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到了片场里面,现场的工作人员见到她,依旧是下意识安静下来,导演坐在主机位前,见到她已经见怪不怪,笑着朝她点点头。
  付懿点头回应,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片场中的少年身上。
  少年依旧是一身戏服在台上唱戏,只是这场戏无论是周围的观众,还是剧里戏台上的人物,都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凉。
  她微微皱起眉,没看过《惊梦》剧本,并不知道这里拍的是什么。
  现在网上关于她和陈湮潇要订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现场的工作的工作人员时不时带着八卦又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有人见她面露疑惑,走到她身旁笑眯眯地向她解释:“付总,这里是陈哥的杀青戏,会自刎于戏台。”
  这姑娘看一看付懿,又看一看戏中的陈湮潇,眼里满是桃色笑意,她可是他们cp粉。
  “嗯?”付懿一挑眉,看向比自己矮半个头,扎着丸子头的姑娘,颇有兴致地问:“怎么说?”
  姑娘热情地解释:“陈哥在戏中演的是一个痴迷于戏曲的角色,为戏而生,为戏而死。他很早就想死,但是他要将戏曲传承下去,直到女主超过他,他就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台上唱的还是《游园惊梦》,这也是男主在剧中的最后一场戏,民国戏十有九悲不是没有道理的。
  闻言,付懿皱起眉,明明这只是戏,她却很较真地十分不满意男主死去的结局。
  不过她不至于真的去和戏较真,目光重新回到片场中,刚好是男主自刎于戏台的那一幕,她倏地瞳孔一缩。
  明明知道是在演戏,是假的,少年身前还有场务抬着反光板,可她就是从少年的眼眸和动作中看出了解脱。
  直到场务打板:“咔!”现场响起一片掌声,有人要上去鲜花。
  付懿才从刚刚那股情绪中走出来,拦住那鲜花的工作人员,看向他微微笑道:“给我吧。”
  刚刚那一瞬间,她竟以为要失去他了。
  工作人员一愣,随即连忙笑着将花递给她:“好嘞!”
  哇!他搞到真的了!激动!
  陈湮潇站在片场中,有人给他清理嘴角和脖颈上的假血。
  他的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抱着花的高贵女人,笑得露出干净的白牙。
  看到付懿,陈湮潇身旁的工作人员也识趣地走开了。付懿走到陈湮潇面前,将花塞到他怀里,挑眉看他:“辛苦了,恭喜杀青。”
  陈湮潇满眼都是惊喜,兴奋地倾下身抬手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他们的脸,凑过来在她唇上用力亲一下,低声道:“姐姐怎么来了?”
  “哇哦!”现场一阵起哄,还有胆大地吹口哨。
  “赶紧拍照拍照!太甜了!”
  “awsl!我又相信爱情了!”
  付懿被起哄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沾了沾唇边,看着手指上的红,忍不住笑:“这是什么做的?”
  看着女人的故作镇定和脸颊上飘着的绯红,陈湮潇唇角勾起:“放心,没毒。”随即拉起她就走。
  付懿被陈湮潇拉回化妆间,门刚关上,就被狼崽子抵到了门板上,急促的吻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也顺着他,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才推一推按着自己的少年,抬手指指他头上的发饰,打趣道:“不重么?”
  陈湮潇盯着她唇边被他沾上的一点红色,喉结滚动,他的声音低哑蛊惑,慢慢俯首咬住她的唇,盯着她一字一顿:“姐姐,我这样不好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这个化妆间吗?弟弟的遗憾,嘻嘻嘻。
  第54章
  付懿目光蓦然落在陈湮潇的脸上。
  浓重的戏妆, 眼尾勾着红,那双原本干净的眼眸此时像勾子似的想要勾走谁的魂魄。
  他的声音仿佛还停在耳畔,热气在空气中经久不散。
  身体和他贴得太近, 付懿觉得自己也热起来,少年直勾勾看着她, 柔软的唇含着她的,好似在等她的回答。
  她被那眼神被撩得耳根发热, 飘着目光克制着道:“好看。”
  “姐姐。”这狼崽子牙齿不轻不重地在她下唇磕一下, 干净清澈的眼眸盯着她,不满地威胁:“看着我说。”
  满心的热意让付懿徒生焦躁, 推开他的头,故作冷眉冷眼:“看什么看?”
  破崽子一天天尽会作。
  陈湮潇被她推得偏过头又转回来,抬手掐住她下巴,另一只有力的手掌落在她腰间,固执地盯着她轻声道:“姐姐, 看着我说。”
  付懿艰难地挣扎一下,只能看向他的眼睛, 看着那清澈得能倒出自己倒影眼睛, 开口:“好看。”
  话落,就见那少年顿时嘴角翘起, 又落回她唇上,她下巴被掐着无处可躲,只能任他索取。
  付懿抬手搭在少年肩上,习惯性地想去摸他的头, 摸到硌手的头饰,顿时抱怨:“好扎。”
  陈湮潇停下,转而拉起她的手走到化妆台前坐下,随后毫不费力地将她按在了自己大腿上。
  还是岔开的那种。
  付懿微怔,随即反应过来,这种姿势让她有些羞耻,却又故作镇定地看他:“你要干嘛?”
  今天她穿的不是西装裤,而是通勤风格的不规则黑色中长裙,这样的姿势也太过…
  下一刻那股热气又凑过来,他在她下巴上亲昵地亲两下,抬眸幽深地看着她眼睛,声音低醇蛊惑:“那姐姐帮我取下来。”
  “要求真多。”付懿抱怨着,嘴角却是含着笑,手也已经放到了他头上复杂的发饰上。
  她的手指很软,陈湮潇闭上眼,距离拉进,喷在她衣领上的淡香轻盈地往他鼻腔里钻,让他忍不住想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这家伙头发的发饰比上一回的要复杂得多,付懿先将上面的簪花一朵朵取下来,下一秒却感受到这小畜生在亲她的脖颈。
  颈窝痒得很,她想躲,可又觉得两人难得在一起,心里舍不得。
  她只得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地帮他取发饰,偏偏这家伙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越发过分,在她颈窝里添吻,热气拱着一股劲儿地往她领子里钻。
  少年嗯嗯的声音蕴绕在她耳畔,取着发饰的手都在发抖,心里那股子骄傲劲儿支撑着她的淡定,艰难地取下来,又放到身后的化妆台上。
  陈湮潇突然在她侧颈上重重一嘬,轻微的刺痛让付懿倒吸一口凉气,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肩:“别闹。”
  他反掐一把她的腰,吻从脖颈转移到耳根,声音微哑:“姐姐继续啊,我又没有妨碍你。”
  他嘴上这么说着,更过分地开始撩她的裙摆。
  付懿呼出一口气,克制着眸中情绪,慌忙手乱地想要快点给他取下。
  终于将他的头饰和假发全都取下来的时候,她额角都已经渗出细汗,松一口气笑道:“好了。”
  陈湮潇抬眸看她,漆眉星眸,眼瞳幽黑,里面盛着化不开的笑意。
  意味深长又带着幽深而浓烈的欲。
  付懿微微瞪眼,心觉不妙,轻咳一声掩饰道:“我们…回酒店吧。”
  上次好不容易躲过,她可不想在这里…
  陈湮潇仿若未闻,凑上去便吻住她,越渐加深,付懿哪能抵挡住他的攻势,只消片刻无畏的挣扎后便软下身来。
  她的手软哒哒地放在少年的脑后,他拱在自己身前,自己的衬衣早已乱得不成样子,垂眸看着他身上的戏服,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穿这个,会不会不方便?”
  陈湮潇动作未停地抬眸看她一眼,手伸下去拨开自己的戏裙,嗓音低哑带着坏笑:“只能姐姐自己来了。”
  付懿跟着看下去,心里忍不住好笑,果然是拍戏,只是表面穿得像模像样,里面穿的竟然是他自己的裤子。
  看见她眼里的笑,他故意用牙齿咬一下,她登时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随后用力拍她一下肩膀推辞:“可…这戏服不是剧组的么?这样太不好了。”她故意说得义正言辞。
  吻一寸寸向上,又回到耳畔,少年声音慵懒带着点儿哑:“姐姐上回不是说喜欢么?我找人买下来了。”
  察觉到自己背上的动作,付懿无力扶额,他果然是故意的,真是斤斤计较,上回的事能记这么久。
  被他抚得浑身发软,她伏在他肩上,去亲他的耳朵,放软声音央求:“能不能不在这儿?”
  外面还在拍戏,导演、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声音混在一起,争先恐后地往她耳朵里钻,让她神经紧绷着不能放松。
  “不要。”陈湮潇果断拒绝,埋在她颈窝里低低笑出声:“上回被打断,姐姐就没有遗憾么?”
  付懿:“……”
  她没有,真的一点也没有!
  不知什么时候,陈湮潇拍一拍她后面,嘬着她颈肉低哑蛊惑:“姐姐,抬起来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付懿只觉得外面的声音在她耳边越来越大,她有些恼,随着少年重重一按,在他脖颈上一口咬下去,用力得口中都尝到了铁腥味。
  他愉悦地笑出来,声音带着些微得意:“姐姐不用心疼我,可以再用力些。”
  付懿气急,一点不含糊,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口。
  当然她也受到了陈湮潇的报复,她上面多用力,他下边就有多用力。
  随着外面片场中女主凄婉地唱戏声,里面的两人打架似的咬过去还回来,在这种事情上,付懿哪里是他的对手,吃亏的自然是她。
  她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低骂:“你个小畜生!”
  陈湮潇一点不恼,反还得寸进尺在她耳边卖惨撒娇:“姐姐松一点儿,弟弟要断了。”
  付懿不客气地在他狗头上呼一巴掌,冷哼:“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出格过,除了羞耻,还有礼德上的禁忌,让她浑身每个毛孔都在紧缩。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要灵魂出窍一般。
  “姐姐,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了?”陈湮潇笑着和她说话。
  付懿浑浑噩噩地回应:“想起了就来了。”
  “哦,我还以为姐姐知道今天是七夕,才来看我的呢。”他不满地掐着她下巴重重吻她。
  当然,他也只是问问,她是个没有一点情趣的工作狂,哪能指望她会这样浪漫。
  “七夕?”付懿微怔:“今天几号了?”
  她还真不知道今天是七夕,只是听了金宇的话,她就突然特别想见他,就来了。
  “八月二十五,就知道姐姐不知道。”陈湮潇语气中带着点儿怨气,折腾她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重。
  付懿受不住地伏在他肩上,冷哼一声,还回去:“你不也没告诉我你今天杀青么?”
  他瞥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本来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的。”
  “……哦。”付懿埋脸在他颈窝,心虚得不敢抬头。
  回头就让袁程将一年四季的所有节日都圈出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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