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精神崩溃

  “莫琛，你终于愿意听我讲了？”
  方辞跟着寒莫琛来到了书房，顺手关上门，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他深知寒莫琛一直在逃避曾经的事，不愿去查，也不愿知道。
  “都把人给送过来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寒莫琛早看出方辞的目的，他只是不想多说。这次还借用晓晓一起来制他。
  方辞尴尬地挑了挑唇，不置可否。
  他确实是带目的性地把寒叔带来的，不过也都是为了寒莫琛。
  莫琛如今并没有明显的抗拒，证明他这么做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干脆趁着这个势头将他原本要讲的事情一并说了。
  与寒紫烟谈话的录音都在，方辞先放了一遍，见青年没什么反应，又放了一遍。
  也不知是不是方辞的错觉，他感觉今天的寒莫琛反应程度稍微慢了些许，等到他把录音放完两遍以后，他才隐隐看到青年眼尾氤氲出的猩红血意。
  这是动怒了。很怒很怒的那种。
  方辞上一次看到莫琛这个样子，还是在小布丁出事的时候，这一次……
  是因为寒叔。
  以前的寒莫琛恨他父亲，是因为目睹了当年父弑母的血腥场景，也因寒若江确实在莫琛年少的时候一直冷落他们母子，这种怨念变成一种执念。
  有时候恨一个人更能记住一个人，莫琛不让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父亲”二字，谁提他就炸。
  这样的执念久了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很难颠覆。
  可一旦颠覆了，那就如同是把结了痂的伤口再挑出来，不给缝针，就这么敞露在空气中。
  ……
  寒紫烟对方辞说，当年莫琛母亲之所以会突然去掐莫琛的脖子，是因为寒若河下的药发挥作用了。
  那是一种能让人情绪暴躁且精神错乱的药，可以理解为症状接近精神分裂。
  而这件事，当然不是寒若江一个人的“功劳”，寒紫烟也有份。
  她在尹苑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又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让她最后一根弦也彻底断掉，失去理智的尹苑会对身边人做出伤害举动。
  小莫琛便难逃此难。
  在此当头，喝酒应酬回来的寒若江发现了这一幕，过去推开尹苑，救儿子。
  尹苑意欲拿匕首继续刺人，被寒若江嵌住匕首，可那匕首最终如何扭转了方向，尹苑又如何撞了上来，寒若江自己都是懵的。
  几乎被掐到昏迷的小莫琛刚好目睹了这一幕，而后他眼前黑了，只听得到混沌的声音，鼻尖有血腥味在充斥。
  再次用力睁眼时，小莫琛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一刀一刀朝自己母亲胸口刺下的场景。
  光线不足加之头脑晕眩，小莫琛将那个身形与寒若江贴合在一起。
  可只有寒紫烟知道，这个后来拿刀继续刺着尹苑身体的人，是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寒若河。
  下毒，加伪造故意杀人现场，并栽赃给自己的堂哥，寒若河什么恶事都一次性干尽了。
  寒紫烟当时默默地窥见这一幕，却没有揭穿。
  因为她也有秘密，尹苑精神崩溃是她刺激的，她看着尹苑掐莫琛脖子，她也没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