怕也是吃了不少的苦。他又不放心护工一个人照顾林夫人,凡事都几乎是亲力亲为。现在的林氏,可是全权由他们家的侄子掌权的。原本自己是想安排自己这边的人去接手一下林氏的工作的,可是都被林氏的侄子给拒绝了。说什么,既然婚都没结成,两家人,还是要分清楚一些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也就没什么可以聊的了。只好不再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原本觉得林氏现在这么虚弱,这么多的漏洞,再加上和林氏的关系,即使不能在林氏独占鳌头至少也能够分一杯羹的。现在看来,好像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况且林氏现在的掌权人,是自己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林家的侄子,林先生好像很信任这个侄子,已经把全权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