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太子妃(重生) 第48节
眼底都是温柔笑意,不似半分玩笑,明珠回身坐好,那唇上还有些许柔软感触,本就是血性年少,卫瑾哪里肯就此放过她,一回身,整个人就将她扣在了车壁上面。
他鼻尖抵着她鼻尖,气息与她距离已是极其相近:“两位皇兄已有动作,兄弟相残向来并非我所愿,但是总不能坐以待毙,父皇的心也从来不在我身上,他甚至责怪我,母妃是因我而死,我是煞星,我天命为此,只怕此生注定孤独,这样的我,你也喜欢?”
明珠嗯了声,轻轻点头:“嗯。”
卫瑾定定地就这么看着她,目光灼灼:“你说你喜欢本王,那你喜欢本王什么?”
他今日很不对劲,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反反复复地问她,非要她说喜欢他,永远不离开他之类的,本以为今生能将他别扭扭转过来,看来还是拧不过她。
可她想了下,喜欢他什么,当年是喜欢他的温暖。
也来不及多想:“殿下生得好看,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他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怔住了,顾明珠哪里知道他心中是何作想,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还轻轻摩挲了下。
从前一直是克制着,今日也不遮掩了。
她指尖温柔,卫瑾一把握住了她手腕,随即一点点向前,到底沾了她的唇瓣上,那般柔软吮住了就不肯放开,心神荡漾之际,是吮了又吮。
虽是动作笨拙,但似无师自通。
被人需要着,被人喜欢着,被人牵肠挂肚着,才有存在的意义。
过了好半晌的,二人才慢慢分开,心跳得厉害,各自坐回原处了,谁也没有看谁,卫瑾将她手牵住了,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他看着对面车壁,略有侧目:“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你从镇上开始,就打了本王主意。”
明珠低下眼帘,见他情绪好了些了,放心了:“我以为殿下今日真的是要请我去赏花的。”
卫瑾哪里有那样的风花雪月之心:“是春生想的由头,桃花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以多看看本王。”
看,就说不是他的意思。
明珠叹了口气,直勾着他的指尖:“那如果说,是我想看呢?”
卫瑾回眸,理所当然地:“那就去看。”
她终究是没有忍住,笑靥如花的:“嗯!”
马车到了明王府上,二人为了避嫌先后隔了一段时间才下的车,进了府中了,后院桃林真的开始开花了,卫瑾带着她穿梭于桃林之中,走了好一会儿。
他将桃花摘下,点了她的发辫之中,少女亭亭玉立,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到底是年岁还小,不敢久留,宫里也又来人了,说是让卫瑾即刻进宫,他让春生送明珠先回去,匆匆又走了。
顾明珠带着五儿自后门回到相府,还不等回自己院里去,听说公主被娘亲请了去,连忙往前院来了。
顾夫人听闻公主到了相府,自然心慌意乱,连忙叫人给她留了下来。
此时顾淮玉已是回来了,连着顾景文都在前堂,明珠匆匆赶到时候,顾夫人也没避讳女儿,将她拉了自己身边来。
高乐公主落座一旁,顾景文站了母亲身边,直直地看着她。
大哥淮玉跪在堂前,背脊挺直。
顾夫人眼圈还红着:“若讲不是,那就是我的不是,当年是我棒打鸳鸯,你们也断得利索,但是几年过去了,淮玉才回到相府,我就拉下这把老脸求求公主您了,他们现在夫妻恩爱,您千万不要跟我那媳妇提起当年事,若能不见最好不过。”
顾淮玉跪在堂前,垂着眼帘:“娘,儿求您了,当年割袍断义,不论是什么情义,都断得干净,如今几年,也不可能再回从前,我与公主坦坦荡荡,今日之事也定是误会,与她无干的,至于婉如,娘也放心,我会顾好她的。”
的确是坦坦荡荡,卫敏来也不是找他来的,她向来骄傲,只怕在相府若是落了面子,半分忍让不得,明珠心中焦急,可提心吊胆之际,公主却是什么都没有辩解。
不过那浅浅目光,落了母亲身边。
明珠登时反应过来,再回眸时,发现了二哥顾景文的小动作,他双手抱拳,几次三番地作揖,谁也没有注意到。
顾景文是怕公主与母亲再起冲突,为以后留有一分余地。
明珠看得清楚,高乐公主几次张口欲言,都压了下去。
顾夫人抚额落泪,正是说着话,门口的菱角敲门,说是徐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开始还很顺畅,中间受评论影响改得面目全非,一度想要坑掉,但是作为作者还想负责地写完,由于实在是冷,只能再开一坑,勉强维持生活。下周可能双开幻言《前夫他身价百亿》,不想费脑子了,想写个甜宠小白文,感兴趣的朋友先去预收下,年前努力码字,认真生活,感恩。
幻言:《前夫他身价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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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迎娶谁啊
徐氏来了, 可不等她进门了,卫敏已经先站起来了。
她走了顾夫人面前,两手交叠在身前,略一低头,目光浅浅:“顾夫人不必疑虑,也不必担忧……”
堂堂公主, 对着她低头, 顾夫人怎么受得起,连忙站起了:“公主……”
卫敏神色如常,尽管顾夫人身边的顾景文再三地对她使着眼色,她也只当没有看见, 身侧就是跪在堂前的顾淮玉, 她也并未多看一眼。
“我与顾淮玉,早已形同陌路, 夫人宽心, 从前本公主没有来抢的人, 以后也不会动那样的念头,就和从前说的一样。今天是个意外,如果夫人介意, 那以后也不会再来相府。”
她本就骄傲, 说出这样的话已是极致。
顾淮玉蓦地抬眸看向她了:“我与公主本就清清白白,此次回京都未遇见, 今日见了, 话都未说一句, 公主不必委屈自己,千错万错都是淮玉的错,我自会向母亲说明。”
卫敏已是转身:“如此,多谢顾兄了。”
顾夫人看着她二人这般模样,生出些许愧疚,可这时候徐氏已经推门走进来了,什么都不能说了。
卫敏目不斜视,与徐氏擦肩。
徐氏站住了:“公主……”
卫敏脚步不停,径自走了出去,明珠在她背后看得真切,偷眼看着顾景文,她这个二哥哥目光也追寻着那人,一刻也等不得,这就追了出去:“娘,我去送送。”
徐氏站在门口,还回头看着,她来得匆忙,一个丫鬟没有带,明珠连忙上前,叫了一声嫂子,扶住了她。
她回过神来,抬眼看见夫君还跪在地上,连忙走了进来:“娘,出了什么事,淮玉怎么还跪着啊!”
顾夫人不愿她知道太多,赶紧让儿子站起来,让儿媳过去坐。
徐氏只当不知,坐下了,跟明珠说着话,顾夫人连忙叫了女儿过来,让扶着,找了个借口要走。
明珠当然明白过来了,上前扶着母亲了:“娘要累了,那就去歇歇,这些日子操碎了心了,可好生歇歇吧!”
顾夫人嗯了声,母女二人这就出了前堂。
菱角在外面守着了,见她们二人出来了,连忙跟上前来跟夫人说一声了“二公子追了公主去,这时候未回,可能去送了。”
顾夫人嗯了声,按着女儿的手握紧了:“今日的确是有些失礼,可娘实在是担心,都说是家和万事兴,实在不愿再生出什么事来,就让你大哥顺顺当当的吧!”
明珠之前已经知道了,公主与嫂子是认识的,不过是现在还装不认识,想来是为了更自在些,自然要劝娘亲的:“娘,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哥和嫂子夫妻和美,不会有什么事的,就别担心了。”
顾夫人嗯了一声,带着女儿走了自己院里了,让进屋里了。
菱角去端茶的空,母女二人都坐了桌边了,顾夫人操心了儿子,又来操心女儿,枕席之间,也听丈夫说过几句,实在忍不住想问问。
“明珠,我听你爹说,三皇子于你有意,怎么回事呀,你之前不是说,不想与皇室有什么牵扯的吗?”
明珠低眼就笑了:“娘,都是孽缘,不过女儿觉得吧,他是个不错的人,年纪也相当,模样也相当,待我……待我也能好的,是以就觉得吧……”
她有心多夸卫瑾两句,又怕母亲起疑。
顾夫人一听她这么说了,更是好奇:“觉得怎么样,我儿要对娘说实话,可别听你爹的,什么皇家权势的,都没有用,唯有找到一个真正对你上心的人,那才是正经。”
顾明珠点着头,向前倾身,握住了娘的手:“娘,我知道您是真心待我好,真心替我着想,但是,我还是想相信他一回,是对是错,恐怕只有以后才能知道了。”
顾夫人嗯了声,如今儿女都大了,明珠是最后回到身边的,自然最费心了,之前就问过顾轻舟了,那三皇子性格怪癖,她实在担心。
不过顾轻舟却很喜欢他,处处说他的好话。
府上到处都是喜庆的红,顾相宜要成亲了,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想到明珠早晚也会嫁出去,心里好一阵担忧。
母女二人坐一处说了好半天的话,明珠在她屋里坐了坐,过了晌午才出来。
她困乏了,本来是想睡个午觉的,但是前院来了人了,说是药铺有事,差了人来叫明珠过去。养父的事,就是她的事,真是一点也不敢耽搁,赶紧叫人备车,这就出了相府。
独自一人,急匆匆赶到了药铺,顾明珠让车夫在门前候着,快步走了门前。
前面停着另外一辆马车,她眼尖地发现是谢府的,可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他了,此时不知是何事登门,提起了心来。
养父的病已是稳定下来了,他再未吐过血,身上的血气也恢复了正常,平日若不是还要坚持吃药,谁也看不出他是个病着的。
走进了药铺,明珠先环顾一周。
徐春城正在桌前给人号着脉,抬眼看见她了,示意让她先坐下来。
她往窗边走去,这才看见谢七,他就坐了窗前,一身白衣似雪,两手捧着个茶碗,看着窗外似多有闲情逸致。
快走几步,也坐了他的对面了:“不知七公子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谢七抬眼,顿时露出些许温柔笑意来:“你怎知是我叫你来呢!”
明珠也笑得温柔:“我爹有事才不会叫我,一到这来看见七公子了,就知道是七公子命人去叫的。”
他也没有否认,定定看着她了:“明珠小姐向来聪慧,也难怪总放在心尖尖上面。”
顾明珠可不知道他说的这个有人,是说的谁。
不过,他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压低了些声音:“今日请小姐过来,自然是为了小姐的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小姐务必大局为重。”
说得这么郑重,明珠坐直了身体:“愿闻其详。”
他当即起身,伸手相请,郑重到这般模样的,明珠也一脸凝色,与他一起往后院来了,药童在后院熬着药,娇杏瞧着他二人了,连忙迎上前来。
谢七与明珠一前一后进了后院屋里,药童帮着送来了茶水,她看着他对谢七那般眉眼,毕恭毕敬的,心中不由起疑。
谢七也没有瞒着她,一起走进去坐下了,这才说道:“药铺的药童也都是我安排的,可靠的很。”
明珠嗯了声,知道他没有恶意。
坐下了,他让药童先出去了,此时屋里没有别人,谢七这才看向她了:“明珠你可知道,三皇子为何从小被立为王?”