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未婚夫_33
诸宁略带嫌弃的推开他,这个人拉自己的劲也太大了,自己又不是个东西,他这么使劲拉扯不得拉扯坏了。
察觉到诸宁眼底的水汽,以及微皱的眉毛。苏元君看了一眼三七,不怒自威。
三七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寒颤,但是保护主子是自己的职责呀,说不定苏元君这个莽夫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欺负自家主子呢。
想到这里,他就不害怕苏元君的眼神了,他瞪自己就说明他有问题,以后就是重点观察对象,到时候好跟王爷汇报。
而诸宁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弯弯道道,等那阵疼痛缓过去,想着三七是老爹的人,他关心自己就是老爹关心自己,还是认真的解释了一下,“我刚才就是腿软没站稳,估计是太阳晒的。”
虽然这话是个三七说的,但是他看着的却是苏元君,他在很努力的传达自己不舒服的消息,苏元君快发现呀。
太阳晒的话就是头晕,根本不是腿软,这么简单的道理三七哪能不懂,那么主子就是在搪塞自己了,真正的理由肯定是腿软。
腿软的话,不知为何他的脑袋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被苏元君吓走之后,路过了天字一号包房那边,看到的□□景象,瞬间联想起来了,莫不是他们住包间都是为了干那事。
顿时满怀警惕的看着苏元君,然后一脸郑重的告诉自家主子,“咱们家老爷说了,让少爷你夜里警醒一点,千万不能睡得死死的。”
自家主子这般天真,要是苏元君那贼人起了歹意,可怎么办。瞬间他脑子里已经想出了一百来种苏元君骗主子的方法,迷.药,迷烟,哄骗引诱,这么一想不得了了。
一个晚上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那贼人得逞了没有,到底是有没有,三七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偏生身边的三棱不知道实情,还一脸不认同的拉住他。
但是这种时刻三七怎么能退缩呢,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少爷,要不晚上的时候我每隔一个时辰叫醒你一回。”
诸宁一想到那个经历就觉得恐怖,赶紧否决了,“你想都不要想。”
“那三七站屋子里给你守夜,到时候还能伺候你。”
诸宁否决的更快了,笑话,本来屋子里就小,两个人堪堪能转个身,再来个你个大傻个,到时候脚都挪不开地方了。再说了夜里自己睡觉,有个人看着自己也很难受好不好,他可能会直接睡不着。
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他义正言辞的回绝了三七,“你和三棱看着咱们的货物就行,照顾的事情就有苏主管就行。”
而全程围观的了苏元君觉得这个三七很可能是察觉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呢,既然他洞察力这么敏锐,再派他干个活,他肯定能干好。
这厢看台上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已经以三千两的银子买下了这个轰动全船的舞女。正打算搂着舞女回自己的房间,诸宁他们的位置靠外,在门口,正好就被他给撞见了。
他远看觉得中间那个哥儿很是好看,近看了发现眉间没有红痣,看来是个男子,但是一点无损他的美貌,更加惊人,比自己房里那些哥儿,姑娘都好看,顿时停下了脚步。
看向诸宁露出了一个颇为自信的笑容,然后就开始自来熟的自我介绍,“小兄弟,你好啊,我是王江南,家里在扬州那块做点小生意,不知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做的是什么生意呀?”
旁边的看官们都纷纷好奇,是什么人竟让王江南停下步子来结交呢,毕竟王江南,是这南方一代有名的富商,又跟那里有着隐晦的关系,向来是这艘船上的霸王。
诸宁一眼就发现了那人堆积的横肉下那虚伪的笑容,以及那绿豆大的眼睛里的恶意,他虽然阅历不深,但看人还是看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苏元君已经挡在了诸宁的面前,毕竟他们站起来马上就要走了,才被这人拦住了路,他冷言道,“我们打京城来,做的是一些小生意,怕是入不了王大商人的眼,况且现在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离开了。”
然后扶着诸宁转身就走,毫不客气的落了王江南的面子,旁人唏嘘,得罪了王江南,这几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但是没想到王江南笑了一下,就让他们离开了,反而恋恋不舍的看着诸宁的背影,没想到走起路来,也是那么好看,但是很快就看不到了,因为苏元君给挡住了。
瞬间觉得到手的美人没有那么喜欢了,反正到了南方也能转手卖个高价钱。这才心里平衡了些,现在要打探的就是小美人的背景,好从中下手呀。
刚走出他们的视线,三七就着急的在诸宁耳边小声说道,“那人不是个好人,昨天晚上我看见他在房里押着几个人行不轨之事呢,荒唐的很,男女都有,主子一定要离他远点。”
他说的小声,但是那两人都是好耳力,自然也听到了,当即有了对策。
而他们刚回到厢房的时候,王江南的东西就陆续送过来了,都是些寻常的美酒和玉佩。苏元君当即就给扔了出去。
诸宁虽然很气愤,但是眼睛长在人家的身上,自己也不能给挖下来。只好坐在那里喝着眼前的茶水。
苏元君看不下去夺了过来,“别喝这么多水,涨肚了怎么办?”
诸宁眨巴着眼睛看他,“可是我口渴,而且喝水能压一压,我觉得胸闷气短。”
苏元君以为他生气,毕竟在京城里大家都认得这个淮南王府的独苗苗,谁敢那么不要脸的上来搭话还猥琐的不行。
小孩生气是应该的,自己安慰一下吧,于是上前摸了一把他的头,“你咋气性这么大呢,好了,我晚上就给你报仇。”
见苏元君一直不上道,诸宁只好开口说道,“我觉得我可能是晕船。之前我没有坐过不知道。现在我觉得胸闷气短,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有点难受。不过你放心,我还能再忍几天,肯定不会耽误咱们赶路的。”
苏元君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探上脖子。
诸宁被温暖的大手摩挲着脖子,觉得有点太亲密了,往后倒了一点,小声说道,“你干什么呀。”
苏元君恋恋不舍的收回手,“看看你的体温,看有没有继续发热。可是好像没摸出来。可能是手的温度不准。”
然后突然低下头,贴上少年白皙的额头,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眼睛碰到了少年上扬的睫毛,在少年发怒之前提前一步离开,感叹了一声,“原来没有发烧呀。”
诸宁感觉脸烧烧的,之前他使劲假装喜欢苏元君的时候,也就摸摸肌肉,还都是不小心的,从来没有离这么近过。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呼吸纠缠在一起,有点太奇怪了。
他恼羞成怒,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不是发烧,就是有点晕船。咱们到了下个停岸的地方骑马好不好?”
苏元君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晕船,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改变路线,难道对骑马是真爱,“你要是想骑马的话,我以后有时间陪你骑,但是现在你腿上破皮的那处刚好,骑马势必又磨的厉害,太辛苦了。喜欢骑马也要有个限度,不要用晕船的借口。”
“我不辛苦的。”反驳完,诸宁才意识到苏元君刚才说了什么话,顿时怔然,“你怎么知道我假装晕船,还有怎么知道我腿上破皮了?”
苏元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就上次给你退烧的时候,顺便看见了。”
“退烧怎么能看见我的腿,等等,难道我不是喝了药才退烧的?”
真相呼之欲出,再三确认之后,诸宁才悲伤的承认了这个自己被人看光的事实。虽然自己是个男孩子,但是还是很注重这方面的,诸宁以前的话都从来没有在公共的澡堂子中洗过澡的。
“既然退了烧,你为啥还要给我的腿上药?”
“举手之劳。”
诸宁气愤的指控着苏元君,“虽然你那是照顾生病的我,但是我知道了还是很气愤怎么办?你既然都把我看光了,就得对我负责。你得帮我一件事。”
苏元君老神在的摇摇头,“没有全看光,你的亵裤我没脱下来。”
面对如此较真的老实人,诸宁更气了,“现在是差那一点两点的事情吗?重要的事你要赔偿我,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苏元君看着眼前脸红红闹腾的小兔子,心情顿好,“你说,是什么事情?我得先听听才能下结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